想要完成任务回去找金峻熙,夙倾颜必须要帝辛爱上她,只是之前又对帝辛拒之千里,现在又找他,会不会太掉面子了?
夙倾颜还在想主动会不会掉面子的时候,太后就开始了神助攻之路。
在帝辛被赶出凤祥宫后,太后就一封书信把自己的亲闺女德阳公主给喊回来了。
德阳公主是太后最小的女儿,也是帝辛最小最疼爱的妹妹,只不过因为话太多,被帝辛忽悠着去五台山给太后祈福去了。
德阳公主刚回宫,太后就把她喊过去了,母女两人在慈宁宫密谋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在密谋个什么。
傍晚时分,夙倾颜刚准备用膳,德阳公主就来了,尽管没有夙倾颜的记忆,但她对德阳公主也是如雷贯耳。
唯一一个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揍自己父皇且不被降罪,德阳公主是第一个。
“皇后嫂嫂,有些时日不见,嫂嫂一如既往地倾国倾城啊。”德阳公主欢快的说道。
夙倾颜挑眉:“德阳,你不是在五台山吗?何时回来的?”
“皇妹早上刚回来,怎么,嫂嫂难道不请皇妹一同用膳吗?”
“这倒是嫂嫂不周了,元儿,还不去给德阳公主准备。”
“是。”
德阳看向夙倾颜,眼里光芒流动,“许久没见,德阳真的挺想皇后嫂嫂的。”
夙倾颜勾唇一笑,她记得元儿跟她说过,在先帝下旨将她许配给帝辛时,德阳是唯一一个反对的人。
不是不喜欢夙倾颜做她嫂嫂,而是她认为她的皇兄配不上夙倾颜。
德阳也是唯一一个将夙倾颜奉为女神的公主。
曾经何时,帝辛都曾怀疑德阳是不是喜欢夙倾颜,但德阳矢口否认了。
夙倾颜揉了揉德阳的脑袋:“五台山好玩吗?”
德阳摇了摇头:“没有嫂嫂在身边不好玩,不过,为了给母后祈福,好不好玩,德阳都可以忍受。”
“真是个好孩子,诶,德阳,我听母后说你这一去得一年的时间,怎么才小半年就回来了?”
“德阳此次回宫是有要事在身,皇后嫂嫂,德阳冒犯,听闻嫂嫂几次三番将皇兄支出凤祥宫,皇后嫂嫂可是与皇兄有矛盾了?”
“德阳何出此言?”
“嫂嫂有多爱皇兄,德阳是看得见的,嫂嫂为了皇兄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了,为何如今却又对皇兄爱答不理了?”
“对呀,我为了他,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了,他却什么都没为我做过,我知道,他是九五之尊,我不能期盼他会为我做什么,可德阳啊,我也是个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的热情也是有限制的,曾经的疯狂得不到回应,我也是会失望的。”
在夙倾颜说这番话时,她只是在演戏而已,可却被寝宫外的帝辛一字不漏地全听进去了。
“德阳,你我一同长大,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很高傲的,可为了你皇兄,我一次又一次的低头,我累了,既然打动不了他的心,那我就放手,历任皇后皆是温婉大度,我胡闹了多年,也该学着历任皇后的大度了。”
其实,夙倾颜这些话这是在演戏而已,只是为了之后铺路。
毕竟,她的任务是要帝辛爱上她,夙倾颜死缠烂打多年都没有用,她必须改变策略。
可没想到这番话竟被寝宫外的帝辛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到了。
“嫂嫂,其实,皇兄他也是爱你的呀,还记得吗?九岁那年,我们三人溜出宫去爬山,结果你走错路了,和我们走散了,皇兄都急哭了,找到你的时候,皇兄说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会一辈子与你同行。”
夙倾颜轻笑,如果是以前的夙倾颜,说不定会有所感触,但很可惜,她是白灵灵,不是夙倾颜,她只是被自家作者坑到这个小说世界来的外来者罢了。
“德阳,嫂嫂累了,不想再等你皇兄了,往后,不管他想封谁为妃,哪怕是想废本宫的后位,本宫也不在意了,本宫不想再这么卑微的爱下去了。”
其实,如果白灵灵有夙倾颜的记忆,她就会知道,帝辛虽然很厌烦夙倾颜,可该给夙倾颜的面子,帝辛从来就没有少过。
除了之前说好带夙倾颜一起南下又临时反悔外,帝辛对夙倾颜其实也不差。
比如说想给后宫哪个佳丽抬抬位份,看上哪个宫女想要宠幸等等,他都会先问问夙倾颜的意见。
虽然多数夙倾颜又吵又闹不同意时帝辛觉得厌烦,但也没有真的和夙倾颜对着干。
而且好多时候,帝辛翻嫔妃的牌子,只要夙倾颜去闹了,他多数都不会在那个妃子处安寝,基本上都回了养心殿。
这也是为什么后宫嫔妃如此多,却还一个皇嗣都没有的原因。
听着夙倾颜的话,帝辛叹了口气,想起小时候,再想想现在,他对夙倾颜确实变了。
或许,在先帝钦定夙倾颜为后时,他对夙倾颜就变了,他从小就把夙倾颜当成妹妹看待,但父皇忽然就要他迎娶自己的妹妹,还不容他有任何反驳。
其实,帝辛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已,发泄自己身为真龙天子,却连选皇后的资格都没有,这些不满,让他逐渐发泄到夙倾颜身上了。
夜渐渐深了,德阳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和夙倾颜同住。
德阳趁夙倾颜睡着后来到养心殿,帝辛还没睡觉,正在批奏折。
“德阳参见皇兄。”
帝辛放下奏折:“不陪着你皇后嫂嫂,来找朕可是有事?”
“德阳自然是有事的,皇兄,你可爱皇后嫂嫂?”
帝辛一怔,抬眸看向德阳,“你……放下了?”
德阳苦笑:“妹妹放不放得下都只是奢望罢了,皇兄,记得吗?小时候,你信誓旦旦对我说你喜欢皇后嫂嫂,可你如今让皇后嫂嫂对你失望了。”
“朕从来就不想让她有希望,若不是父皇母后的期盼,朕本就不会娶她为后。”
“可皇兄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待她啊,皇兄莫不是忘了,她可是你当年从十一王兄手中抢来的啊,若非是你,如今,她便是自由自在的宸王妃,而不是被困在这红墙绿瓦里必须母仪天下的皇后。”
帝辛好像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是啊,她是我从十一手中抢来的,可这些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