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来到我古禅寺便要进入,我作为守门人,自然不会应许,便将他给留了下来,我叫来当初寺内悲苦佛。”
“此人心智失常,疯疯癫癫,言语冲撞了当初寺内的悲苦佛,悲苦佛与他一战,将他打伤,这人便匆匆逃离了古禅寺。”
古禅佛追忆道:“那时我还是个小沙弥,生怕他就此被悲苦佛打死了,这样一来,此人便因我而死,我偷偷的溜出了古禅寺,一路沿着血迹找到了他。”
云涛在一旁默默的倾听着,他隐隐间似乎猜出了那个人是谁,可这个猜测实在荒谬,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古禅佛继续道:“我找到那人,那人不断的问询我三个问题: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要到哪里去?”
“我发现,这三个问题是他失心疯的真正原因所在,便为他编造了一个梦境,一个完全不存在这个世间的梦境。”
云涛听到这里,陡然间面色一变,震惊道:“你是说,姜道虚前辈要找的姜国,都只是你编造的梦境!!”
古禅佛微微颔首,道:“不错,我当初见他实在是可怜,便偷偷诓骗他修炼大梦如来心经,这套功法相传乃是我佛门之中的大能梦魇佛所著,专门让人沉湎于幻境之中,有不可思议的幻梦之效。”
云涛心中一惊,问道:“所以古禅佛前辈当初让姜前辈自我催眠,对自己施展这大梦如来心经?”
“正是!我在他施展大梦如来心经的同时,为他阐述了他的身世与来历,我言他出生于姜国之内,姜国之中人人皆是化神,而他的身份,则是姜国的七王爷。”
“当这个梦境种植在他的心中后,他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不再那么的疯癫。”
“当然,此等神智,也皆是梦幻一场,他一直信以为真。”
“他言我帮他找到了自己身份,为了表达感谢,便亲自教导我数十年,我跟着他的这数十年时间里,不知为何,慧根竟然一直都在增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道是这世间难道当真有活了十多万年之久的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古禅佛为姜前辈种下的一场幻梦啊!”
云涛恍然大悟,到了此刻他才幡然醒悟过来。
只是他的心头不由得万分复杂,不是滋味。
不知道当姜道虚知晓了真相,明白了这所谓的姜国荣耀,不过是大梦一场,又会是如何的悲伤。
兴许,他会再次的陷入疯癫之中吧!
“不对!”
蓦地,云涛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他连忙道:“当初我与姜道虚前辈相识之时,曾亲眼见到他传给他收下的一名弟子一门功法,还言之凿凿的言道那门功法乃是他姜国之人创建,这应该不是假的吧?”
古禅佛笑着摇头道:“姜前辈将大梦如来心经修成之后,便像是亲手铸就了一座梦幻之塔,这塔的地基由我打下,其余的皆是他一手完成。”
“那些所谓的功法,在此之前,姜前辈便早已经掌握,他一直在自我催眠。”
云涛这下算是彻底的相信了,同时他也有些震惊于古禅佛对姜道虚的称谓,没想到凭借古禅佛的资历与地位,竟然也称呼姜道虚为前辈!
那姜道虚的真正来历,又会是什么呢?
古禅佛继续道:“我跟随姜前辈的那几十年里,慧根提高迅速,在那段时间中我也在古禅寺中崭露头角,修炼出印法神通来,被当时的寺内主持七彩佛收入门下。”
“说起来,姜前辈对我也算有教导之恩,我本意并非是为了让他一直迷惑自己,我想着有朝一日为姜前辈找到自己。”
“只可惜后来他无端离去,这一去便是三千年。”
“三千年里,我再没听到他任何音讯,等再次听闻他的消息时,他竟然是冒犯了南禁仙庭,被南禁仙庭追杀。”
“于是我偷偷将他接回寺内,此时我跨入合道之境不久,原本以为能为他推演出真正的身份来历,只可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最后功亏一篑。”
“那时姜前辈执意要去寻找姜国,我留他不住,便于他做下千年之约,待得千年之后我的修为足够后,再为他推演。”
“所以,你便将姜前辈请到了古禅寺?”云涛问道。
古禅佛微微颔首,道:“在放他离去的同时,我曾经对他说过,或许三生大帝亲手炼制的昆仑镜能找到他的姜国所在,便让他在这一千年里去寻找昆仑镜。”
“昆仑镜?”
云涛心头一惊,突然想起了他与李拾从姜道虚那里诓骗来的神秘石镜。
难道……这竟然是姜道虚找来的昆仑镜?
古禅佛道:“传言昆仑镜能看清古今未来,乃是三生大帝所修的占卜之道与炼器之道的最高杰作。若有昆仑镜在的话,或许便能推测出他的真正来历!”
“只可惜啊!姜前辈明明已经找到了昆仑镜,此物被大运天宗据为己有,为掩人耳目改名为“皓日镜”,姜前辈有一次携昆仑镜前来,却因种种缘故皆与我失之交臂。”
“如今他虽然到了我古禅寺里,昆仑镜却丢失了,诸方势力发难,我古禅寺只怕难逃一劫……”
云涛听到这里,心头略有犹豫,他不知道古禅佛所言是真是假。
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了那枚石镜。
“前辈,你看这个可是昆仑镜?”云涛将石镜递给古禅佛。
古禅佛眸光一动,将石镜接过,仔细端详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古禅佛朗声笑道:“哈哈!不错!不错!这就是昆仑镜,没想到竟然在你这儿!”
云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他与李拾当初诓骗姜道虚一个疯癫之人,确实也说不过去,跟古禅佛比起来,他们二人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不堪。
云涛连忙道:“前辈,如今已经有了昆仑镜,你可否为姜前辈推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