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沥北说着,手落在了我的胸口上,他那双眼睛里面有着极其浓厚的欲想。
其实我心中疑惑地很,一个人要是不喜欢另一个人,为何还不厌烦对方的身体?
我以前总是盘算着,阎沥北厌烦我的日子,总有一天,他对我提不起兴趣,那么就会放我离开。
可他没有,在这方面,他就像是一开始不熟悉,后面驾轻就熟了。
变着的花样,总是轻重不一,却富有节奏,我总是被他折磨地半死不活。
每一次的爱抚,我总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我感觉到了阎沥北粗粝的气息,他身上很烫,但他没有发烧,就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
“雅雅!”他不断在我的耳边,叫着这个名字,轻轻的,亲切的,没有任何戾气。
就好似,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恨过我,我的手,环在他健壮的腰肢上。
跟着他的律动,我的手上下移动着,最后,却变得无力耷拉在身体两侧。
我很累,似乎还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刺痛,我有些不适,这方面我确实耗不过阎沥北。
所以,我求饶:“好了,沥北!”
他没有半点反应,仍旧不愿停歇,似乎,这是一场永不妥协的战役。
我再次开嗓求饶:“停下好不好,沥北,我很累,我想睡觉了。”
阎沥北却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他今晚很异常。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阎沥北终于放过了我,我很快就睡过去。
但睡着之前,我可能产生了幻觉,因为我隐约听见阎沥北对着我的耳朵说:“对不起!”
对不起?
直到翌日醒过来,我依旧觉得是我自己听错了,阎沥北永远不可能说对不起。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是我和我母亲欠他的,所以,怎么可能会说抱歉的话?
我本以为阎沥北坐在客厅里,可他不在。
早出晚归,似乎成为了阎沥北最近的时间观。
我就好比一个突然打入冷宫的妃子,他不会想着我在家从而早点回来,当然,也许当他想起我的时候,还会和我在床上亲昵。
阎沥北,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我坐在沙发里面喝牛奶,说实话,我自己也在反思,为何我会牵挂阎沥北早不早点回家,会不会在家多待一些时间。
家?可笑的字眼,我却把宿山别墅当成自己家,我脑瓜子秀逗了。
牛奶没有喝完,我感到有些反胃和恶心,我肚子其实还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昨晚运动过后的后遗症。
当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坐在马桶上面起身之后,发现裤子上有一丁点鲜红的血迹,我才警惕起来。
上次本来我就因为大姨妈没有来,疑神疑鬼,难不成,现在是来大姨妈了?
我换了干净的裤子,还垫上了姨妈巾,可是过了三个小时,连一丁点都没有了。
我只当这次的大姨妈来的有问题,可到了下午,我越想越不对劲,又去拿剩下的验孕棒测了一下。
这一次,阴性线很清晰,阳性线却很淡。
我感到晴天霹雳,不会的,一定是有错误。
距离上次测试,压根没有过多久,所以,是误差?
我变得异常紧张,赶紧将另一只拆开,这一次,测试却更是让我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上面两条清晰的线,已经准确的告诉我,我怀孕了!
怀上了阎沥北的孩子,千防万防,有的蝌蚪就是生命里顽强,成了落网之鱼。
昨晚做的太过用力,怕是有些伤身才会有一点点血。
我感觉到双腿发软,跌靠在洗漱台的边缘,我缓缓抬头,望着镜子里面脸色煞白的自己。
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我想起以前医生的话,他说我以后怕是再难怀上孩子,可谁都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还是怀上了。
阎沥北的能力太强,我单手扶额,怕是这次真将孩子拿掉,就真怀不上了。
没有谁的身体经得起两次孩子的折腾,我想我还是有精力照顾孩子的。
倘若后期为了孩子我不工作了,大不了和阎沥北打官司,我会让他支付孩子赡养费的。
这一刻,我的脑子很乱,想了很多。
不过,最后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我要这个孩子。
刚刚思考完这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我该什么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阎沥北。
如果我没理解错,阎沥北想要孩子,毕竟他两次三番都催我要孩子。
我决定晚上告诉阎沥北这个消息,不管他什么样的态度,有了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有些傻傻的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想象着晚上见到阎沥北的画面,练习和阎沥北说这个消息的表情和语气。
后来,我有些烦躁,将验孕棒往口袋里面一装,出了洗手间。
我全副武装,去了医院,主要是担心还有万分之一的出错,确定一下,其次就是真有了,来开保胎的药,怕昨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孩子确定有了,拿了药之后,我刚离开医院没有多久,就接到了唐敬业的电话。
我以为他又要求我找阎沥北办事,可是,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唐敬业在电话里面破口大骂。
唐敬业语气里面尽是怒意,他冲我道:“唐雅,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我心狠手辣,唐敬业你搞搞清楚,当年对我和我妈做出来的狠绝事情可都是你亲手干的。”哪怕天打雷劈,我也直呼了他的大名,我不认他这个父亲。
当然,从来他也没有认过我这个女儿。
唐敬业被我这么一说,更加气得半死:“难怪啊,你记恨当年我对你们母女俩做的事情,所以现在有了阎王爷这个靠山,就来害我唐家。”
“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龌蹉。”我反驳。
我这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的事情,要是唐敬业乱给我扣帽子,我可不高兴。
唐敬业却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对我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和阎王爷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收购唐氏。”
“你自己经营不善,还不允许别人收购?”我冷了脸,不想和他胡诌诌,“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可不奉陪。”
说着,我就要挂断电话。
没想到的事情是,唐敬业就在这个时候,开始威胁我:“听人说,阎沥北让你当了风的女主角,我两个女儿都说,演了一准红,你红了是不是都知道我是你爸爸。”
“你想说什么?”我在电话这一头蹙眉,他看不到我表情。
唐敬业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说出以下这番话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不把我当父亲,我可就没你这么一个女儿,唐氏没了,我拿老命和你拼。”
我算是听明白了唐敬业的言外之意,我问:“你的意思就是自己没好日子过,我也不能安生?”
“你现在对外声称是孤儿,叫anne,我也不怕来个鱼死网破,我会将你的身世背景都交给媒体。”
他如此威胁我,我却笑了,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一点震慑力。
我冷不丁笑出声来,显然,唐敬业在电话里面有些不明的语气:“你就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反问他,紧接着,我说,“当年可是你对不起我还有我妈,你自己不怕当年在外偷腥娶小三的事情抖出去,我又怕什么?”
唐敬业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气得牙痒痒,道:“你行,你可真行,仗着阎沥北能耐了。”
“我丑事?呵,你的丑事还少么?”唐敬业再也装不下去了,他露出了令人厌恶的嘴脸,他开始抖露我和阎沥北的事情。
唐敬业冷嘲热讽道:“你和你继父的儿子,也就是阎沥北,私下乱七八糟的关系,怕是媒体还没挖出来吧,你怎么得到风的女主角这个角色,自己心里清楚,”
我大概也是被有这么一个父亲气得不轻,我怒声:“我当然清楚,我就和阎沥北睡了,你能怎么着?你那两个宝贝女儿不是一样想上阎沥北的床吗,上不了,就来羡慕嫉妒恨,也是搞笑。”
“你……”唐敬业被我呛地说不出后文来。
本来孩子的事情就够让人糟心,唐敬业还来无中生有说我对付他,现在还威胁我这个那个,真以为我好欺负?
“随便你将来和媒体怎么说,我没对你们唐家做什么,我也没那个能耐。”我一边说,一边上了出租车,靠在车座上,头疼万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唐敬业,反正,我小时候,你毁了家,毁了原本幸福的生活,现在再毁一次我的生活,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唐敬业冷哼了一声,大概不想听我说下去,将电话切断了。
出租车一直没有开,司机见我打完了电话,这才反头问我:“小姐,去哪里?”
我原本想说去宿山,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我讲了徐悠的地址,自从听说那家伙去钓帅哥,好久没见了。
于是,我打了电话给徐悠。
“呦,大忙人,想起我了?”刚打通电话,徐悠就寒颤我。
我干笑了两声,徐悠消息也很快:“听说你要饰演风里面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