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乖,叫聲夫君來聽聽。」在早晨洗漱一番後,馮蘅又被黃藥師拉回了床上,床單已經換過了,乾乾淨淨的,躺起來很舒適,黃藥師也沒再對她毛手毛腳,只是一直逗著她,非要她喊一聲夫君才肯讓她用早善。
「就不喊。」馮蘅用被子蒙住了頭,縮成一團不肯見他,可惜黃藥師一隻手早攔住了被子,拉扯幾下,又把馮蘅挖出來了。
「餓不餓?」他問,馮蘅的肚子十分不合時宜的叫了聲。她幽幽嘆了口氣,她從昨晚就甚麼也沒吃,中午也沒吃什麼,早就餓得不行了,真是可憐她的胃了,她倒不覺得害羞,只是無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又嘆了口氣。
「……餓。」馮蘅說。
「那該說什麼?」黃藥師的嘴角微微勾起。
「……夫君。」她扁扁嘴,喊的心不甘情不願。黃藥師倒是挺滿意,揉著她的細軟的髮,把她按在身下親了一把才抱起她到飯廳吃飯。
黃藥師知道馮蘅現在沒力氣、全身痠痛,特意讓人拿了好些墊子來墊著,把座位弄得舒適無比才將她放上去。馮蘅覺得她好像看到了夏兒、冬兒同情的眼神,她表示尷尬。
馮蘅的回憶又轉至幾日後,黃藥師有事出門時,她在無名園書房裡的情景。馮蘅特別不喜歡那個書房,她記得有回在那兒找書看,黃藥師忽然要她坐他腿上,她照做了,結果不知怎地就擦槍走火,房門一鎖,她就被黃藥師摁在書桌上折騰了大半個下午,從此之後她死活也不進書房了。
那天一些桃花島的物件般了進來,管家陳叔讓人把據說是她嫁妝的箱子收到書房去,她很好奇,既然是她的嫁妝,怎麼還要偷偷摸摸藏到她最不可能去的書房裡,而不是搬入主臥房給她,恰好黃藥師不在,她便暗中潛了去。
書房邊放置著一個陳舊的箱子,縱然有些年紀了,但也不難看出是個質地極好的東西,裡面不外乎是些金銀首飾的小玩意,馮蘅隨便看看就過去了,只是看到一個小型三面鏡時,她忽然著了魔的停了下來,手逕自伸了去。
說也奇怪,那鏡子長的也就那樣了,外觀和其它金金銀銀的東西差不多,可她偏偏撿起了那面鏡子來,熟練的翻面,擺弄起鏡面微小複雜的機關,纖長的手指動得飛快,彷彿她已做了無數次一樣。
喀拉一響,她取出了一疊紅繩繫著的泛黃信紙,繩子已經褪色了,看起來十幾年都沒打開過的樣子,紙上繪著幾朵小小的梅花,生動的姿態彷彿下一秒花瓣便會飛旋而出。
是超風的信,馮蘅空白的腦海裡,憑空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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