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不知方向,亦不知從何去尋,剛好第二次華山論劍的日期快到了,他們所性也朝著華山前進了。
黃藥師去街上買日用品了,把她鎖在了房間內,但也就僅此而已,她很簡單就能逃走的,但不知道為甚麼,每次只要她有這個念頭,身體就會無法動彈。
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藥師做的嗎?那個鈴聲……
馮蘅想到了這些天入睡時聽到的銅鈴聲,很微弱,卻聶人心魄,還有隨之而來的藥香與竹香,和黃藥師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有點分別,更像是製成了薰香。
到了那時,她就會睡得特別沉,一夜無夢。奇怪,明明她都有要回復記憶的前兆了,照理說應該會做長夢的才對,怎麼會一夜無夢呢?
她兀自想者,心中繁雜無法平息,只有在茶几前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踱步,涌動出她難以沉静的情緒裡,快要漲滿的一團炙熱的氣流。
猛地,馮蘅停下了,輕斥一聲:「誰!」隨手就是一把金針招呼過去。
只聽得身後,鏗鏗鏘鏘一陣,像是兵器擱擋的聲響,要不了多久,她的金針就會全被擋下。馮蘅趕忙乘著空檔,轉身拔劍刺去。
長劍與長劍的交鋒,併出清冽的寒芒,發出了極悅耳的鳴響。只那瞬間,馮蘅已經明瞭,那人的武功遠在她之上,搞不好到達了五絕的程度。
她不只完敗,還被放了一馬。
「你究竟是誰?」她果斷地向後退了一步,舉劍回鞘。盯者眼前一身黑衣紗帽,手持長劍的男子,他有著修長的身材,體格和黃藥師差不多,氣質卻是全然不同。
他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冷漠,如飛雪、似薄霜,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可偏偏又像是暗夜中唯一的燭火,透著一股溫暖。兩者交融,不食人間煙火卻仍點綴了人世間的柔和。
「玉清,我終於等到你了。」那人摘下紗帽,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他看起來最多三十歲,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此刻閃著凛然的英銳,鷹一般刺入她心間。
「黎……川,是你?」馮蘅種個人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
「小語……也在嗎?」馮蘅又問,眼裡有沉痛的哀傷。「原來……是你們。」
南黎川點了點頭,過來拉過她的手,說:「我們邊走邊說。」說完拉著她從窗子躍了出去。
南黎川的輕功很高,內力也極深厚,馮蘅實在看不出是哪個流派的,一路上,南黎川說出了真相,包括她如何而死、他又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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