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恋酒吧。」
「我不是故意的……」宣和小心翼翼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杀过人?」
「你一定是脑子坏了。」蒋宁昭冷冷道,「那个人是绑匪,是罪犯,是打算要杀掉你的人;就算他给过你一些食水,那也不是出于善心。如果是我在那个山崖上,为了逃跑,就算要亲手杀了那个人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明明对方的语气如此尖锐苛刻,宣和却陡然放下了紧绷的心。他试探着靠了过来,男人立刻把他紧紧抱住,叱道:「以后不准像昨晚那样冒险。」
「嗯。」他轻轻应声,把脸埋到了男人怀里。
「我不会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对方略微傲慢地道。但宣和知道,蒋宁昭是在表明——「我不会放弃你」。
宣和这回没有回应,只是抬起脸,在蒋宁昭低头之前吻了上去。
他只轻轻吻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羞涩。这是多奇怪的一件事,他们明明就已经结婚好几个月,结婚当天就发生了关系,可是他就这样吻了一下,接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宁昭。[切勿散播]
对方似乎没有对这个短促的吻感到不满,只是望着他,忽然说道:「该你了。」
……什么?宣和一时愣住。
「承诺。」蒋宁昭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耐又提醒地道。
他怔了一下,想明白以后,居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或者他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蒋宁昭承诺不放弃他,现在则是在要求他做一样的承诺,他明明只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甚至还曾经犯下罪孽的男人,但蒋宁昭居然希望得到他的承诺。
不管蒋宁昭为什么这么说,但这种说法只会让他以为,对方是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态度在意他……
宣和斟酌了一会,问道:「我不懂。你是要我做一样的承诺?」
蒋宁昭望了他一眼,竟然长长叹了口气。过了半晌,男人才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承诺不放弃你?」他顿了一下,几乎不耐烦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为什么要把过去的那些事情告诉你……迟钝也要有个限度,笨蛋。」
「因为……」宣和犹豫地道,「……喜欢?」他完全不确定这是不是正确答案,但除此以外,他确实找不到别的理由。
蒋宁昭不说话了。
就着昏暗的灯光,宣和仍然能瞧清楚,男人的脸一点一点地变红,却还是倔强地直视着他,完全没有把视线挪开或闪避的意思。这跟两人平常**或者蒋宁昭恼怒时的脸红完全不同,他很清楚地知道,对方现在确实在害羞。
……这个男人竟然喜欢他。这件事比明年世界末日就要到来都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宣和几乎有些恍惚,但他很清楚,蒋宁昭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但为什么?为什么要默认……如果他不默认,宣和大概至今都会以为,自己只是异常幸运地遇上了一个坏脾气、但其实人很好的结婚对象。
「你要我的承诺,要我不放弃你……」宣和喃喃问道,「但如果我不喜欢你呢?」
「那种事情不值一提。」蒋宁昭冷哼道,脸却还是红的。
「不值一提……是指你不屑,还是你不在意?」宣和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烦死了,你真啰唆。」蒋宁昭恼恨地道,「怎么可能不屑!笨蛋!」
宣和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瞧着对方恼怒涨红的脸庞,心底又热又软,好像有什么温暖甜蜜的东西瞬间融化了一样,让他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小声道:「我也不会放弃你。」
明明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却清楚地看见蒋宁昭的眼亮了起来。但下一瞬,那种亮度就被掩饰复而消失;蒋宁昭紧紧抿着唇,垂着眼眸,低声道:「不准反悔。」
「嗯。」
宣和才应了一声,就立刻被男人吻住。在唇舌交缠的热度之间,他恍惚地想着……或许那种感情会比自己想象中来得迅速,也可能早就来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分辨喜欢与否,但现在心里那种想要依赖亲近、甚至得到对方的情感却不是假的。
后来宣和总是会问蒋宁昭:「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确实非常好奇,因为蒋宁昭婚前一直都表现得对他不屑一顾,似乎只是急着想结婚了才愿意娶他;但蒋宁昭说什么都没有回答,不是恼怒就是把他压到床上做别的事,再不然就是起身离开,似乎对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兴趣。
宣和一开始还想追问,但后来也觉得对方不回答也没什么,反正蒋宁昭已经承认现在的心情了,所以他确实没有必要追着不放。
那天他把名片交给了蒋宁昭,几天后,蒋宁昭把一份资料交给他,说道:「你自己看。」
宣和翻着资料,上面只说名片的主人在几年前回来本地,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却没有提到除了他以外的人,宣和不解的抬起脸。
蒋宁昭望着他,说道:「这个人没有任何兄弟姊妹,他是独子,父母双亡。」
「可是,当初那个人明明叫他哥哥……」宣和迷惑地道。
「也可能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这一部分他们还在调查。」蒋宁昭眯了眯眼,冷笑,「不过,这个人敢在几年前回来,就表示法律追溯期可能已经过了。」
「嗯……法律追溯期是十年,早就过了。」宣和心不在焉地道。
蒋宁昭瞧着他,忽然有些生气似地道:「你就这么不在意?」
宣和回过神来,连忙道:「什么?」
但蒋宁昭已经冷冷道:「没什么。」
宣和迟钝地反应过来,急忙拉住蒋宁昭,说道:「我不是不在意,只是,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实在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蒋宁昭看了他一眼,平平道:「要是那个人真的死了,你就会放过他哥哥?」
宣和一愣,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好答道:「也不是……但我能怎么做,法律追溯期都过了……况且,虽然那时候我才八岁,可是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实在无法对那件事视而不见。」
蒋宁昭哼了一声,嘟囔道:「烂好人……」
宣和一时没听清,又来不及问,觉得对方可能生气了,安抚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谢谢你。」
蒋宁昭最后还是没有松口,但态度却已经和缓了些许。
后来宣和在报纸上读到一则消息,才知道蒋宁昭果然没有放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当年的绑匪向慈善机构捐了一大笔钱,恰巧是当年天价赎金的一半,并且有专人监督这笔慈善资金的流向,避免资金流向不明或者被私人侵用。
他去问了蒋宁昭,男人不耐地道:「他收了你父母为你哥哥付的赎金,就该赔偿你的部分,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