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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行变作三人,叶如晦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顾雨是在走过边境便要分离,而这女子只需要找到处城镇,交给衙门也就是了。
闲暇时候叶如晦看了看这边境的地理图,现不过两三日的脚程便能走到有一座叫住东辽镇的镇子,不过想及这两日路程要让这两个女子在野外过夜便是一阵头疼,毕竟这顾雨的睡觉习性他可是见识过了。
这日天色不佳,才过正午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叶如晦包囊里虽有一把油纸伞,但也无法让三人共行,将伞给了两个女子之后,叶如晦冒雨走了一段,才总算是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山神庙,三人踏进之后,叶如晦拆了块烂门板,开始点火驱寒,随便烤干衣物。
雨一直下到黄昏,未见要停的样子,期间叶如晦只顾着烘烤衣物,烤干之后又一个人仔细研究了河满上的刀式,这也就没和这两位女子说话,好在是顾雨早见识了叶如晦的性子,也没有说什么,草草吃过干粮之后,顾雨便躺下歇息,这一路她确实疲乏了。
新从这采花秀才手里救下的女子约莫还有些戒备,虽说是已经十分疲倦了,但仍旧是努力睁着眼睛,遏制着睡意。
叶如晦往火堆里丢了两块木材,漫不经心的说道:“白天的时候,你在那处凉亭做了记号,相信来救你的人很快就会来了,这也省的我要把你带到东辽镇交给那里的县衙。”
女子闻言,猛然一惊,不自觉的往后退后了两步,她自己已经觉得自己做的记号做的极度隐蔽,不可能被人看见,却不想仍旧被叶如晦给看得一清二楚。
叶如晦摇摇头,“我要是想害你,何必要救你。”
女子约莫也是心思细腻再念及叶如晦这一路也未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因此也是迟疑问道:“公子是什么人?”
叶如晦一时间有些咋舌,怎么遇到人都喜欢问他是什么人,无奈摇头之后,叶如晦打趣道:“反正不是采花贼也就是了。”
女子也是被叶如晦逗乐,警惕之心骤降,但要是这样就把身世和盘托出的话,自然也不可能如此。沉默片刻之后,女子问道:“公子可觉得小女子身世不明,有些危险?”
叶如晦笑了笑,“还不至于如此小气,不过若是姑娘的朋友有些出格举动,在下也不会坐以待毙。”
女子惆怅道:“公子多虑了。”
叶如晦不再说话,开始思索前两日得到的消息,说是严明见一入陵安就被授予门下省的尚书之位,且满朝文武出人意料的无人反对,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这严明见就是宰辅大人找来的帮手,朝中敌对的对头却是实在没有办法反对,这个严明见当年在士林的声望太高了,朝中有不少官员都曾受教于严明见。虽说不知道为何这些年了无音讯,但这一朝再度出现在世人眼前,仍旧是威望如初,也就顺理成章的入主门下省。
至于这严明见上任之后,三省一系列对疏谏阁的政务也不再如何严加核查,刘海本就是顺着孙老爷子的主张做,可碍于不是三省真正意义上的主事者,因此有些事办起来十分不顺手,不过严明见来了之后,他这一下子也就轻松了许多。
只不过宰辅大人这新政还有诸多考校,毕竟是其几十年的心血,怎么也得好好打磨。
想了想,叶如晦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女子之后,问道:“你想必出身不凡,又是在这边境,你给看看这块玉佩,是否是东越那边出名的大户人家的物件。”
女子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没有看出来什么奇特之处,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户人家的物件,只是摇头道:“恕小女子眼拙,实在看不出来是哪家的物件,不过玉质上乘,倒是大户人家的东西无疑。”
叶如晦拿回玉佩收好,倒也谈不上失望,顾雨这块交由他保管的玉佩说是了解她身世的线索,不过叶如晦怎么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正思索间,女子却呀了一声。
叶如晦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女子蹙眉道:“小女子想起来了,这块玉佩上的貔貅图案应该是东越那边某个郡王的家族图腾,前些年爹爹在府邸上正好接待过一个来自东越郡王府的客人,他带的有块玉佩,便和这个无异。”
叶如晦看了两眼女子,不一言。那女子似是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眼神闪烁。
好在叶如晦不再追问,只是看了看两眼熟睡的顾雨。
相比于顾雨可能有的显赫身世,他倒是宁愿这姑娘是身在殷实人家便算了,毕竟这样说来,以后也会少去好多麻烦。
在之后,叶如晦只是问了问这郡王府是位于东越什么地方,别的事情一概不去问。身份不明的女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两人对坐到半夜,气氛显得十分宁静,到了子时以后,女子总算是熬不住,靠着庙里的柱子睡去,叶如晦好心把外衣脱下盖在这女子身上,便起身出庙门去。
雨势停歇之后,夜空中星月同辉,显得一副不常见的景象,走出山神庙的叶如晦抬起头打量这副好景色,兴许是夏日的缘故,夜色中也不宁静,远处里传来大小不同的小虫叫声,叶如晦起了兴致,想着打两招剑招,只是自己所买的两柄剑,一柄被那无名杀手折断,另一柄则是更加可怜,直接是被那柄赢鱼剑中的剑意给弄的粉身碎骨。
想起那柄道教名剑赢鱼,叶如晦摇摇头,呢喃道:“亏大了。”
然后便在这站立半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隐隐约约听到了预想中半夜就该响起的马蹄声,纵身翻上一颗大树,远处烟尘滚滚,借着曙光,一队黑甲骑军正纵马疾驰,目地就是这座山神庙。
叶如晦摇摇头,转身走回庙内,那女子不出所料的正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前,并未闭眼,叶如晦捡起在一旁被叠好的外衣,边穿边问道:“你爹是边军某个实权校尉?”
那女子不语。
叶如晦笑了笑,感叹道:“说起来我也认识个边军中的将军,官职肯定比你爹大。”
女子低声说道:“我爹是三品的冲正将军,正好管辖一支飞羽卫。”
叶如晦哦了一声,过去背起还在熟睡中的顾雨,踏出庙门之前,转头说道:“对了,叫你爹别做对不起大楚的事,不然等我从东越回来的时候,少不得要去找他的麻烦。”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叶如晦已经踏出庙门,不知所踪。
下一刻,那支长途奔袭几昼夜的骑军终于到了庙门前,为的一名青年骑将翻身下马,正好遇见从庙里走出的女子,女子泫然欲泣,红着眼喊道:“哥。”
那年轻骑将笑了笑,本想着训斥自家妹子几句,可话到嘴边,也只是说了句,“跟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