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走出测试场，周围人并没有鼓掌，只是有说有笑地散开，除了赵东林和陆岩之外，甚至都没一个上来贺喜的人。
冷漠吗？
不……
还是之前那个说法，实验体再怎么强，这些人也不会把实验体当做人来看。
这对那些a级实验体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除了赵东林和陆岩之外，高赫和杜厚春，以及韩璐茵和另外几个同为a级的实验体围了上来。
“很不错。”高赫看着张栩点了点头，“以后你就是第四十二个a级实验体了。”
四十二个……
这是实验体诞生以来，a级实验体的总量！换句话说，总部现存的a级实验体数量，不足四十二个！
“算上我一共有多少个a级？”张栩随即问道。
“算上你的话，十四个。”高赫给出一个令人心底发凉的答案。
也就是说，a级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张栩点了点头。
“好了。”高赫看了眼手表，“我还有别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总长慢走。”杜厚春连忙让开一条路。
“总长慢走……”
韩璐茵等人纷纷效仿。
高赫离开之后，现场的焦点自然放到了张栩、杜厚春以及韩璐茵身上。
“杜厚春，你还有什么事吧？”韩璐茵问道，“如果没事情的话，我就带着他去办理入住手续了。”
“等一下。”
杜厚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张栩：“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张栩眉头一挑，“行。”
随后两人来到一旁的楼梯口，这里是测试a级的场所，一般情况下不会开放，刚刚观看张栩‘表演’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所以不用担心遇到人。
“什么事情？”张栩直言道。
“怎么，升a了，首长都不愿意叫了？”杜厚春摇了摇头，“算了，反正我也没听你喊过几句。”
张栩坐在楼梯上，等待下文。
杜厚春酝酿了一会儿，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张栩心头一凛。
什么意思？
列车上的那个杜厚春，也成穿越者了？
不应该啊！
他来到这世界之后，在自己阵营这边就没遇到过任何陌生的穿越者，不然系统早就跳出来提醒了。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张栩和杜厚春，本身就见过面，所以杜厚春才会这么说！
“见过面？”张栩摇了摇头，“我没印象。”
“是吗。”杜厚春一脸平淡地说道，“那可能是我认错了，谈话到此结束吧。”
这就完了？
张栩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杜厚春径直离开了，这次谈话也只能到此为止。
……
张栩回去的时候，人又少了一圈，算上赵东林、陆岩和他自己，也就韩璐茵以及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一身黑衣运动装，带着看上去就很重的大框眼镜，整体看上去老实厚道。不过考虑到这家伙大概率是a级实验体，那老实厚道四个字便与他无缘。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韩璐茵，a级，编号十八。”韩璐茵见张栩过来，友好地上前自我介绍。
十八号……
看样子这人活的挺久。
“我张栩。四十二号。”
谷/span韩璐茵笑了一下，对张栩的评价微微上升。
没有人不喜欢有礼貌的家伙。
“这是蔡二东，名字有点土，不过喊起来很顺口。”韩璐茵撇了下旁边那个黑衣服的男人，“编号是三十六，正好是我的两倍。”
蔡二东朝张栩点了点头。
“那这两位？”韩璐茵看向赵东林他们。
“一个是我的助理，另外一个是秘书。”
赵东林和陆岩连忙点头哈腰的赔笑。
“要换吗？”韩璐茵随口问道。
两人听了心头一紧。
还能换的吗？
想想也是，人家毕竟是a级，真想换人的话，没人拦得住，哪怕是那个高赫！
万一惹的人家不满大闹起来，总部也头疼。
“不换了，用的挺顺手的。”张栩摆了摆手。
“也行。”韩璐茵再看了眼二人，“不过你最好还是再找一个总部待过的人，否则人生地不熟。”
“这个我清楚。”张栩点点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韩璐茵说着，转过身，“走，我带你去转转。”
张栩暗叹一口气，连忙跟上。
他其实想睡一觉的，毕竟为了搞坏身体状态，他特地熬了两天没睡觉，现在困得很。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初来乍到，还是别太特立独行。
经历过a级测试场之后他明白，这个世界，他并非无敌的存在。
“话说，a级之上……”
张栩稍微开了个话题的头。
“有的，s级别。”韩璐茵转过头，诧异地看了张栩一眼，“你是从哪听说的，按理说这可是保密信息。”
赵东林和陆岩心头一紧。
“你们作为a级实验体的助手，不在保密范围内。”蔡二东在两人旁边提醒道。
“这样吗，那就好。”陆岩松了口气。
“谢谢告知。”赵东林道谢，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刚刚愿意提一嘴，似乎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不，是那个测试场。”
张栩回过头看了眼身后，“我测试的时候，功率应该还没开到最大。”
最直观的一点，发球机还有很多出球口没有打开！
而且天花板，地面上也有开口的痕迹。
“没错，整个测试场一共两万七千多个发射口，涵盖了三百六十度范围。”韩璐茵一脸凝重地说道：“测试是否a级，只开了两百个口子，而且只有一轮射击。”
张栩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以为测试a级至少开个百分之二三十功率，现在看来，只开了不到百分之一。
“所以s级是可以在功率全开的情况下存活吗？”张栩问道。
“对。”
“真的有人能做到吗？”张栩不禁有些怀疑，同时脑海中闪过许邱野的身影。
如果是这种进入了境界的穿越者，应该扛得住吧？
“有s级，你说呢？”韩璐茵反问道。
张栩沉默了。
一百倍……
这就是a和s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