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飞快的转着,思考着青语的话,给一套房子,而且按照房子面积差距每平方给两万,这个价格绝对不低,如果一套房子有三百多平,补偿后的房子只有一百多平,那么也就是说中间有将近二百平的差价,这中间能补偿三四百万,这个价格放眼上海并不算高,但是在嘉定也不算低。
由于是工业用地,周围甚至还会有一些环境补偿费等等。
这一次可谓是做的仁至义尽,这些穷的叮当响的居民哪里还有不同意的怨言啊,毕竟想通过拆迁一夜暴富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奔小康应该是差不多。
我眉头一皱问青语:“既然居民的补偿价那么高,为什么我们的价格这么低。”
青语叹了口气说:“人家那是居住用地,而我们这是工业用地,所以价格自然低,他们给我们的条件是,要不去太仓,要不去昆山,他们免费在那里给我们划一片地,然后给我们二十万或者十万的安置费。”
我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道:“原來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啊,看來我们这回是要被阴了。”
青语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我们还留在工业园区的话,需要使用他们的厂房,每个月租金五十万,面积跟咱们现在的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变相收费。”我玩味说。
我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曹王镇工业园区的事情,发现这几个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的动态出來,基本上都属于热点新闻之一,看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后知后觉,沈国强怕是在我最开始搞这个创新工场的时候就在关注我,所以现在才上演了这一幕建设高新技术园区的趣闻。
我摩挲着下巴,问青语:“他们建成后的工业园区,主要方向是干什么用的,目前有哪些单位准备入驻。”
“建成后吸引大型企业來投资建厂,现在已经签约的有好几家家电企业和汽车制造企业,嘉定是沿海物流的一个中转站,交通便利,航运方便,离海边也近,进出口都方便,许多企业都想要在这里投资,目前來看,应该是一个大型园区。”青语说的这些,都是她从外部资料上看到的。
我估计这里面应该还有内幕,一个大型工业园区的建设,可不是这么简单,这和地理位置以及当地经济等一些战略部署有关,要知道,一个工业园区如果建成,可能会带动当地经济飞速发展。
经济铸就一切。
难道,这不是沈国强故意阴我的。
我思考着这些,驱车到了王颖丽的家里,问了问这件事情,王颖丽听了之后失笑道:“嘉定工业园区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兴建,几乎每个镇都有一个工业园区,曹王镇工业园区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前几年一直拖着沒建,刚好轮到了今年。”
我皱着眉头,问王颖丽:“为什么是今年,难道这么巧。”
王颖丽玩味一笑,说:“因为今年进去了曹王镇,巧合,绝对的巧合。”
“……”我有些无语。
王颖丽认真道:“其实你不妨等等再看,反正现在只是有一个苗头,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沈国强如果真将工业园区建成,对当地老百姓來说,也是一个造福黎民的事,到时候你要是沒地方去,我给你提供一个商业用地,位置比嘉定还好,就在青浦那边。”
我沒说话,我相信王颖丽能够给我找到地方,但是我就是感觉到郁闷,沈国强摆明了这是要挑衅我,我却沒能力反抗,想想心里面就有些无奈,不过如王颖丽所说,现在这件事情只是刚开始,动迁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少则七八个月,多则达到数年。
在曹王镇的工厂又不止只有我们一家,如果动迁委员会真这么做了,不用我出面,其他商家也都会反弹,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就释怀了许多,不管创新工场的未來要在那里扎根,目前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从薛明珠手中拿到确定的产品上市和推广时间。
如果她一直拖着不上市,我们赚不到钱,这一天天的开销可是十分大。
我给薛明珠发了一份传真,希望她能够尽快让这个项目出产的产品上市。
结果传真毫无疑问的石沉大海,我有些挫败,而且我也不想去珠海再找薛明珠,如果我现在过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想了想,我给吕文慧打了一个电话,希望吕文慧能够敦促一下薛明珠,让她尽快将产品发布并且上市,吕文慧很愉快的答应下來,但是又隔了两天,吕文慧给我传來一个消息,薛明珠告诉我们,我们的产品需要改进。
吕文慧说,薛明珠私下里拿着我们的产品去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我们的产品根本沒有任何市场,所以他们决定要将我们的产品推迟生产,让我们将产品改进之后再送给他们。
在合同里,他们的确明确规定,他们有权要求我们更改产品的设计理念和一些功能,可是这件事由吕文慧告诉我,我的心就已经凉了一半,我拿着电话犹豫了一下对吕文慧说:“文慧姨,我恐怕让您失望了。”
吕文慧叹了口气说:“明珠这人就是这样,做事从來不给人留情面,她其实也是怕你受打击。”
我沒有说话,我知道吕文慧是好心。
隔了几天,薛明珠给我们发了一个传真,上面是一些改进建议。
我们将薛明珠给的建议拿到手之后,顿时就傻眼了,薛明珠不但要求我们更改产品,更改变了我们的方向,她建议我们将产品改成一种类似于黑匣子一样的产品,这样可以随冰箱等物品一起销售,沒必要告诉用户,属于集合产品,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品牌,而且用户反馈的信息以及app的编码也由他们來做。
她的办法是个好办法,因为这样的话,他们每销售一款冰箱,我们就可以拿到一笔钱,但是同样,她这样做,也就是间接姓让我们的工厂成为他们的一个部门,变成了他们的附属品。
而我和青语,只不过是他们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很颠覆的一个建议,但是却与设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