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遥远的咆哮,永远也无法消散。
……
遥远的仿佛永远无法接近的远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冷地看着前方的云,他知道敌人来了,敌人就像天空中的繁星一样永远也无法数清。一门又一门大炮瞄准了这个男人,在它们的攻击下,就算是这个星系也无法逃过它们的进攻。
它们的弹药,全部是反物质。反物质的外层巧夺天工般的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引力场,这层磁场就像一个无形的手掌,推开了这个世界的正物质,也因此,这些像水滴一样的反物质可以在太空中保存。当那枚子弹射入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外层的引力波就会瞬间消失,反物质会在它的身体之内反应,将他炸成一朵灿烂的烟花。
在这里瞄准他的子弹数量比这个星系的星球还要多,每枚子弹的轨道都被超级计算机计算了无数遍,任何一种影响因素都被计算机计算在内,甚至是微小的仿佛不存在的电子的质量。对于这个可怕的种族,它们的科技发展水平已经到达了人类无法想象的水平,它们对于宇宙的认知远远超于了哈勃宇宙的一切生命,它们计算的精确度也无限接近于100。
它们不相信这次进攻还会失手,在它们超级计算机的计算下,这个男人的生还率已经无限接近于0了,在它们的计算中,它们已经想象不出来任何一种这个男人可以活下来的可能,之所以没有将生还率判断成0,也只是为了遵循宇宙的那条最基本的法则罢了。
一个一身甲胄的人型生物骑在一匹八只足的白马身上,那神骏的天马白毛似雪,它的眼中闪耀着电光。原本凶残的它温顺的让背上的生物骑着自己,它的主人是奥丁,但奥丁在远古的传说中早已死在了芬里尔的口下,这个生物显然不是奥丁。
“果然是一匹神驹啊,地球是个可怕的地方,那里的水深的可怕,像一个巨大的泥潭,那些敢于进入地球的生物都陷入那个巨大的泥潭之中,那么多生物都死了,但……那是值得的……毕竟那里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它抚摸着它的毛,就像它的多久不见的主人一样,“我感受到了那股力量,那股法则的力量,它曾跟随过那个东西,那件代表着宇宙中亘古不变的法则的东西。地球上已经出现过不只一件代表法则的东西了,真让人眼馋啊,那颗小小的星球,藏着那么多宝藏,而我们那个宇宙一件代表法则的东西都不曾存在。”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冷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浑身甲胄的生物,与那匹白马相比,它骑着白马自然的出现在太空中是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你们来送死了吗。”声音传向了这里的一切生物,但太空中是不可能能够传播声音的。
“你在炫耀什么吗?”浑身甲胄的生物看着他的眼睛,他听不见它的话。
“你们的那位主应该告诉过你们,就你们,还不够资格踏入这片泥潭,因为当你们踏入这片泥潭之后,就已经不可能再活着离开了。”
浑身甲胄的生物沉默了,它知道,它不可能杀的死他,他的行动是最大的威慑,他表演的,是破坏规则。果然不愧是一个带来《时间之书》的生物啊,那双锐利的眼睛看透了遥远的未来。说实话,它现在想过去问一问他,那本《时间之书》上,到底记载了什么,它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要想推算一切,需要数据,需要无穷无尽的数据,需要这个世界的一切数据,它想破了头也无法想象出来这个生物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它们在搜寻数据,从宇宙大爆炸开始就在进行了,所有生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不过它们做的要更加深入一点,它们的数据搜索者已经遍布了哈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虔诚的“观察者”们正在勤勤恳恳的为它们做着它们想做的一切,作为久远到难以想象的生物,在哈勃宇宙出现的那一刹那,它们的“观察者”就已经遍布了哈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现在,《时间之书》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计算机都在不屑的计算着,那个宇宙的一切,已经被书写在了那本由数据组成的书上,只要不存在外来者,一切就在它们的掌控之下了。
它等了这么多年,一切在今天终于开花结果,作为投入那位“主”手下的第一个种族的奖励,它们拥有了制造真正的反物质子弹的科技水平,但那位“主”从未真正看得起它们,应该说,那位“主”的眼中,只有那两个人才可能作为它的对手,毕竟,它可是……
“主”从未支持它们进入哈勃宇宙,“主”说它们的贸然行动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它们不可能从泥潭中挣脱出来,连那位“主”本身,也承认自己有无限接近于零的可能性葬身在那里,这是可怕的,对于那样伟大的生命而言,它居然没有说概率为0。
除了“主”的力量它们无法观测以外,其他两个生命的力量明明显显的暴露在所有生命之下,按照人类的评定等级,一个是s+,另一个是ss+,简直是……脆弱的就像蝼蚁一样……
它不相信现在还有变量,就算是他是那个层次,他毕竟不是“主”,连“主”都有无限接近于0的可能死去,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永生不死,它不相信!
“威廉姆-阿尔弗雷德-昆宁顿,就在今天,了解一切吧!”
雄浑的声音传遍了这个世界,无数的反物质子弹争先恐后的射入他的身体,子弹以光速发射,一旦发射,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它的轨迹,他的生命,就在今天,将要终结。
他的身体永远的消失了,连一个夸克都不曾存在,他完完全全从这个宇宙中消失了,没有留下一切,这,这已经违反了能量守恒定律。它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位“主”,可就是法则本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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