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也拿过缰绳细细看着。
莫璇她们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可目前这边应该也没有外人,不会有人会有如此歹心呐。”
“会不会是犬戎人?探子?细作?”
“不会不会,军营里全是我们的人,哪里会有人这么大胆的。”
几番讨论后都无果,还是想不出会是哪方势力做这种会让她们同丧命的事。
思明跪下来磕头:“王妃,是属下大意了。”
“不然这缰绳根本不会被拽断,您和姑娘们也不会受惊。”
碧枝把缰绳往思明身上一甩:“请罪有什么用!”
“还不快赶紧去找凶手去!”
“现在敌在暗,若不及时把人给揪出来王妃怕是还得遇险!”
话是这样说的,但要搜查起来却不是这样容易。
莫璇带着几个姑娘们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莫厚莫朔那边,她们也不敢随便惊动父亲,小声将此事告诉了莫玮等几个哥哥。
莫家这几个小辈,连夜开始彻查军营,不管是莫家军本身的还是后来又征召入伍的,一个都不放过全都仔细盘问。
几个营帐问下来一点进度都没有。
莫琪思量了片刻说:“我们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或许我们不用铺开这么大的,先去马厩问问不就行了。”
“不管是马车上的马匹还是我们个人单独骑的马儿,都是马厩那边的人给牵出来的。”
“若有问题他们第一个会发现,若出问题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莫玮如梦方醒,他们太着急了,只想着马车备好后会被人动手脚,忘记有人可以在最开始的地方就把缰绳割断。
几个人立马分头行动去营子里的马厩询问。
此次士兵多,马匹分散,马厩也分了数十个。
顺利的是,莫玮刚查问到第二个马厩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个马厩里负责喂马的马倌儿还未靠近就闻的他身上酒气冲天。
刚上去问了没两句,这马倌儿就露出大黄牙喷着酒气甚是得意的点头:“对啊,就是我割的,厉害吧!”
“猖狂!”莫玮二话没说就把人给控制住了。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醉得糊涂了,还是他本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这马倌儿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叫,十分配合的让人捆绑住了自己。
跟着过来的莫珍警惕的很,她把莫玮往身边拉了拉。
“大哥,你别亲自动手让士兵们绑。”
“也要离这人远点!”
莫玮皱眉:“你瞧着不对劲?”
“嗯。”莫珍指着那马倌儿露在外的半截小腿,“你瞧他腿上的皮肉都溃烂了。”
“还有,他身上除了酒味儿外还有一股子药味和腐臭味。”
“我感觉他是专门喝酒试图用酒味掩盖身上的其他味道的。”
莫玮顺着她的手往马倌儿腿上看,果然,露在外的脚踝和小腿处全是指甲盖大小的破皮和伤口。
没有直接流血,但红里带白的创面瞧着十分恶心。
“你们几个把他衣服脱了。”莫玮吩咐着。
他本想让莫珍回避,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看着大男人脱裤子不太好。
莫珍毫不在意:“我是搞毒物的,表婶还准备让我帮忙学点医术治人呢。”
“治人不敢看男人身体,能行啊。”
“我只把他当成一具身体而已。”
说话间,那马倌儿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
莫珍抬眼一看‘呕’了一声,差点把前天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莫玮亦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好在他是经历过之前犬戎士兵当众拉稀的大场面,眼前那人身上的伤对他的冲击力并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