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深夜窥视(1 / 1)

纪安洵这几天都赖在纪淮珉的住所,因为离公司近,方便他每天去公司送温暖,和纪淮珉培养感情。

新年将近,他闲来无事,网购了一大箱零碎小物件,赶在过年之前将纪淮珉的屋子装扮了一番,终于看出点喜迎新年的诚意。

“……酸死了。”纪安洵趴在桌上,打了声呵欠。这时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响起,他瞄了一眼,是闻月州的消息。

【在哪里?】

纪安洵瞬间来了精神,打字回复道:【在我哥的房子里,就是离公司最近的那一套,你回来了?你不在国外陪小叔过年吗?我还打算过完年再去找你!】

【嗯,挨了顿臭骂,成功脱身,马上到。】

纪安洵立马站起来,一边打字一边往客卧走,【我下来接你。】

【不用,我知道密码,你就在家里玩,外面太冷了。】

纪安洵见状没有强求,他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发了条语音过去,“那好哦,开车小心点,雪天路滑。”

手机那头的闻月州勾了勾嘴角,来回奔波的疲倦感瞬间一扫而空。

“哟,纪安洵啊?”充当司机的闻弈阑往后瞥了一眼,“他还知道说两句关心的话呢?”

闻月州嘴角放平,头也不抬地说:“雪天路滑,好好开车。”

——闭嘴。

闻弈阑哼了一声,说:“刚下飞机就往纪安洵那跑,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家人,要不你以后叫纪月州,或者他叫闻安洵吧?”

“他要是叫闻安洵,你就得叫他一声哥。”闻月州说。

闻弈阑说:“他就比我大几天!”

“那也是比你大。”闻月州说,“以前小时候,每逢过年,阿洵都会往国外寄礼物,你不记得了?”

“……”闻弈阑总算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甘不愿地说:“那是因为他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他哥。”

“阿洵在家里过得不好,那些零花钱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不便宜,他却一分钱也没问我和纪淮珉要。”闻月州淡声说,“虽然他对你好是因为我,但是你也得记着。”

“我又没说他什么,我就是……算了!”闻弈阑气冲冲地踩下刹车,“去跟你的阿洵过年吧!”

闻月州下车,站在车窗前等了三秒,车里的人果然转头看来——

“!”

四目相对,闻弈阑窘得咬牙,闻月州笑了笑,说:“如果不想在老宅,过来找我。”

闻弈阑抬了抬下巴,说:“我怕打扰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闻月州叩了叩车窗,“别阴阳怪气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闻弈阑看着他走远,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过年那天再过来,多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闻月州是这儿的老熟人了,他打开房门,直奔客卧。

客卧的门没有关紧,闻月州伸手摁住门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啪。”被无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晕眩地打了个转。

闻月州俯身捡起酒瓶,盯着标签上的酒精度数,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

他看着纪安洵,对方被优雅精致的白色绸缎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长且宽,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只能窥见指头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只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两条细长白皙的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洒下,纪安洵好似从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鱼,刚刚落地化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窥视。

醉了的人听见动静,轻轻地蹭过床面,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纪安洵觉得来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来,岂料床面太软,他膝盖一个踉跄,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纪安洵仰着头看闻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离和动作都很撩人,闻月州陷入浓郁的酒香中,他听着纪安洵轻轻的呼吸,腿软,心都软了。

“又在玩什么花样?”闻月州用下巴抵着纪安洵的鼻尖,“穿成这样,故意的?”

“嗯……”纪安洵赖在他身上,他喝多了,听不懂闻月州的话,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应着。

“算了。”闻月州不欲和醉鬼计较,也知道计较不出什么来,他将纪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审你。”

纪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间就抬.脚勾住他的.腰,耍赖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闻月州这才发现纪安洵不仅没穿裤子,还穿了条纯白的中袜。他吸了口气,握住纪安洵的脚踝,想往下挣开,但那两条腿学了自家主人的坏德性,非要和他作对,不仅没被挣开,还越缠越紧。

闻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将纪安洵围困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迫使纪安洵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真要闹?”

“……”纪安洵吓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很不威风,毕竟他才是本该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于是再度恢复原状,抵在闻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滑下,带着故意的挑衅。

那张染了酒香的脸比平时更漂亮,此时也跟着作怪,混着呼吸往闻月州的心里边蹭,勾子似的,勾住了就不肯定,势必要一点一点地将皮刺穿。

闻月州从来就不是好人,被蹭出一身的火气后更成了混账,他捉住纪安洵不知躲避危险的手,偏脸挡住那始终保持微妙距离的唇,反守为攻,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带了火气的吻并不温柔,纪安洵被咬得有些疼,呜咽出声也抵挡不住闻月州的入侵。互相触碰的感觉让两人浑身战栗,玫瑰白桃酒液的余香混淆着混乱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连。

一记吻持续了三分钟。

被松开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偏头咳嗽出声,整张脸被憋得通红,眼下的那一圈更像胭脂。闻月州看得心生欢喜,凑过去问他:“把我勾出了火,现在得意了?”

纪安洵得意不起来,他忙着呼吸,水润的瞳光凝在闻月州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闻月州挨着他的侧脸,听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哥,你有反应了。”

那嗓音里含着糖,又甜又软,腻得闻月州心都酥了。

那三个字就是最直白的宣判,对于贪婪的人来说,不会觉得羞臊惭愧,反而像是听到一种隐秘的鼓励。

闻月州嗅着纪安洵的味道,像是豺狼盯着新鲜的血肉,哑声说:“你勾的。瞧瞧,你随便招招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纪安洵好像听不懂,困惑的看着他。

“你不在的时候,我能忍,你在的时候,我也能忍,但是你随便一招手,我就会立马发疯。”闻月州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纪安洵,我是你的狗,饿久了,你得给点骨头吃。”

纪安洵的手被捉住了。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全程都不敢正视闻月州,怕极了。这时候闻月州会心软,说两句甜蜜的话哄他。

没有用,纪安洵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房间里的酒香渐渐地聚集在一起,空调的温度很高,两人一边依偎着,一边鬼迷心窍。

墙壁挡住了闻月州越发失控的心跳声,合着纪安洵的呼吸一起被被困住了,他们彼此依靠才能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闻月州握着纪安洵的手猛地一紧。

纪安洵可怜地看着他,“手上肯定留了印子。”

“我已经很克制。”闻月州松开他的手,转身去浴室拿了帕子出来替他擦手。

纪安洵乖乖地躺着,衣摆上被溅上的狼藉证明了他刚才真的和闻月州做了一半的混账事。闻月州不敢多看,将他拉起来,半强.迫性地换上新的睡衣。

纪安洵被塞进被子里,听着闻月州的脚步声踏入浴室,然后浴室的门被关上,淋浴的声音响起。他在噼里啪啦中咽了咽口水,觉得脑子一片晕眩。

不仅是脑子晕眩……纪安洵僵硬地绻了绻右手手指,想起刚才这只手做了什么坏事,他顿时更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淋浴的声音还在响,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一瞬,纪安洵睁开眼睛,快速地拿过手机钻进被子里,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楼哥:【怎么样,plana是否成功?】

纪安洵咬着唇,慢悠悠地打字:【好像……成功了。】

楼哥:【我想想也是,不然你们现在还没干.完呢。】

纪安洵被这个“干”字刺得头皮发麻,回复道:【但是他好像很难受啊……万一我们的小计划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很生气?】

楼哥:【生气是必须的,很生气也是必须的,总结一下就是如果被他发现,咱俩都得完蛋,所以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吧?】

纪安洵立马回复:【放心吧楼哥,聊完之后立马删除聊天记录,但凡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一个人顶雷,绝对不连累你!】

楼哥:【好弟弟,够种够道义!这么看起来,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计划结束,咱们一起删除聊天记录。】

“对不起我?”纪安洵喃喃出声,正想追问楼然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感觉憋闷的空间瞬间消失,更充足的空气涌进来,昏黄的灯光直直地打在他脸上……有人掀开了他脸上的被子!

纪安洵惊然转头——

闻月州正站在床边,面色沉郁。

作者有话要说:小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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