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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咬牙盯着,不明白为什这说,“你疯。”

现在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殷誉北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最可气的是连疯的由是什都不知道。

殷誉北对的话不置可否,一只手按着的手腕,垂着眼注视着,像是在仔细观察的反应。

看充耳不闻的模样,殷怀决定挣扎一下,“不放开朕真的要砍你的头。”

半晌,才缓缓响起低沉略显冷淡的嗓音,像是没什所谓。

“陛下若想砍那砍是。”

殷怀心中一噎,是不是吃准自己不能拿怎样,所以才这嚣张。

殷誉北凝视着被压在身下的人,原本雪白的肤色的肤色也染上淡淡的绯色,因为气愤羞恼,桃花眼中像是也泛起水光,波光涟漪。

心跳莫名露半拍。

“你哭?”殷誉北微微拧眉,脸上神复杂。

殷怀闻言愣愣,随即连忙否认,“胡说!”

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哭,应该是这具身实在太过敏感,说就算是哭,也是被殷誉北给吓哭的。

殷誉北却没说话。

殷怀咽咽口水,正心中惴惴不安时,看见殷誉北垂着身侧的手动动。

殷怀见状以为要动手,下意识侧头躲躲,哪里想到的手却落到自己的眼角,动作轻柔的拂去的泪珠。

殷怀下意识的闭眼,指腹缓缓摩挲过眼皮,让眼睫颤颤。

殷誉北捻捻手指,随即收回手,居高临下的望着,黑沉沉的眸子中清晰的映着身下人的倒影。

殷怀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怒火,“你为要这样对朕。”

若是恨的话,有一千一万种折辱的方法,殷誉北偏偏挑殷怀其中最不解的一种。

是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闻言殷誉北微微一怔,随即拧拧眉。

殷怀还想要说些什,却突被一只大手按住嘴。

瞪大眼睛,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只见殷誉北微微侧头望向屋外,凝神聆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谁?”

清脆的敲门响起后,传来一道清朗温和的嗓音。

“臣有事要找王爷相商。”

殷誉北眉头紧蹙,随即大手一挥,用薄被将殷怀几乎整个人罩在下面,此刻殷怀还能露出一张脸,见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

于是垂着眼,做比个噤的手势,示意安静一些。

殷怀面色一僵,知道说的是对的,如果被柳泽现自己在这里,还是这样出现,那真的完。

殷誉北将薄被扯上去将彻底盖住,后坐在跟前,沉唤一句,“进来吧。”

随即屋门被人轻轻推开,殷怀躲在被窝里是大气也不敢出。

心中忐忑,紧接着听到屋内响起柳泽独有的温润嗓音。

“见过王爷。”

殷怀最佩服柳泽的就是对谁都周到有礼,进退有度,对殷誉北的态度,丝毫不会像朝中其余捧高踩低的人一般。

殷誉北嗯一,心不在焉的问:“柳相有什事吗?”

殷怀凝神听着,原来是西南大旱的事,地不聊生,匪患频,地的官员却瞒的死死的。

原本以为朝廷的拨款下去能够稍微缓解一些,可最终果如殷怀初所料,效果微乎甚微。

柳泽不愿坐视不,想和殷誉北商量着禀告给上面的人。

听到闹灾地点是“蘅洲”两个字眼时,殷誉北眼皮子抬抬,冷冷淡淡的注视着。

柳泽像是没察觉到的冰冷态度,从容一笑,“此事要成还得多劳烦王爷相助。”

殷誉北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床上的微微隆起,顿顿,缓道:“陛下不会听我的话。”

柳泽微微一笑,“臣指的不是陛下,是太后娘娘。”

殷誉北视线这才投向,随即微微皱皱眉。

躲在被子里的殷怀也是一愣,随即心里有些感慨,知道自己根本没什实权,即使有些权,也是太后顾念着到底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殷誉北神色冷淡,道:“你为要来找我?”

柳泽笑笑,只温道:“先王爷心为国,若是在世也不想看到百姓如此遭难。”

殷怀听着这话,心中却不以为,不相信柳泽会因为这种由来请殷誉北帮忙谏言。

难不成是真的看中殷誉北身上忠臣之后的光环,拿着打感牌。

....还是在试探些什。

柳泽面上含笑,也不在乎殷誉北此刻的沉默,像是笃定会帮自己,面上从容不迫。

正在欲张开说话适,像是察觉到什。视线落在身后的床上,随即微微一凝。

殷誉北见状下意识的蹙起眉头,转头看去,见有丝丝乌倾泄而出,应该是刚才没有遮掩好。

于是不动色的挡在的前面。

“只不过是身边养的玩意儿,柳相还有什事吗?”

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柳泽怎会听不懂,于是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语气温和。

“那臣先告退。”

殷誉北淡淡的嗯一,柳泽退出屋,轻轻将门掩好。

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门口,视线不知落在处,脸上温和的笑意褪去。

清风徐来,吹起用青色带松松挽起的乌,微微垂眼,想去刚才的那一幕。

如果没有看错,方才床下的那分明是一抹明黄衣角。

在原地顿好一会,不知过多久,才缓缓离去。

听到关门次响起,殷怀忙不迭的就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刚想要说话,被人捂住嘴。

殷怀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控诉,恨恨的盯着。

殷誉北确认外面没有动静,这才放开手。

见皱眉出神的功夫,殷怀一把掀开薄被,趁这个间隙飞快的窜到门口。

距离远,殷怀胆子也大。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朕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殷誉北没有回答,眼神却是动动。

殷怀撂完狠话,摔门而出。

那日殷怀出屋子赶紧回自己的屋子,见还没有人现自己跑,于是赶紧在床上躺下。

此刻虽没有晕船的反胃感,但是却睡不着。

殷誉北真的有病!还敢开门放柳泽进来,要是被现的话,干脆一头撞死算。

此处蓬莱洲出行花六七日的功夫,下船回皇宫里,一切看起来似乎还是风平浪静。

殷怀和殷太后实在没什好说的,所以一向都不会在慈安宫久坐,更不提用膳。

还因为殷太后要吃斋念佛,慈安宫厨房做的饭菜实在是寡淡无味。

这日殷怀照例去给殷太后请安,结果就被她给强行留住。

“怀儿算起来今年快成年吧,后宫却空无一人,哀家原本想着你身子骨弱,所以在这种事上总是管着你,可想想你父皇那会,在你这大的时候,后宫那是鸡飞狗跳。”

殷怀眼皮子突突直跳,心道不好。

果殷太后说完后,朝外叫一,“凝春,进来吧。”

说完,从门外走进来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腰若蒲柳,肤如凝脂,走进来就朝着殷怀柔柔一拜。

“参见陛下。”

殷怀瞧着她有些面熟,怔一会才想起在哪见过。

殷太后笑吟吟的执起她的手,:“那日我知你是不好意思,你年龄也差不多,这些事是必定要经历的。”

“.......”

气氛正凝滞,门口传来下人通传的音。

“禀太后,陛下,柳相大人来。”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一道青色身影,只见柳泽跨过门槛,缓步入内。

好像无论时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淡定模样,很难想象有什事能够让变脸色。

进来后看见殷怀,面上也没露出丝毫讶异的绪。

只微微拱手,温道:“见过陛下,太后娘娘。”

“你来的正好,快来给怀儿说道说道,免得让人以为我这个娘亲的在害似的。”

柳泽微微一笑,“娘娘总得说什事,臣才敢斗胆一劝。”

“我见怀儿年岁不,准备找个人跟在身边服侍,免得整日里往外跑。”

“.......”

殷怀只觉面红耳赤,恨不得赶紧堵着她的嘴。

殷太后笑得十分和蔼,连望着柳泽的眼神看上去真诚热切,仿佛两人之前完全没有任隔阂,

“哀家想着先不急着选世家的适龄女子进宫,只要身边有个人伺候着,让知人事就行,至于位分嘛,先不着急。”

听到“知人事”三个字,殷怀脸也不红,因为直接麻。

低头只顾喝着凉茶,连一旁柳泽脸上的神都没看到,只听到含笑的音:“既太后已有主意,那臣自是不好多做口舌。”

顿顿,目光轻轻落在殷怀身上,“不过这种事自是要看陛下的意愿。”

殷怀终于从茶盏里抬起头,面上紧绷,视线在凝春的脸上扫几圈。

“既母后要求,儿臣岂有不愿的道。”

殷太后闻言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殷怀说完后就不说话,凝春听到这话叩几个头,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心,在宫人的搀扶下退下去。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殷怀知道殷太后从未真心待,自不可能事事为打算。

这次找个无权无势的漂亮宫女送到床上,打什心思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也自不可能让她如意,只不过明面上不好推脱罢。

无事不登三宝殿,柳泽也不是闲来无事跑来觐见太后,只见垂眼啜口茶,后才缓说明来意。

殷怀默不作的听着,柳泽的嗓音温温和和,如上好珠玉击掷,即使谈论着如紧急的事,都是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禀太后娘娘,近来臣听闻西南大旱,不聊生,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有大变。”

这话说的十分含蓄,太后微微皱眉;面露不耐,“这些事有地官员处,不朝廷养们干什。”

柳泽像是料到会这说,也不意外,只是笑笑。

殷太后对这些事兴致缺缺,只说往后议,柳泽也没有多说什,站起来向二人告退。

殷怀继续待着也没什事,于是和一前一后走出慈安宫。

宫外重苍正立在树下等,也有日光透过树荫缝隙落在的脸上,似是觉得有些刺眼,微微眯着眼,下一秒看见殷怀从门口出来,眼前顿时一亮。

因为重苍到底是北戎人,殷怀怕太后见多生事端,于是就吩咐在门口等着,也就真的规规矩矩等着,连一步都不曾挪动。

柳泽的目光在脸上多顿顿,温道:“你叫重苍是吧。”

“是。“

“谁给你取得中原名字。”

重苍沉道:“陛下。”

柳泽眼神动动,随即温一笑:“是个好名字。“

说完后朝殷怀淡淡一笑,“那臣就先告退。”

殷怀心事重重,敷衍的嗯一。

殷太后这一招不知道憋多久,下令后风风火火的操办起来。

殷怀前脚刚踏出宫,后脚人就送到床上去。

晚入夜,看着床上躺着的温香软玉,殷怀却没有半点心思。

美人是好,但是如果美人是算计着接近着自己,甚至还是别人的人,那实在是无福消受。

不过门口的嬷嬷虎视眈眈,恨不得扒上来听墙角,让殷怀眼皮子跳几跳,最后还是斟酌着语气说。

“要不,睡吧?”

凝春柔柔的看一眼,面色羞怯,“奴自是依陛下的。”

“......”殷怀觉得她应该是误会什。

门口的人影窸窣一会,最后应该还是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凝春这句似是而非的话,还是平喜来赶的人。

殷怀终于放松些,揉揉酸涨的脖子,坐在椅子上,“你是叫凝春是吧,想必你也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的自也是聪明事。”

凝春面色微微泛白,“奴不知陛下的意思....”

殷怀笑笑:“你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哑巴就行。”

“.......”

“不的话......”殷怀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轻道:“朕虽没什别的权,但是杀你,却易如反掌。”

凝春面上血色尽褪。

眼前的人雪肤乌,一袭月白薄衫外罩,眉间一点朱砂红痣,浓稠艳丽,生得像天上的仙人似的。

可俯在耳边讲得那一番话却如毒蛇吐信,冰冷恶毒。

偏偏面上依旧还是纯良无比的模样,甚至还朝自己眨眨眼。

她心生恐惧,早就听说过皇帝乖僻狠毒,喜怒无常,不过好在人实在愚蠢,脑子里只有寻欢作乐,成不什大气候。

这是她从太后娘娘和人口中说话得知的。

她也一直这样以为的。

殷怀说那番话后直起腰,也没看她,毕竟戏演到能唬人就行,转身径直往外走去。

此处是殷太后给凝春赐的住所,是个僻静的园子,眼下正是盛夏,池塘里荷花开的正盛。

殷怀走出来就看见黑暗中匿着一道影子,微微垂着脑袋,背脊却得笔直,整个人像把蓄势待的利刃,浑身都紧绷着。

“重苍?”

殷怀迟疑的叫住,那个身影顿时一僵,随机缓缓地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往前走几步。

果是。

重苍死死的盯着,恨不得将身上一寸寸扫过,不知道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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