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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地下走廊,眼前顿时一片开朗,足有两百平米的大厅正中,俄罗斯黑手党五大教父最年轻的教父柯荠诺夫,坐在钢琴前,熟练的运用十指,音乐就如婉转的小河,在空间中流淌。长着一张秀气的面孔,淡黄色的发丝落在他显得有些羞涩的面孔上,如果不是知道的人,肯定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实际只有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是全球十大通缉犯之一,世界第一的金融诈骗犯。
“弹的不错。”李长信抓起旁边茶几上的一个蛇果,大口的咬了下去。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以为你忙起来,就会顾不上练琴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水准。”
“我一直认为,我在音乐上的天分,比在黑道上强很多。”柯荠诺夫停下了演奏:“不过人总是要屈服于环境,这就是命运的力量。不管是多么强的人,也难以脱离这个安排。我们永远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我们修道者,最大的梦想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李长信是用中文说的,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语言,可以解释清楚这句话的。
“不懂。”柯荠诺夫要是听得懂,才是怪事。
李长信解释道:“就是世界是由物质组成,只要是物质范围内的,都只能接受命运的注定安排。修道者的最终目的,就是让自己不被物质的规律所限制。那样,就能脱离命运的掌控。可以入日月而无影,涉水火而不侵。食云气,与天地同寿,与日月争晖,不死不灭。”
柯荠诺夫问道“那有人做到过吗?”
“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也许我未来会做到吧。”李长信将咬掉一半的苹果准确的扔到站在一边的女佣丰满的乳沟内。看到女佣手忙脚乱的取出苹果,他放声大笑。
柯荠诺夫不由得按住太阳穴,“就你这样子,根本是最颓废的浪荡子,那一点算是修道人了?”
李长信不服气的说道:“修道人也是人,我也是男人,调戏女人的事情我做了有什么奇怪吗?”
“不奇怪,你做什么都不奇怪。”柯荠诺夫无奈的回答。他又问道:“你多久没有见过喀秋莎了?”
李长信茫然问道:“喀秋莎是谁?”
柯荠诺夫皱起眉头,显得更是无奈,还带着无比的愤怒。“喀秋莎是我的未婚妻,在和我结婚的当天,你夺取了她的贞操,也夺走了她的心。和我解除婚约后,喀秋莎现在在华尔街工作。还不到十年,你就居然把她忘了?”
李长信一副天真的表情:“有这样的事情吗?”
柯荠诺夫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从警卫那里拿过手提机关枪。“你个该死的混蛋,还在给我装。”机关枪火舌下,李长信躲在钢琴后,子弹打在钢琴上,木屑噗噗的乱飞。他无奈的叫道:“我真的记不住这个女人了。”
子弹全部打完,柯荠诺夫让听到枪声的手下退下。自己从酒柜里面拿出两瓶伏特加,一瓶扔给李长信,自己也打开一瓶,坐在他旁边。“女人碰到你,真是到足了霉,我听到一个传说,你把和你有过关系的女人,全部忘掉了。结果不少惹不得的女人,因为你的无情,下令你再也不得踏进她们家门半步。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你这家伙,太无情了。”
李长信咬掉酒瓶塞子,一口灌下大半瓶。“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练功出了问题,只要是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都无法记住。那些女人太小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么计较,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那你连她也忘了吗?还是你是为了忘了她,而修练这样的危险法术的?桃乐丝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个女条子这样,我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
柯荠诺夫和李长信碰了一下酒瓶:“你忘了所有和你有关的女人,却记得她是警察。李长信,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李长信歪着眼睛盯着柯荠诺夫:“切,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心理医生了?”
柯荠诺夫回忆道:“很多时候,当初你救了我的命。从意大利人那里救出喀秋莎送回来的时候,在我面前吻了喀秋莎。那一刻,看到喀秋莎的眼睛,我就知道,喀秋莎爱上了你。记得我当时问你的话吗?”
“那么遥远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你想你会怎么回答。”
李长信翻翻白眼说道:“大概是勾引你老婆。”
“对,你告诉我,自己看呀,我在勾引你老婆。那一刻,你是多么的嚣张放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男人,在那种时候可以将这样无耻的话,说的宛如上帝给他特权一般。”柯荠诺夫苦笑道:“那一刻,我被你的气势完全压倒了。看着你,带走了喀秋莎的心。我爱喀秋莎,比任何人都爱,以前喀秋莎也爱我。但是那次之后,她总是看向东方。我本来不介意,喀秋莎心中你更加重要。我还是希望娶她,可是你这个混帐,却在我们结婚的早上出现在喀秋莎面前。在她穿着和我结婚的礼服,在教堂的化妆室里面,夺取了她的贞操。你真是……邪恶的无药可救。”
任由李长信面皮厚如泰山,粗如长城,这时候也纳纳的说不出话来。“婚礼被喀秋莎取消了,我也失去了自己的最爱。那几年,我拼命工作,将精神全部投入组织里面。否则,我怕我会自杀。”
“没有这么脆弱吧?”
“你知道爱一个人,却看着她被别人夺走的痛苦吗?”柯荠诺夫看着李长信:“那种感觉,就像是心中地狱的火焰在焚烧心脏,每一次呼吸,每一秒空闲,都会让人疯掉。不过也正是因为我那几年拼命工作,我的组织才能蓬勃发展,从那时莫斯科的一个小市民,到现在的地位。我的人生全部因为你而改变。李长信,是你救了我的命,帮我建立起了权利地位,也是你夺取了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李长信双手捧面道:“别这么夸奖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