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沉思道:“那就招个人替你做,也是一样的。”
别说,这个提议还真让苏遥心动了。
可她想了想却又觉着不合适,只能把这个想法作罢。
本身蟹酱的原料就有限,再雇个人来帮忙做还得给工钱,这么来回一算,她的利润又被削减了一层,更别说万一找的人不可靠泄露了她酿制的法子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蟹酱也只能趁着这个季节做出来,利润有限就不能再分出去给别人,做的分量也不多。
虽说酿制蟹酱的过程累点,可却也比做红糖要省时省力。
转天上午到了要去梅府试菜的日子,苏遥心里盘算着总得带个帮手过去。
孟寒洲是指定不行,虽说大周朝民风开放淳朴,但男女始终有别,再说她还真怕孟寒洲别又被梅府哪个女眷给看上,光是赵家小姐就足够让她头疼的了。
思来想去,苏遥就想到了张月儿的身上,年纪虽小可胜在勤快稳妥。
打定主意后,苏遥立刻就从家里翻出来之前在集市上买的两包油果子登门去商量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还别说是带了东西过来的。
张屠户和牛婶子一听要去镇上的梅府还有工钱,早就笑的合不拢嘴,哪还有阻拦着的意思。
牛婶子还特意的去翻了自己去年做的半新衣服给张月儿换上,又从儿媳妇张氏那抠了点脂粉过来给她打扮,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巴望着闺女被哪个贵人给看上呢。
苏遥看着这一切喝着碗里的茶只是笑着也不说话,在后厨帮工干活哪能见到什么贵人啊,只怕牛婶子这打的心思是用不着了。
而她本来看中张月儿的一点就是这丫头不会给她找事,更不会说去招惹那些和自己沾不到边的东西。
就在牛婶子拉扯着张月儿各种妆扮的时候,在屋里来回踱步磕着瓜子的张氏急了。
本来她一个劲儿的在给牛婶子使眼色,可对方满心扑在张月儿的身上压根看不见,她着急之下伸手抓着牛婶子的衣服给拽了过去。
牛婶子哪明白她什么意思,咋咋呼呼的嚷道:“作什么妖呢!没看在给你妹子打扮么?”
“娘,给她打扮做什么?反正也是去后厨帮工的。”张氏可算是明白自己这婆母有多笨了,她瞅了眼傻愣愣坐在那的张月儿,又特意张望了眼正屋里喝茶的苏遥,压低了声道:“梅府可是大户人家,规矩严着呢!哪能见到什么贵人啊,您就别操心了。”
牛婶子当即傻了眼,手里头还抓着扑粉的小垫子,“那……那这怎么办?”
“您也不想想就她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能有谁看得上?要我说啊,既然要去帮工去一个也是去,不如把我也捎上。”张氏的心思活络开了,“您想啊,去梅府帮工赏银肯定是少不得的,咱家多个人去不是多拿份钱么?万一月儿这死丫头偷摸着藏了钱您哪知道?我去还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