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天杀的贼正在地上躺着呢,因着苏遥这句话眼皮子抖止不住的抽搐,要不是牛氏见状不妙哭着又扑了上去,只怕赵氏肯定从凉席上爬起来对着苏遥跳脚大骂。
在她看来,砸了点小辈家的东西那能算得上事儿吗?而且孟寒洲可是她给养大的,那也是有着小几年的抚养恩情。
现在这两口子才真叫白眼狼,翻脸不认人还要敲诈她们大房,哪能有这样的道理。
“二郎媳妇,别人不知道你这赚了多少钱,我还是知道点的,自己富得都流油了还在这跟亲大伯装穷,怕是自己不知道藏富才招了贼吧?”孟汗青之前可是从孟大宝那知晓了梅府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否则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去夺了她做宴席的活计,心里头极为不畅快的道:“既然你要去抓贼,那就赶紧去吧,我们家还有点事儿就不留你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都下到了面前,孟汗青急着轰走她们也是怕苏遥再生事端,他可真是怕了这个侄媳妇了。
可孟汗青同样也没想到一层,要不是自家婆娘惹事,又怎么会招来苏遥这尊“大佛”?
“大伯这是说的哪里话,大伯娘都昏成这样了,我这个做侄媳妇的要是走了,还不得被人编排死不孝顺长辈?”苏遥说话的声音都拨高了,“我看大伯娘这情况怕是得先去请个郎中来瞧瞧,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要跟大伯娘问清楚。”
“问什么?”孟汗青顿感不妙,先一步猛地喝道:“你一个小辈想要同长辈问什么?还有没有规矩?郎中我们自家会请,没什么事你还是和高嫂子回去吧。”
苏遥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的遂了孟汗青和赵氏的意思,她见状转过身拉住高氏的手,作势就要往外走,故意扯着嗓门高声叹气道:“既然大伯说不需要的话,那我和高婶子就先走了,待会得去衙门报案抓贼呢!家里头的那坛子酱料可是专门给梅府的贵客做出来的,只怕县太爷都得看在贵客的面上严惩恶贼呢!”
高氏也是个聪明人,立刻附和道:“二郎媳妇别着急,这事儿既然出在咱们村里头,那你高大叔也得负责任,得好好查查这件事才对,我听说这回梅府的贵客可是从京城里来的大人物,县太爷都得给几分薄面,要查的话那也容易,只是不知道怎么判刑了。”
“其实砸了我家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那坛子酱可来的珍贵着呢!”苏遥佯装“叹气”,苦着脸道:“只怕是得打一顿板子,坐几年牢了。”
别说是孟汗青和牛氏脸色变了,就连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赵氏都按耐不住了,脸部狠狠地抽搐了下,就连手指头都跟着不自觉的动弹了几下。
“何止是几年牢啊!”高氏边偷瞄边道:“之前有家绸缎庄的老板没眼力见,得罪了梅府的姨太太,结果到最后差点连命都给丢了!”
苏遥险些没绷住脸笑了出声,她们二人越说越来劲,步子还没迈出孟家大房的院门,就听见身后赵氏幽长的“哎呦——”声,抬手掩着额头缓缓的醒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