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氏心里尤为不痛快,高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这讨人嫌的二郎媳妇,除了钱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别的缘由。
她可也清楚之前高氏对待苏遥的态度,一见面就冷了脸,就差没把门都摔在她的脸上。
因为赵氏家里的男人在场,她又自认为和苏遥的对峙中占了上风,原本不足的底气也撑了起来。
她家大宝可说了,等他在镇上安顿好就把一家人都接过去,她和这种村妇可是不一样的,哪还用得着给她什么面子。
就算是里正娘子又怎么样,她从这小破村子搬出去后还不是不用再和她打招呼面对面了。
更何况赵氏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忍让的性子,寻着了机会就算不当面骂几句,那也会用话刺挠的你心里头不畅快。
“赵婆子你说什么胡话呢?真当谁心肠都跟你那般黑似的!”高氏被她的话给气的是浑身哆嗦,“一把年纪都是当奶的人了还整日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到底是不是你砸的二郎家的院子你自个心里还不清楚?现在我就去把我家老头子给叫过来,咱们好好论论这个理!”
赵氏连连冷笑,“哎呦,我还当你是多大本事呢?还不是得靠着你家老爷们儿的脸面过活,真当谁给你面子啊?一会管东管西的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我呸!也不在家找面镜子好好看看自个那张老脸!”
眼见着高氏气的脸色都变了,孟汗青赶忙推了把赵氏,训斥道:“行了,你这老娘们儿怎么老是管不住自个的嘴儿!”
“咋了?我还不能说句公道话了?”赵氏偏不顺着杆下,不过按着她的性子要是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也不至于在村里头落了个狗都嫌的地步。
而相较于赵氏,苏遥更厌恶孟汗青这种人。
分明是和赵氏按的一样的心,可却偏偏非要躲在赵氏身后充好人,做个一派虚伪的模样。
看上去好似是一家之主,做人公正磊落,可实际上对赵氏做的那帮子事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还帮着搭把手,到最后骂名都被赵氏给背了,他还在那充当什么好人要脸面,可谓是虚伪至极。
要妇人来给自己挡骂名的这种男人,苏遥见的可还真不少,面上做人那叫一漂亮,什么不敢做的窝囊事都怂恿着自家媳妇去做,完事儿还装作没事人一般的维护着自个的脸面。
除了恶心、虚伪这两个词外,苏遥是真找不出别的词能来形容这种人。
换句话来说,要是孟汗青真觉着赵氏说的话过了,那在她说话时大可以打断,而不是瞧着对方脸色变难看了跳出来充好人。
正当高氏气的火冒三丈还要辩驳之时,苏遥突然开了口,“高婶子,今个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该拉扯着你过来给我评这个理。”
“本来家里遭了贼就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儿,还偏偏遭的是家贼,传出去也不大好听,这才请了婶子你来。”她顿了顿,接着抬眼瞅了下赵氏后,才接着道:“从前的事儿过去也就过去罢了,但今个的事儿却得好好地论个清楚。”
赵氏被她那眼神看的心里发虚,却依旧强作镇定的瞪眼道:“你瞅我做什么?我又没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