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煞神”不应该被关进县衙里面,等着判刑吗?
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孟寒洲阴沉着一张脸,在暗色中身上从战场上带出来的那股杀意和煞气更加明显,声线中透着嘲讽和冷意,“我出现在这儿,大伯母很失望的样子。是不是寒洲被人直接打死在牢里,你才高兴了?”
赵氏被孟寒洲周身的寒意还吓得声音有些打颤,本因为刚刚苏遥的那些棍子,就有些双腿发软,这会儿更是站都站不稳,“你……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瞎说什么大实话是吧?”苏遥冷不丁地接了这么一句,自家男人出现了,更加不怵面前这没皮没脸的人,“要我看啊,大伯母是巴不得寒洲回不来吧?要是寒洲没回来,您今儿没偷到我的秘方,明儿找几个人把我给绑了,在来偷了我那方子对不对啊?反正我一个弱质女流孤身在家里,也翻不了天是不是?”
这实话说得越清楚,赵氏的脸色就越白一分,而孟寒洲的脸色也更加难看。
垂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若不是孟寒洲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恐怕早就对着赵氏一拳头上去了!
哪里管她到底是不是自家的亲戚。
孟家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苏遥冷笑着,捡起地上的陶瓷管,闻了闻里面的味道,正是还剩下的那么点腌制的下水。估摸着赵氏贪图小便宜的性子,怕是抱回去了不少东西,连这等不值钱的陶瓷罐子也要给她搬空了。
“大伯母不知道要借什么东西,要把我明儿拿去卖的东西借回去?你这说出去,别说我这做生意的不信,就是围着看戏的乡里乡亲也不信呐。”苏遥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拆穿她,还吆喝着围观的村民一起,“大家评评理,是不是啊,这借东西哪儿借我要卖的吃食?怕就是存了那想偷我秘方的心思!”
“你这小贱种不要胡说八道!”赵氏给逼急了,饶是她那样厚的脸皮,也经不住村里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
“这俗话说的好啊,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大伯母你既然是来借东西的,说出来我们未必不借,立个字据的事儿吗?”苏遥笑眯眯地,身侧孟寒洲一看,就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又在打什么坏心思。
这赵氏还就信了苏遥的话,心里想着反正借过来了,到时候她不还不就是。
反正这老二家的有钱,就算不还回去,这两只白眼狼也还活得下去。
她揉着自己的腰,一碰就是刚刚被苏遥打的伤口发疼,皱的一张老脸更丑了,“先不说借钱的事情,你刚刚把我给打了,总得带我去看看吧!还不知道我这老身子骨出什么毛病呢,去给我请个镇上的大夫来看看,我这腰上疼得紧。”
苏遥也懒得理会她,“大伯母,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好笑的紧。你自己当贼被我抓到了,我不小心打了你,怎么反而还怪到我头上来了。你可得讲讲道理啊,大家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