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马寡妇脸上还扯出笑,“对了,你家如今还有银子吗?要不要再去二郎家里偷一些过来啊,怕是连给你家孟汗青棺材的银子都没有吧!”
赵氏一听,脸色陡然大变,破口大骂:“你胡说什么呢!我家男人老实着咧,少在我这里吓唬我,我告诉马寡妇,我还真不是被吓大的。还有偷银子的事情,我大房欠下的银子可还清了,少再给我提什么偷的字眼!”
马寡妇冷哼了一声,“是啊,谁敢吓唬你呢?我不过是说出实话而已。”
这村里头,谁见了赵氏不绕着走,生怕自己被赵氏占了便宜。要说被吓到,那也应该是赵氏吓唬别人才是,哪儿能见到赵氏被吓到咧。
这么对骂一轮,马寡妇竟然有了几分看透了的感觉,“反正我这个女人活到这般地步,一个人孤零零的,早点走也就罢了。不过我这病啊,脏水可别往我身上泼,我还不知道是谁染给我的呢!看你家男人那爱玩的地步,怕是你家男人传给我的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给我闭嘴,滚回家关着吧!”赵氏气急败坏,也不敢上去打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马寡妇身上砸过去,“都是你这样败坏风俗的女人,给陶行村带来灾祸,你这女人不守妇道,我看该直接被浸猪笼才是,不用关起来让你等个好死了!”
马寡妇也不相逞让:“我浸猪笼?那些和我睡的男人要不要一起啊!还有啊,当初我家男人死了不久,我也是好好给人守着寡,要不是你家那男人强迫我,我会变成这样吗?!我真是呸了,你怕谁在家里,一句话都不敢反抗你家男人吧!成天惯着你儿子,就知道欺负别人家的人,占那些个小便宜,你知道孟汗青在在背后是什么说道你的吗?”
杀人诛心,这番话几乎是戳了赵氏的肺管子。
她在外头那是强势得很,单单看着她和苏遥不对付就知道,那是一点亏都不吃的,恨不得在你身上挖出两斤肉来。
只是在家里,赵氏是不敢反对孟汗青一言一行的,那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赵氏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是从苏遥那里偷骗来的银子,也是尽数给了孟汗青,自己是半分都没有给自己留着。她偶尔也会问一句孟汗青把银子花在哪儿了,那孟汗青只说是给了光耀打点书院的事情,好让家里出一个读书人,真正地光宗耀祖。
买那些笔墨纸砚,打点书院里面的老师,还有那些书院里面孩童的家里的长辈,赵氏虽然好奇,但孟汗青说能进去读书的,自然是家境很好的人家,若是攀附上关系,到时候进京赶考也是容易很多,她觉得有些道理,之后再也不来过问银子的事情。
那前段时间因为孟大宝被打的事情,苏李氏整天过来讨要银子,孟汗青是一分钱都不给出来的,如今马寡妇说孟汗青拿家里的银子去给她买东西,赵氏哪里能够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