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吗?大伯父做出这种事情,拿着偷来的银子去镇上花天酒地的,把那城里的花柳病给带了回来,咱们难道还不得防着?若是成天看着大伯父到处乱跑,咱们的心思也太大了吧?”
苏遥在赵氏话落,趁着没人说话的这个空档,直接接了话头。
本来就是寸的这个心思,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赵氏拿这件事情出来拿乔,也当真是好笑。
众人心里原本还有一些被拆穿的心虚,被苏遥这么一说出来,当即就理直气壮了。
这做错的事情的是孟汗青,被关起来不让出去走动本来就是因为你孟汗青自作自受,怎么还能反过头来说道他们。
也就是他们陶行村里头的人心思善良,若是放在了别的村子,一早查出来这个病,就该把人给浸猪笼了!谁还给你天天送饭,当一个大爷一般地供着。
死得好!
赵氏更别料到苏遥会直接这么说出来,一时竟然没想到用什么话反驳回去。
正发愣着,便又听到苏遥冷笑声:“大伯母少在这儿假惺惺地哭着,若大伯母真的对大伯父还存着一点心思,又怎么舍得让大伯父吃那些残羹冷炙,还让他住在着这种地方呢?”
苏遥心想,赵氏这种脾气,应该一早在知道孟汗青和马寡妇有染的时候,心里就记恨上这两个狗男女了吧。
那屋里头的饭菜她方才也看过了,荤腥是不少,旁人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赵氏心里头还记挂着她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可苏遥做过这么多年的厨子,剩饭剩菜是什么样的,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荤腥给的再多又怎么样,还不是家里头的人给吃剩下的?
哪里舍得去买新鲜的给人吃?
赵氏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嘴硬,“难道不是你们要将汗青关在这村后头,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说道些什么?若是可以的话,还不如直接养在我们家院字里呢,还省得整日里头要给人送饭,浪费老娘的时间!”
说着,赵氏就哭吼起来,抱着孟大宝那肥硕的身子,巴掌在人背后拍着,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仿佛孟汗青死了,这天就塌了一样。
苏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看着赵氏在那儿表扬,等人哭得有些累了,气喘吁吁的时候,她才缓声开口:“大伯母莫不是因为大伯父的死气坏了脑袋,这人要送到村后头来,当初你也是同意的吧。那天我虽然站的有些远,可是耳力还算是好。大伯母那天虽然有些失魂落魄,在马寡妇的事情身上受到打击,可最后还是点了头的吧。莫要吧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来,您难道就没有脑子了吗?”
赵氏梗着脖子:“那难不成我家男人就该这么白白死了?!”
“那可不是?”苏遥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一片冷意,“话非要说的难听你才明白么?大伯父自作自受,这条命是他自己作没的,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