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乡亲们可来看看啊,这等天煞的孤星还敢回来!就不怕糟了报应!”
赵氏这嗓门可大着,也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怎么地,今儿就恰好拦住了回村里的苏遥等人,刚哭吼了两句,旁边就有人围了过来,不少都是方才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们的村民。
“不要多理会,我来处理。”孟寒洲牵着苏遥的手握得更紧,沉稳的嗓音顿时就让苏遥安心不少。
苏遥淡淡地扯出笑,瞧了孟寒洲一眼,淡声道:“不要紧,又不是打架,这嘴皮子上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苏遥便看向那边的赵氏,目光顿时清冷下来,“大伯母,我和寒洲几日都没有回村里,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要被你这般辱骂。又如何没有脸面不能出现在这陶行村里了?您倒是给个说法,难不成我在镇上住了几日,就触犯了律法不成?”
她太过镇定,倒是让赵氏有些错愕,那哭喊声停止了片刻之后才重新响了起来,垂下的黑眸中一片阴冷,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你还有脸说你没有触犯律法?你们夫妻俩做了什么,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苏遥摊了摊手,“还真没点数,还请大伯母指教。若是陶行村里的规矩是,不在村里好好待着就犯了法,我今儿马上离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时,高里正就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
几日不见,大概是被村里的事儿给折磨的,高里正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看到苏遥和孟寒洲,一双老眼里才放出一点光芒:“二郎,二郎媳妇。”
苏遥和孟寒洲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回来就被赵氏这般辱骂,还有那些村民用这般目光看着他们,心情能好到哪儿去,连带着对高里正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高里正你来的正好!这两个罪魁祸首回来了,既然这事儿不宜宣扬,那就按照村里先祖留下的规矩来处置吧!”赵氏一看到高里正前来,一双老眼迸发出阴寒的光线,仿佛要把苏遥和孟寒洲撕碎了一般。
苏遥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看向高里正,“高里正,您也不是一个糊涂的父母官。我和寒洲几天没有回到陶行村,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儿了,要被称之为罪魁祸首。”
高里正仍然拿着那杆老烟枪,有些为难。正要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那赵氏已经抢先说了话,“你们夫妻俩毒害我夫君,还有脸在这儿问怎么被称之为罪魁祸首!那是你们亲大伯啊!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
赵氏哭得撕心裂肺的,好似孟汗青的死真的让她很难过一般,比起那天在后村那处更胜惨烈。
苏遥眯了眯眸,并不去接赵氏的话,她唇角微微下压,心里憋屈着一股怒意,竟然无处发泄,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陶行村里全都是人鬼牛蛇,令人心惊胆战。
“高里正,请问我和阿遥不在的这几日,谁人来的查的案子?”正在苏遥发呆的时候,身侧的孟寒洲忽然开口。
男人沉稳的嗓音如山倾倒而来,压迫得指责他们的人有些心虚,便是高里正也不知道一时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