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给我松手!”
苏遥正要拉着孟寒洲去上药,一道带风的疾鞭就直直朝着她扫过来。
苏遥脸色一凝,直接感觉躲闪不过,径直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睁眸,眼前再一次被孟寒洲高大的身影挡住。
“滚!”
苏遥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耳边便传来孟寒洲冷冽的嗓音。
她凝神,只见门口的赵烟罗鞭子落地,正满脸怨愤地盯着她牵着的手腕。
苏遥顿时了然。
她目光落在孟寒洲的手上,方才另一只手截住赵烟罗的鞭子,收回之后便负在背后。
光是扫一眼或许不觉得什么,但苏遥盯了片刻,还是发现孟寒洲指尖的轻颤,以及衣袖处沾染的鲜血。
苏遥眯了眯眸,抬眼过去直接冷喝,“将赵家大小姐赶出去!”
冰冷的嗓音直接让陈生打了个寒战,二话不说就让人过去了,只是对上赵烟罗的时候,气势下来不少。
赵烟罗根本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先前不进来,一个是为了看苏遥的笑话,她不进来笑话更可笑;后头是因为秦义和金县令……
如今两个人都走了,她赵烟罗还怕个谁?
只没想到,苏遥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苏遥,你赶我走?”赵烟罗气急败坏,想抽鞭子却发现那鞭子刚刚被孟寒洲已经夺下来,狼藉地扔在地上。
苏遥闻言,冷眼看着赵烟罗,心里对孟寒洲的担忧和心疼全都算在赵烟罗头上,“赵大小姐想来是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赵家的人一律不准入我味香居!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说说么?还是赵大小姐你脑子不好连带着记性也不好?滚!”
一声冷喝,直接丢了赵烟罗的面子。
苏遥也不再去管那女人的脸色,直接牵着孟寒洲就离开,脸色铁青得像是被轰出去的人是自己一样。
“这么生气?”
走到后院,周边无人的时候,孟寒洲率先停下脚步,轻轻问道。
苏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双眸中是遮掩不住的心疼,“是不是很疼?伤口方才裂开了吗?你是不是傻,你若是反应快,把我推到一旁不就是了,接什么鞭子?”
苏遥手忙脚乱地去看孟寒洲的伤口,但这冬日里的衣服穿得不少,哪怕孟寒洲这种不畏严寒的也穿了几件。
她从衣袖的染血处查看,不敢再往上,只低着眸盯着那伤口。
“小伤罢了,死不了。”孟寒洲推了推苏遥,“一会儿我回去上药,你在酒楼中忙的话便去忙活。”
“能走能跑就是小伤是吧?孟寒洲你是不是非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才算重伤?”苏遥听完孟寒洲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头直接就对着男人骂过去。
她抬头,满脸泪痕。
惊扰得孟寒洲满心软意,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别哭了,嗯?”孟寒洲有些手足无措,心里说不出是应该高兴,还是因为惹苏遥哭了而难受,“下次不会再出事。”
还有下次?
哭得厉害的苏遥顿时火大,“谁管你?死了最好,老娘还少你一个吃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