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想干什么,用不着你来管。”
灵芝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拿出衣兜中的消炎药。
先帮齐静消了个毒,让他的伤口不至于溃烂。
然后灵芝向郎中招了招手,把齐静交给了他,还嘱咐他必须得下手狠点,好让齐静长长记性。
郎中虽然满口答应,但他给齐静上药的动作。
哪怕是路过的小儿都看得出,郎中几乎用最轻的力道,来处理齐静的伤口了。
可郎中一人无法分饰两角,他只能使唤灵芝,帮他拿来药材、拿布条、端清水。
灵芝也任劳任怨,一句丧气话都没说过。
直到齐静的伤口,被郎中包扎好,叮嘱他最近的禁忌。
灵芝这才扑的一下,抱住还坐在地上的齐静,“你是傻子吗?痛都不吱声。”
“我这还不是怕耽误你!郎中都跟我说了,你在学医这一块很有天赋。”齐静反手扣住灵芝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抵在她耳畔旁低语,“我是很讨厌你带身包回来!可我更在在乎你这个人。”
“既然你非学医不可,那作为你的丈夫,我必须得支持你。况且这次的事,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静那句‘没什么大不了’,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恶狠狠地刺进灵芝的肺部。
肺部瞬间大出血,却又因血液堵塞,喊不出痛、说不出心里话。
只能趴在齐静怀中,一口一个对不起的,跟他道歉。
事后,齐静和灵芝和好了。
齐静允许灵芝采药,灵芝也靠学来本事给他换药。
苏遥将两人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孟寒洲,话落时还不忘说出她心中的疑惑。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和好后怪怪的?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变了。像是被打碎的玉镯。即便有坚固的金丝来合一,还是会有道看不到的缝隙。”
“你也感觉到了?你是不是还想插手?”
“我是灵芝的朋友,自然是想帮她的。”
听了苏遥的回答,孟寒洲扯嘴着角冷笑,还动手拍了拍她的头,低骂她是小傻子。
搞得苏遥云里雾里,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可能是怕苏遥再掺和进去,又或是怕她生他的闷气。
孟寒洲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感情是这种奢侈品。别人插手不得,也不能放任不管。”
“既然他们已经和好了,剩下的事,只能靠他们内部消化,否则会好心办坏事。”
“阿遥,你那么重视灵芝,应该不想因你的缘故,导致他和齐静闹到合离的地步吧?”
见苏遥低头不语,孟寒洲又加重了后果,不断地给她施压。
直到孟寒洲施到,齐静和灵芝此生无缘,还会跟对方结下梁子。
苏遥这才抓住孟寒洲的手臂,满脸恐惧和不甘地看向他,“不会的!他们可能走到那一步。”
“这可说不定!万一齐静无法容忍,灵芝又非得那么做。”
“那也不至于……”
“阿遥,这世上没有不可以和不至于。有的,只是为爱人退步的心。”
“那好吧!非必要时刻,我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