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四只小猫咪(1 / 1)

房间的灯打开了。

夜已经深了,阚泽把怀里头抱着的猫崽子小心放在床上。司景卷着他宽松的大外套,只有脸和白生生的指尖露在外头,紧紧揪着外套的边缘,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像是怕阚泽把衣服拽走了。

阚泽将窗帘拉严实,这才又回过头来哄他,试图将外套抽出来,“小花乖,松手好不好?”

他剥花生一样把司景往外剥,“小心点,别闷着。”

花生仁在里头睁圆着眼,不知意识是回笼了还是没回笼,忽然又像是清醒了,冒出一句,“回来了?”

阚泽放缓声音。

“嗯。”

“没人了?”

“......嗯。”

司景不说话了,只有外套遮掩下的两条手臂动来动去,衣服被他抖的瑟瑟作响,波浪似的翻卷着,不知在摸索些什么。阚泽好声好气哄了半天,最后终于将自己的衣服收了回来,打算先抱他去洗个澡。可看清底下这模样,他倒哭笑不得,“怎么脱的这么快?”

终于把大尾巴解放出来的猫崽子瘫着,浑身舒爽,体会到了自由的味道。

自由的空气,最令人沉迷。

他委屈巴巴把尾巴捧给阚泽看,“勒出印子了......”

阚泽一看,奶茶色蓬松的毛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被压出来的痕。想是一直被迫在裤子里头窝着,被紧紧的裤腰勒出来的。

他赶忙凑近了给呼呼,又亲又摸,吹了半天。司景软绵绵地靠着他,整个人好像是块被烤的半化不化的棉花糖,毛耳朵在头顶一抖擞一抖擞,像是觉着舒服,喉咙里头也溢出了几声浅浅的呼噜。

阚泽抱着他去洗了澡。洗到一半,猫崽子自己便跨坐上来,脸贴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要喝汤。

于是这春日的夜里,下了场细密的太阳雨。

雨势不算很大,连绵的,柔柔的,打在地上,激起一丛又一丛小水花;司景捂着肚子,眼睫都是润的,眼睛里头蒙蒙的,像是蒙着雾。他说:“好多水——”

水挤进来了,又在浴缸里左摇右晃。它们上下起伏着,司景就是浪尖上的那叶小船。他飘过来,又荡过去,想躲开这些浪花,可拥进船舱的水越来越多,最终将他淹没了。

小船快散架了,咕嘟嘟沉到了海底,漂也漂不起来了。

被抱出来吹干头发后,司景几乎是瘫在床上,脚丫子下意识地一下下蹬着被子。

春日里,他的形态也不怎么稳。这会儿往床上一躺,又是劳累过后,便有些犯困,闻着味道,头更是一阵阵晕,蹬了半天床,开始化原形。阚泽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等猫崽子落到被褥里时,伸手稳稳地把他接住了——短腿猫在他臂弯里张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随后粉红的肉垫踩踩他的手,眯着眼,又像是在笑。

阚泽抓着他的脚,把一片嫩绿的叶子变出来给他玩。

司景两条腿抱着那叶子,啪嗒啪嗒地舔,舔的一条后腿翘起来,竖的笔直笔直,像立起来的小旗杆,露出了绒绒的、手感很好的白肚皮。

阚泽一只手去床头柜里摸索,没一会儿,抽出来了个装的挺满的袋子。里头是他上回在买猫玩具时看到的,各式各样的小衣服齐全的要命,他抽出条红红的、上头还印了个胖娃娃抱着大鲤鱼样式的肚兜,先忍着笑往司景身上比了比。

猫崽子晕晕乎乎,全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宛如刀俎上等着被切割的鱼肉。

阚泽说:“试试这个,好不好?”

“......”短腿猫橄榄青的圆眼睛与他对视,全然没有焦点。

阚泽说:“试了的话,给你变两片叶子。”

只吸一片显然还不够爽,司景贪图着多多益善,闻言立马开始喵喵。

这就当是同意了。

阚泽把他平放在床上,举着他的爪子给他套肚兜——红彤彤的小肚兜在软肚皮上打了个结,相当喜庆,可配上司景那双青眼睛,莫名还有点儿乡村农业重金属风。

司景还不知自己是个什么造型,懵懵地抬脚在被子上走了两步,仰头来看他。

“咪呜......”

阚泽忍着笑,满怀怜爱举起手机,并不要脸地释放自身香气,“乖,看镜头......对,来,这边......”

被猫薄荷香味儿吸引了的大佬蛇皮走位过来,毛脑袋在他手心一个劲儿猛蹭。

阚泽又给他带了个太阳花头套。金灿灿的花瓣比司景脑袋的直径还大,在他的脸边盛开一圈,把他头顶的几根毛都蹭的翘了起来。猫崽子呼呼两声,像是觉得头上有东西,伸长了爪子试图去够。

他左扭右晃了半天,只能用眼角余光瞧见几片花瓣的边缘,却愣是没能够到自己的头,反而一个腿软,给阚泽表演了个完美侧摔。

司大佬有些懵。

阚泽的笑声更大,忍不住伸手挠他肚皮,“傻小花......”

又亲他,“真好看。”

好看的心都想掏出来给你。

人生的好看,穿什么都不成问题。猫也是。像司景这种长得就眉清目秀的猫,配什么衣服那都透着股骨子里漫出来的萌,摇晃着脑袋试图把头套甩下来时,更像是从二次元屏幕里头钻出来的假猫,要是在网上曝光他,一准儿有无数人哭着喊着要来偷这个小可爱。

可惜小可爱已经被株千年老草事先扛回家养了。

腿够不着,司景开始疯狂转着圈摇晃脑袋,场面癫-狂的宛如嗑-药现场。瞧见甩不下来,他的头抵在床单上吭哧吭哧地蹭,硬生生把自己开成了行走的拖拉机。

而在他与头套浴血奋战的时候,罪魁祸首就只知道在一旁举着手机笑。

笑!

笑什么笑!

司景晕乎乎靠近,把脑袋伸过去,拿尾巴拍他。

给老子取下来!

什么玩意儿,也往我头上放?

阚泽干脆一股脑把袋子里东西全倒了出来。不仅有麋鹿头箍、粉粉嫩嫩的口水巾,还有缀着蕾丝的小裙子,各种款式齐全的很。加上配的小眼镜儿小帽子小围巾,加起来约莫有二三十件,整个儿一少女变装秀。

短腿猫还在拍他。

说好的取下来呢?

司景瞪圆了眼,仍然能从眼角余光那里瞧见黄色花瓣,扎眼极了。他使劲儿甩着头,宛如一个拨浪鼓,把耳朵都甩成了飞机耳。

男人哄道:“现在就取,乖乖,现在就取。”

头套是取掉了,新的却又戴上了。司景顶着个发光的小王冠跌跌撞撞在被褥上前行,又被阚泽拉住后腿抱了回来,举起手里那块浅粉色的布,“配套的裙子还没穿。”

“......”

司景的酒快被这俩字吓醒了。

啥?

啥玩意儿?

阚泽给他展示缀着蕾丝花边的裙角。

“多可爱,”猫薄荷说,“一看就和小花配极了。”

适合......

个鬼啊!

短腿猫所剩不多清醒着的脑细胞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对着阚泽呲出了白牙。

阚泽也不急。他有个拿手绝活,是对付猫崽子的杀手锏,他将一株粉紫的小花从袖子里头掏出来,在司景面前晃了晃。

香气一阵接着一阵往猫面前扑,猫崽子腿晃荡了下,下意识伸长脖子就要来啃。

阚泽把花收回去,司景抱着他手臂人立而起,还在眼巴巴看。

花花呢?

“穿这个,”阚泽晃晃衣服,“好不好?”

“......”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小猫哪里还能叫出不好。他往床上一躺,任由男人把裙子给他套上了,兀自痴迷地吸着花。吸的两眼迷离,眼前都是星星。

天是那么敞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

心是——

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司景从花的余韵里钻出来,被这声音激的更清醒了几分。

“回来了吧?”阚泽打开门后,蛟龙问,“街上还出了点事,你们......”

你们在干嘛?

他盯着这会儿床上的司景沉默片刻,随即慢吞吞、慢吞吞扭头去看阚泽,眼神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半晌后,蛟龙的手臂搭上了阚泽的肩膀。

“你用那东西拍了?”

指的是手机。

阚泽点头。

蛟龙老父亲压低声音,“能发我一份吗?”

“......”

狐狸精也跟着压低声音,“我也要。”

一同前来的白影帝,“我也——”

连锦鲤也加入了,绝美猫照私下开始流通。阚泽私心存了几张最喜欢的没给他们,被小裙子包裹着的猫蛋蛋更是想都不要想,就其它几张普通的,就足以让几个妖围着啧啧啧半天了。

那个最近忽然兴起来的词是怎么说来着?对了,翘-屁-嫩猫。

哎呀呀,真嫩啊。

嫩的像刚刚涨起来的一坨小白云,像芝士馅儿的棉花糖。嫩的像煮的半化不化的汤圆,软呼呼又有韧劲儿的白丸子。

哎呀呀......

啧啧啧......

吸猫小队捧着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走了,把本来过来说的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哪儿还有妖记得好像有个变态今天在街上拼命搞-事。

要是让那妖知道他忙了这么久的大计划居然还没几张猫照有存在感,定然会被生生气死的。

这一夜,经纪人也不曾休息好。房渊道夹着根烟,蹲在阳台上踌躇半天,还是给袁方打了电话。

袁方躺在家里的床上,已经准备熄了灯睡觉了,“干嘛?”

“......”

见那头半天没话,他看了眼号码,狐疑地问:“怎么着,你们今天晚上和汪导谈的不顺?”

“......”

袁方警觉,猛然坐起,“不会是把我们司景弄丢了吧!”

房渊道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这什么鬼反应?”袁方重新倒回去,“有话快说,别耽误时间。明天可还有事儿呢。”

房渊道吸了口烟,不再和他绕圈子。

“认识个叫陈同的人吗,”房经纪人说,“你?”

陈同这俩字一出来,袁方心里头忽然一咯噔。

他声音也低了些。

“认识。......怎么了?”

房渊道把今天事情简单讲了讲。

“我感觉没完,”他说,“陈同恐怕还会联系你。”

“联系我?”袁方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还有脸联系我?来呗,来一个我骂一个,来俩我骂一双,明天就拿他照片给工作室保安认,瞧见他来就把人扔出去!——还联系我?谁给他的胆子,如来佛?”

同司景一起走,他并没觉着愧疚。当初多少是念着老崔总的知遇之恩,总想着报答,因而在公司里受了挺多委屈也一直忍着不说,给个傻-逼当下属。他把司景带出来,光是广告费,就足够补上公司当年培训司景的成本了,更别说司景刚混出个头,小崔总就张罗着让他带新人,呵呵,还带新人?这是怎么着,就怕司景起飞是不是,非要拉个后腿是不是?

脑残日子,袁方过够了,一点儿也不想再回去。那公司里,司景不会有前途,他也不会有。

而在司景被针对的那些日子里,袁方跑断了腿,想了无数法子,可这些所谓一起混出来的兄弟,谁也没有来安慰他两句,更别说给他出个主意。

现在眼看着司景越来越往上走了,倒有人眼红了。

房渊道说:“那就好。我还怕你念旧情,他们带不起来的。他没资质,他今天带过来的那个艺人也没有,很难靠这个混饭吃。”

袁方说:“放心,根本没旧情。”

旧情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袁方不是小年青,他在圈里头混得多了,对这些人情冷暖一清二楚;可纵使如此,亲自摊到自己身上时,也是让人觉着难堪的。那么多年的拼搏好像都没了意义,交了为数不多的朋友居然也没个知心可靠的,更遑论是同甘共苦的。

谁爱在那鬼地方待着,谁就待着去。指望他当菩萨,还不如去拜菩萨呢。

他问:“汪导想给什么角色?”

房渊道说:“哦,少年男主。”

“......”

袁方一瞬间喘的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艰难道:“少,少......”

“少年男主,”房渊道又重复了遍,狐疑,“你没事吧,你哮喘犯了,还是羊癫疯?”

不然怎么这声儿?

这人嘴里就没好话,袁方说:“我看你是口蹄疫犯了。”

他掐断电话,一个人在床上打滚儿。

少年男主!

少年男主啊啊啊!

袁老父亲热泪盈眶,把房间里司景的海报张开了,贴在了床头。

他们司景,真是要起飞了!

火-箭景!!

火箭景在第二天醒来后,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交出来。”

阚泽端着粥碗站在门边,白衬衫的袖子卷了几卷,似乎是想靠近,可看着司景这会儿阴沉沉的模样,又不敢真的太近激的他动爪子,“......交什么?”

司景薄唇一掀,“照片。”

猫薄荷草说:“什么照片?”

——没、没有的。

不存在的。

司景伸出手,“手机。”

阚泽已经提前转移过了,放心地交到他手里。谁知司景结果手机,不过一转手腕,把它扔到床头,随即又摊开掌心朝向阚泽,“电脑。”

猫薄荷草袖子里的叶子开始拼命搓,他说:“小花......”

“电脑。”

司景说,“给不给?”

这不能不给。阚泽把笔记本电脑也递过去,司景鼠标点的飞快,很快从一个“宝宝”的文件夹里头翻出来了一大堆照片,飞速往下点,越点越手抖。不仅有小裙子,还有红肚兜,口水巾,小辫子,毛蛋蛋......艹,这都什么时候拍的?阚泽这是转行去当了狗仔吗?

没天理了!

这老变-态!

司景拍着被子,冲他亮出牙。

“什么时候买的?”

东窗事发了个彻底,阚泽只好实话实说,“半月前。”

司景盯着自己穿小裙子那张,越看越心里冒火,“穿就穿了,为什么是这种衣服?”

这特么到底哪里配得上他的威武霸气!

而且居然还发了出去,司大佬上能扛天罚下能护群猫的大佬形象在一夜之内崩了个彻底,还大佬呢,人家做了绝育手术的太监猫都没他这么妩-媚妖-娆。这两朵小花一带,裙子一穿,搞不好的,就把他当小母猫了!

司大佬很想把阚泽连盆带草给扔出去。

可事实上,万一真扔出去,被别的猫瞧见了......

司景独占欲强极了,并不希望任何一只猫闻到人形六神的味道。更别说吸。

如此一来,就只剩了一个法子。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他卷着被子,高声宣布:“我要离家出走!”

“好好好,走走走,”阚泽把粥碗重新端起来,耐心地哄,“咱们先喝点粥再走好不好?胃里空空的,没有力气走路。”

他举着勺子吹了吹,把鱼肉粥吹得温热,送一口到猫崽子嘴里。司景含着粥,含含糊糊还要抗议,“就喝完这一碗,我马上就走!”

我走的可远了,一定要走到你对自己的行为意识到错误的时候,等你求着才回来!

猫薄荷草温顺地说:“好。”

并又塞了一勺子进去。

“咸吗?”

“......还成。”

司景吧嗒吧嗒嘴,继续宣布出走计划。

“我先......”

阚泽喂了一勺。

“我......”

阚泽又塞进去一勺。

“我要去......”

阚泽塞的稳准快。

司景终于忍不了了,一下子把他手腕按住,怒目而视,“让我把话说完成不?”

而且喂得这么快,我都没时间咽下去了,这会儿全在腮帮子里屯着呢,腮帮都快鼓成松鼠了。你是真看不见,还是眼瞎?

阚泽忍笑。司景费劲儿地把嘴里的粥全都咽了,这才重新张开嘴,一面施恩似的吃,一面狐疑地揉了揉自己腰。

换几件衣服而已,怎么他觉着腰也酸疼?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在阚泽身上做了一个半小时的水中俯卧撑,这运动相当耗体力,腰酸腿软,两条长腿都提不起什么力气。身子好像还在晃晃荡荡,司景挪了挪,立马被阚泽贴心地在他和床头间放了个枕头。

司大佬靠着枕头,终于觉着舒服了。

啧。

阚泽问:“怎么知道的?”

换装这事?

司景喝醉后挺乖,不闹也不吐,就喜欢自个儿傻笑,再卖卖萌。而且喝完第二天,基本上前一天晚上事情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想不起来。这种情况,俗称断片。

阚泽见识过他醉酒,知道他不记得,瞧见他今天如此清楚,还有些诧异。

司景冷笑声,把手机举给他看。

上头是个全新的朋友圈,只有唯一一条消息,用户头像是条腾飞的龙。

【我崽,俊吧?[心][心][心]@第一狐@白@我家小花天下第一可爱】

底下是九宫,花式猫咪走秀来了一波儿。

“......”

猫薄荷草沉默。

“而且他还是今天先加的我,然后才发的,”司景盘腿坐在床上,笑出一口白牙,“嗯?”

“......”

早知道不给那帮子妖发了。

就知道捅娄子。

呵。

捅娄子的老父亲慢慢悠悠举着龙爪戳昨天刚买的手机。他打字速度慢,又不熟悉拼音,打一个字得想半天,白宏礼刚刚教过他注册加人,这会儿只偶尔过来扫一眼,瞧瞧他进度。

“怎么样了?”

蛟龙的架势活像是个古稀老人,恨不能在鼻梁上架副老花镜。他费劲儿地按着,慢吞吞说:“还没好。”

大胖鲤鱼于是又扭过头,无意中一刷自己朋友圈,差点儿失声尖叫出来。

“前辈!”他喊道,“前辈,你怎么发出去了?”

蛟龙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了,望着他。

“啊?”

“你发出去了!”大胖鲤鱼焦急地拼命按,“怎么办,这怎么办?......趁着恩人没看见,咱快点儿删吧?”

他鼻尖额头都冒了汗,蛟龙不肯把手机给他,“我还没发完。”

......可再不给我,你就不用发了啊!

你说不定会没命发的!

蛟龙说:“可我是自己发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司景,司大佬,猫中一霸他能看见啊!

因为你刚刚加了他啊啊啊啊啊!而且你刚刚连战友也一块儿卖了个干干净净啊,这是干嘛,方便敌人直接发动团体攻击吗?

白宏礼焦头烂额,试图和蛟龙解释清楚。还没等他想好措辞,手机忽的响了声,再刷新,刚刚那九宫底下赫然多了条评论。

【我崽:等着。:)】

白宏礼:“......”

他猛地咽了口唾沫。

求问龙肉怎么做好吃,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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