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石室里只剩木濯清一个人风中临乱,脑海中不停的想着师尊这样做的意思,又暗搓搓的觉得很是甜蜜,一向淡漠的薄唇止不住的上扬,深邃细长的眉眼微眯,眼角眉梢晕染着笑意,小小的少年此刻含笑而立,仿若春风佛面。
花重影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脑补了多少想法,只是现下内视着身体情况,她却愈加惊讶,被小徒儿血液流淌过的地方,筋脉变得更加宽广,若确切的来说,之前她的经脉比作小指的话,此刻她已跟拇指差不多了,本是大乘初期的她,现下隐隐已经迈入了中期的门槛这种事若是被修真人士所知绝对是骇人听闻的,想到此花重影脸色愈加凝重了。
而木濯清晕乎乎了半晌,又不敢打扰师尊,闲下来就开始寻找出路。围绕着石室走了几圈才发现异常,也终于明白为何那魔王没有追进来。
原来不是他不想进来,而是根本进不来,催动手中的照明法术,能瞧见石室的地上,刻画着巨大的阵法,而阵眼却是正中间的石桌,然而木濯清围绕着石桌转了几圈,依然看不出石桌的奇异之处,不过仔细摸索却又有凹槽凸起之感,木濯清催亮法术,这才发现石桌之上刻画了四个字灭情绝爱,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却因为日久,颜色和石板溶为了一色,若不是仔细查看,很难发现。
随后,他弯下腰,手中在石桌之下摸索,这一摸索倒是碰到了不同之处。只是这枢纽也同外面的一般,催力便能扭动,这机关丝毫也不想传说中的那般难以寻找,简直就像是大剌剌的生怕人看不着那般。
木濯清退后,挡在了花重影的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桌,以防意外。
然而这机关也如同它的外表那般简单粗暴,原本严丝合缝的石桌突然从中分开,缓缓冒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类似白玉柱的物体,当柱子与石桌持平时,突然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刹那间石室的后面打开,漫天的星光泼了下来,疑是银河落入了九天那般,璀璨耀眼,同时,漫天的粉红花瓣从柱子中喷出,飘向空中,旋转翻飞,粉红的海洋璀璨的星光,浪漫之至。
而花重影在听见响声时,早已睁开了眼,愣愣地看着这花瓣纷纷的场景,一时也失了语言。
暮然回首间,对上师尊的眼眸,那一瞬间仿若穿越了宇宙洪荒,一眼万年。
对上少年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花重影不知为何,心跳漏了半拍。
花瓣缓缓飘落,满室皆是芬芳,石桌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对泛着流光的戒指。
木濯清从对视中清醒了过来,掩盖般地慌忙走过去拿起了戒指,戒指看不出用什么所打造,表面光滑莹白,入手很是清凉,举至空中,赫然发现里面有莹光流动,其中放佛还有如针眼一般的黑字,木濯清努力的看了半晌,却仍然看不清,于是只得放弃,再观察另外一枚戒指,这枚戒指造型同另一枚一般无二,绿茵茵的流光中浮动着黑色小字。木濯清看不出有什么便拿着戒指朝花重影走了过去。
花重影接过戒指,神识探测,半晌后说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般若心经,怎地会出现在此处”
“佛门弟子六根清净,戒色戒欲,为何佛门至宝会被雕刻戒指之上,还布置得如此花前月下,像是要赠与心悦之人”木濯清也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道。
花重影这万万年来长居天池峰,潜心修心,丝毫不受外界所扰。自然也是寻不出答案的,不过洒脱如她,自然不会死死纠结与她不相干的人和事,把戒指放入木濯清手中,走向了豁然开朗的后墙之处。
此时厚厚的石墙早已不在,只留下漫天璀璨星光,而远处便是崇山峻林,绿意幽幽,有清脆的鸟鸣声划过,打碎了寂静,更显清冷神秘。
“走吧”花重影率先祭出了冰离,飘向了半空。
木濯清自然地飞身而上,与师尊并肩而战。
两人凌空而立衣衫飘飘,幽幽月下,宛如仙人。
眨眼间,冰离化成蓝色极光,消失在了原地。
待到回到天池峰之时,晨光已微凉,经历一番生死,虽然伤好了大半,却精神颇为疲劳,便各自回了小院歇息。
过了几日,木濯清已调息好了身子,便去了清欲殿,然而小院中却并未找到花重影,只得走到右边穿过水榭,来到玄铁门边,婴勺神鸟依旧懒懒地趴在翠竹之后,见到来人,便说道“主人正在闭关,不得打扰”
木濯清虽然心知此结局,却还是不由得有些失望,告别了婴勺回到自己的小院,呆坐了半晌。
经过前些日子和师尊的朝夕阳处,而现下已有五日未曾见过她了,少年脑海里全部都是她的模样,而更让他甜蜜苦恼的是,每日夜里总是会梦见师尊,梦见那日石室中发生的一切,梦见她在他的怀抱里低低梦见她的甜蜜,梦见她如凝脂般光滑细嫩的肌肤导致每日清晨少年不得不一遍一遍的冲着冷水,才能缓解那销魂噬骨的念想。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然而对于师尊他连基本的自制力都丧失了,他却也从未想过抵御。
少年初尝情爱,很是懵懂,只觉得见不到师尊便很是浮躁,就连修行都做不到。
于是少年去了书房,草草翻了几本苦涩的古文,每个字都看了进去,然而组合在一起却全部变成了师尊的容颜。
精致漂亮的少年扬了扬眉,放下竹简。踏出房门,朝山下走去。行至半山腰上时,飞身入云海,朝着神居峰飞去。
到达神居峰广场上时却空无一人。木濯清纳罕地朝着石阶之上的大殿走去,在行廊转角处碰到了一身着蓝衫的清幽阁阁主。
木濯清行礼问道“阁主,请问神居峰的弟子都去了何处怎地不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