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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影扫了一眼两人,却未发觉任何的不妥,隐隐不安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少男勾唇一笑,却双腿虚软半跪在了地上。

赶紧扶着他坐在了身后的床榻之上,花重影正要去给他倒茶,却发现仅仅只能跨出半步,她手腕猛地迸射出红光,一条隐约的红线把她和木濯清的手腕捆绑在了一起,让她半步也无法离开他。

花重影皱着眉头,不信邪地催动灵力想要挣开,然而这攻击像是打在了木濯清的身上,他猛地又吐了一口鲜血,面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捆心咒?你莫不是真的疯了?”花重影不可置信地瞪着木濯清,然而后者却只是露齿一笑,那笑容沾染着鲜血,如一朵红莲,妖冶而灿烂。

捆心咒这种禁忌的法术,花重影也只是在师父的书中读到过。那本残缺的奇文异志仅仅只是记载过这来历。传言一位上古大神堕魔后,从天界掠走了一位挚爱的仙女,怕她会再次离开自己,祭以心头血,织成了奇咒,两人此生便能不再分离,而若是要强行逃离,那奇咒会捆住心脉,不及时回到原主的身边,唯有魂飞魄散。

如此恶毒的法术!花重影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少年撑着膝盖,微微偏头,眉眼温柔地解释道“这并不是捆心咒,弟子怎么会舍得伤害师尊呢?唯有惩罚自己罢了”

花重影愤怒地质问“这若不是捆心咒,为何我离不开你半步?”

“师尊,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吗?”他满心欢喜地问道。

花重影怒急攻心,看着眼前已然入魔的少年,怒急攻心地伸出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你闹够了,就速速给本尊解开”

木濯清被扇得偏过了头,发丝凌乱地贴在侧脸上,他缓缓地站起了身,赤色的双瞳看着花重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深邃的眼眸皆是疯狂,他捏着她的双肩凶狠地道“师尊,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少年精致的眉眼都有了些许狰狞。

花重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佛开他的双手绝情地道“你再敢碰本尊,本尊灭了你!”冲天的愤怒蒙蔽了她的心意。

少年消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看着花重影,卑微地问道“师尊,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够爱我?

“放了我!”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少年期盼地问道“放了你,你便会爱我吗?”

“……”

看着面前偏执如魔的少年,一股无力之感深深地勒紧了她的心脏。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执念已经如此之深了呢?

她佛开他的双手,颓丧地坐在了床沿边上,两人紧紧隔着半尺的距离,少年伸出手似乎想要抱她,却再次被她大力的佛开。

面对她的决绝,少年神色慌张地抓着她的衣角卑微地哀求道“师尊,你是不是嫌弃弟子一身污血,我这便弄干净”兀自说完,念了净身咒,看了看自己焕然一新的衣衫朝花重影讨好的笑着。

看着眼前脸颊红肿卑微的少年,她的心犹如被针扎一般,难受至极。她记忆中的木濯清不是如此的,他本应风华绝代恣意洒脱,却独独一个情字,让他坠入了泥里。

她收敛了怒气,尝试好好与他交谈,“濯清,你把这咒解开可好?”

这句话,又仿佛踩到了他的雷区,他态度又强硬地拒绝道“不!”

“你要如何才肯解开?”

“等师尊爱上弟子的那一天”

“……”花重影怔愣半晌,酸涩地问到“感情一事又岂能是你能强求得了的?”

他回望着他,赤红的瞳孔中皆是深情“即便现在师尊不爱弟子,可是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只要能和师尊在一起,师尊定会明白弟子的心!”

袖笼中的手微微卷曲,她试探地问道。“你如此这般笃定?说不定你对本尊只是一时的兴起罢了?!”

少年神色悲戚地说道“锁了你,亦囚禁了我自己。我只是想让师尊明白,无论天上人间亦或者是地狱修罗,弟子都会永远陪着你”

他的爱如他的人这般执着到可怕,一旦认定了就拼尽全力去争取,即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决计不会回头。

爱的炙热而浓烈,仿佛是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这般厚重到镌刻在生命中的爱意,让人喘不过气。

“濯清,虽然本尊确实对你有好感,但是你如此这般锁着本尊,只会适得其反!”

“师尊,可是放了你,你便会爱我吗?”他血红的双眼有着浓烈的希冀。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让花重影心神疲惫。不再指望他,复又暗自凝聚灵力,想要冲开这禁锢。

那一波波的攻击像是又砸在了少年的身上,他吐出了鲜血,终于再也承受不了地软软栽倒。

层叠的裙裾凌乱的堆砌在他的身旁,毫无生机毫无防备地躺在地上。

花重影面色复杂地收了手,少年躺在地上,唇边是残留的殷红鲜血,即便是如此狼狈,却未折损一丝风华。

花重影憋着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心软地蹲下身,抱起他安放在了床榻之上。

伸出手为他号了脉,意料之中的经脉如一团乱麻。胸口更是气血淤积,这般重伤的身子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撑到如今才昏过去的。

再看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花重影垂下眼眸,拿出生肌膏细致地抹上,用干净的布巾缠好。

这么几次下来,花重影也算是了解他的身体,索性为他念了净身咒,待到他也干净如斯,还顺手为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然而手指却不小心的从他的薄唇滑过。

“……”手指一僵,像做贼心虚一般,想了想翻身躺在了他的身旁。

这一宿着实让她心累,既然现在不能离开,唯有等他醒来,再好生劝说。

胡思乱想中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吵醒。

她迷蒙地睁开眼,看到身侧之人沉静的睡眼,有了片刻的怔愣。

“奴……奴婢该死,扰了夫人清梦,请夫人恕罪”侍女跪在地上,手中的水盆掉在地上。

听她如此称呼自己,花重影脸色黑了黑,却也懒得解释,佛了佛手让她退去。

看着婢女走到门口时,花重影却叫住了她。“去吧烛阴叫来!”

侍女飞快地扫了床榻上的两人,当看到花重影的容颜时,神态更为恭敬地领命而去。

花重影下了床,坐在床沿边上,整理好了仪容,静候烛阴的到来。虽然知道坐在床榻上很是暧昧,然而她想起那往事,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差不多半盏茶之后,烛阴才来到了房中,虽然已经听侍女禀告过,但是真正看到两人一榻而卧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免面色有些微妙地打量着花重影。

花重影自然读懂了他脸色的表情,冷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烛阴点着头一副膜拜的表情说道“花宗主的名字真真是如雷贯耳!否则本座怎么会出现在这念花宗,念……花……殿?”

花重影窒了窒,忍不住的瞪了一眼昏睡中的少年,取个这么直白的名字,真真是不怕天下人耻笑。她佛了佛裙衫,面色复又严肃地问道“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本尊也是记忆犹新”

提起当日之战,烛阴免不了尴尬地咳了咳嗽,虽然不满眼前的女子,但是若她真的和木濯清在一起了,那若是得罪了她,岂不是日子非常难过?更别说现在两人都已经同塌而眠了。所以烛阴审时度势,赶紧说道。“那真的是误会”

“那你是如何得到白之国圣物,月影石的?”

烛九阴没有急着回答,颇为诧异地问道”花宗主为何如此清楚那白之国的事情?莫非,花宗主便是白之国的族人?”

花重影眸色微冷“休要乱猜,本尊只是受了好友的临终托付!誓要找出杀害她族人的真凶。月影石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便是那歹人?”

“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的。这么大一顶帽子可别胡乱扣在本座的身上”

花重影不耐烦再试探,直接问道“那你是如何得到月影石的?

“说来惭愧,万年前本座被魔族之人困于御龙鼎,后机缘巧合逃到了白之国,偶然拾得这月影石而已”

“那御龙鼎本尊自然是知道的,日日受化龙啖毒害,那你又是怎么进了那处结界的?”

“哼,本尊自混沌初始便已存在,区区阵法又能乃我何?”烛阴甩了甩蛇尾,傲然地道。

花重影默然,谈话显然陷入了僵局,被屠族时她太过年幼,但是那人的气息还隐约记得,她又和烛阴交过手,断然不是他所为,只是他这话中到底有没有隐瞒便不得而知了。

“花宗主与其询问本座,不如问问你的师父,我想他应该比本座更为清楚”

这句话像平地惊雷一般,花重影的身子猛地一僵,却听烛阴继续说道“以他那样的地位,岂会不知白之国被屠的真相?说不定花宗主的满腔热忱错付了对象”

“……你什么意思?”

“聪慧如花宗主,到底谁是真心对你,谁又是假意,本座相信你也定能分得清楚!”烛阴点到为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独留花重影一人坐在床榻上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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