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笑着扫视了一圈:“绑根绳就想来闹事,不想活的,尽管继续喊,喊啊......”
众人悲愤了,这小寡妇还敢理直气壮地挑衅他们,实在太猖狂了。
立刻有人冲出来,喊道;“谢将军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吗?我们不怕,为了容公子,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你们应该从小就熟读《女戒》吧,书上没告诉你们,女子要三从四德,矜持一点的吗?别人的相公再好,也不能不要脸地惦记着。”谢婠的目光一一从她们身上扫过,大声提醒道,“你们当中应该也有已经成了亲的,都做人家的娘子了,还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是不是不太妥当,我记得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陡然安静下来。
闹得最凶的几个人,也不敢开口说话了,败坏妇德,浸猪笼,谁不怕啊。
谢婠淡定地说道:“姑娘家家的,在家绣绣花,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学人家闹事?万一事情闹大了,那可就要国法伺候了,进了顺天府的大牢,谁都别想轻松地出来。”
闻言,众人都愣住了,几个胆小的,已经不淡定了。
但还是有不怕死的真爱粉。
“听说谢将军屠过城,怎么,今天也要拿我们开刀吗?”
“好些年了,我都没有遇到像姑娘你这么有胆识的女子,回去要是被夫家休弃了,正好应了一句话:不作不死。”谢婠叹了一口气,很忧伤,“原以为自己的妻子对自己情深意重,却想不到她早已经把她的心给了别的男人,这样的朝三暮四的女子......”
谢婠顿了一下:“姑娘们,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继续再爱你们的容公子。如果她真的爱慕容公子,就不该再嫁给别人,如果她已经嫁给别人了,就不该再玷污你们这一份纯洁之爱,是不是?”
“是。”
“姑娘们,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因为爱,所以爱,感情不必拿来感慨,谁也不用谁一个美好时代,我们只要现在,对不对?”
“对。”
“我们应该带着我们的爱,祝福我们的容公子幸福快乐圆满如意,而不是成为谁龌蹉肮脏的武器,对不对?”
“对。”
谢婠扬着唇角:“你们真是可爱无私的好姑娘,我祝福你们幸福快乐圆满如意,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你娘喊你们回家吃饭了......”
打发了那些闹事的女人,谢婠和谢然往回走,谢婠苦着一张脸:“皇上真的同意让我去守城门吗?”
谢然点头:“可能皇上这次觉得自己所托非人,为今之计,你只能上容家请罪去。”
谢婠欲哭无泪,容太师恨不得杀她泄愤,她不能自己送上门啊!
“没有别的办法吗?”谢婠思忖再三,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可以不去吗?”
“就冲你刚才那威风的嘴脸,死不了。”
“......我不去。”
谢然端着一脸的威严冷厉:“来人,上家法。”
谢婠满脸惶恐,飞快地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背着藤条,上容家请罪去了。
自己作的幺蛾子,含着泪,也要忍了。
谢婠刚到容家大门口,就被容家的下人一棍打了出来。
那人中气十足,大声说道:“你是何人,太师府也是你可以擅闯的?”
那下人明明认出她来了,还故意撒泼刁难她,谢婠面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了两声:“这位小哥,我是你们家未来少夫人,你别闹。”
那下人被谢婠恶心到了,横眉怒目道:“我家公子说了,若是有登徒子上门寻事,就乱棍打死。”
说的如此直白,容家这是要和她彻底划清界线啊!
谢婠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不是.......”
那下人,一手拿着木棍,一手叉着腰,义愤填膺地打断她:“你那样羞辱我家公子,以为负荆请罪就可以当做是一场误会吗?谢将军,你以为你是谁?”
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
谢婠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下人太有魄力,是要遭雷劈的。”
“........”
其他的下人听不下去了,有人粗狂地爆喝道:“莫风,还废什么话,放狗,咬她。”
谢婠浑身一凛,一阵连绵不绝的狗吠声由远及近,只见一只大黑狗狂飙而出。
谢婠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