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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囚笼(1 / 1)

(首先是电源坏了,换了一个,接着又是主板坏了,一星期居然坏了两次,看来这台电脑也到头了。机子还在电脑城修理,这章是用朋友的机子发上来的,还没写完,将就着看吧。)

趁机吐掉了体内的淤血,我翻身几个起落卸去了渺茫拳上的劲道,然后展开6分身的恐怖速度,五指并拢,以无声的方式展开了刺击。锋利的指甲轻易破开了渺茫的皮肉,虽然渺茫奋力抵挡,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手臂的速度要比身体的速度快十几倍,也就是说一只手臂,我还能分成十几只,6分身的12只手臂就是一百多只,怎么躲?

渺茫只能靠伤口的愈合速度苦苦支撑,血肉横飞的场面异常惨烈,但渺茫皮粗肉厚,要落败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虽说我可以用手掌把人切成碎片,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可不想那样做,因为血肉、排泄物和食道残留都会粘在你手上,那实在是太恶心了。“啊~!”就在这时,渺茫突然浑身气劲爆发,扯开了嗓门大吼。

猛烈的气劲让人一时间无法近身,渺茫身上伤口转眼间消失了,一圈黑色光芒将他包围。虽然体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这时的渺茫却给人山岳般的沉重感,一举一动充满了爆发力。没想到渺茫还留了这一手,这和斗气爆发非常相似,爆发出惊人速度和力量的同时,身体也几乎变成了不死之身。对这种老一套我实在是不感兴趣了,这个世界的技巧运用简直是一片空白,尽管渺茫的攻击方式非常实用,但缺少变化却是他的致命弱点,就算他能全身无敌,也不可能碰得到我的。

我把分身停了下来,伸出了那只把巨人烧成灰烬的手指。渺茫并没有全身无敌,那圈黑色光芒也不象斗气那样具有保护性,它更像是一种枯萎光环,那种能让植物变成黑色粉末的邪恶能量环。我瞬间点了渺茫身上的十几处穴道,但明显没有什么作用,既便我把他戳出几个大洞,渺茫的伤口也会在短时间内复原的,除非使用圣力。虽然不想承认,但只靠力气要赢渺茫至少要几个小时,那时黄瓜菜都凉了。

让指尖充满圣力之后,渺茫雷打不动的情况立即改观,每点中一处穴道,渺茫的动作就迟钝一分,直到完全无法动弹。这种外表毫无伤痕,却能让人动弹不得的武艺,早在几千年前就失传了,想必渺茫连见也没见过,更别说解开了。渺茫身上的气被分成了乱七八糟的几十段,能量无法贯通,无论身上的肌肉怎么抖,也是动不了的。

“不用挣扎了,封住你的圣力虽少,却用得巧妙,你是挣不脱的。”我正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大块头,最后还是决定研究一下枯萎光环的能量特性,在把他扔给约拿做食物,谁知我还没有动手,约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张开变形的大嘴,一口吞下了渺茫!

约拿解释道:“这个秃子的枯萎光环是附在和灵魂印记上的,真是难得一见的怪胎,但正好让我增加一个能力。”消化了渺茫后,约拿的身体也出现了一圈黑色光芒,其“耀眼”程度足够让一个人几十秒钟内变成干尸的。约拿露出了一副欠揍的笑脸,道:“抱歉,抢了你的猎物,请不要介意。”

“我不会介意的,猎物我从你身上抢回来就行了。”运起永恒之力往约拿身上一抓,那黑色的身躯顿时缺了一块。约拿的表层坚硬得就象一块钻石,把那块钻石般的东西往嘴里一送,吧叽吧叽的嚼了起来,两三下就吞下肚去。约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久之后才咕噜了一句:“怪物!”我笑道:“彼此彼此,如果你是正常人,那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正说着,脚下就传来了一阵颤动,频率大约在里式3.7级,震心正是废墟的深处。这时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一群穿着黑色战斗服的西斯武士跪在我的两旁,前方是一座雄伟的钢铁城堡,我缓缓走在金属铺设的地面上,心中充满了邪恶与黑暗的负面情绪。这时画面一变,转眼我又身处基地之内,远方是落下的夕阳,眼前是身穿器械铠甲的士兵排成的一个个方阵,他们正分别走进12个紫色的传送门之内。

那一瞬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画面最后停留在不断倒退的星空当中,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难以言语的激动。任谁看到自己的一生之后,还能保持心平气和的。从幻觉中醒来,我发现不止自己看到了幻象,约拿也是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哈维则是一脸的茫然。我从center那里收到了一份时空粒子撞击的报告,明显这就是导致幻觉的原因。

时空粒子正是组成打空间之门的重要部分,刚才的幻觉可能是看到了另一个空间的自己,又或者另一个时间中的自己。在这里要先解释一下所谓的时空粒子是什么,众所周知宇宙是有基本粒子所构成,要说起基本粒子和时空粒子的关系,由于茵瞳的数理化严重不过关,所以请各位感兴趣的朋友,自己到网上去search一下自然就知道。至于时空粒子到底是什么,基于同样的理由,由于茵瞳的数理化严重不过关,考试要靠视角膜芯片来作弊,所以再次请各位感兴趣的朋友到网上去search一下,自然就知道......

“主人,那个人已经开始与空间分离了。”虽然哈维已经变成我的奴鬼,却依然不敢直呼那人的名字--堕天使阿塞德司。当年为了妻子发疯的基因突变学家阿塞德司,在吞了整瓶突变原液后,背上长出了3对黑色的翅膀,并拥有了暗物质的破坏力。因为毁坏了半座城市,被时空弹抛进了空间夹缝,被分别卡在上百个不同的时空之内,就象身子长在岩石里的怪胎。

难怪他能轻易的打开空间之门,而他自己却无法从空间里出来,在哈维的印象中,阿塞德司一直就是个影子,那还是因为他在地狱的身体占了大部分,否则他连影子都没有。阿塞德司的精神力非常厉害,擅长操控空间与黑暗魔法,为了挣脱时空的禁锢,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挣扎一次,尝试以各种方法逃脱。

而地狱的大军总会在此时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保护阿塞德司,也是为了能逃出地狱。每到这个时候,阿塞德司的身体就会变成连接各个世界的大门,也只有这个时候人界才能打开地狱的通道,而不是简单的画一个魔法阵,再来一场血祭就可以的。如果那时我决定在平行空间里多玩几天的话,也许就永远回不来了,尤其是阿塞德司成功挣脱,逃离地狱之后。

我皱眉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到我的异次元空间里来,我带你们过去。”哈维就象听话的小猫,嗖的一下就跳进了我的异次元空间,可换了约拿就不那么好对付了,他那点所谓的男性尊严,拒绝接受一个女人的保护。切~!真是无聊的大男子主义,不过我也相信他的实力,与其带他一起冲进中心,不如让他在外面吸引火力好了。

“约拿,你都会些什么禁咒?”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会的禁咒很多,死黑核暴烈地狱、暴凶恶饥地狱、黑暗龙枪、疫病毒云......还有禁咒中的禁咒--异次元黑洞。”约拿朝我的右手瞄了一眼后又道:“不过会是一回事,能不能施放又是另一回事,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能使出疫病毒云和暴凶恶饥地狱。”

我有些失望道:“怎么只会这些?禁咒很难施放吗?”约拿撇了我一眼道:“禁咒不难,就不叫禁咒了。”“我看未必,只是你在方法上出现了一些误解而已。”我随手召唤出了一个火球,然后用精神力将它仔细压缩,变成了指尖上面蚕豆大小的亮点。一弹指,我将亮点射向了废墟的混凝土墙,亮点毫无声息的穿了过去,然后在乱石推中爆炸开来,把一堆乱石块炸成了粉末。

其实对于任何魔法来说,最困难的依然是聚集各种元素,这个部分往往要消耗掉魔法师的大部分精力,其次才是如何控制这些元素,但相对来说除非是一些非常复杂的组合魔法,控制所花费的精力还是远不如凝聚的。所以相比无谓的聚集大量的元素,还不如更好的控制它们,这一点许多魔法师都意识到了,但他们始终缺乏对物质的系统认识,比如各种和物理有关的学科。

这些一时三刻是教不会的,我只能拣紧要的对约拿说。“比如死黑核暴烈地狱,就是一个在结界内强行引发核爆的咒语。它首先是将任何空间的物质和对象存在的空间做不用互换的转移,因此产生物质重复,进行强制性的核融合,引起核爆。但是因为魔法障壁形成的强力结界,它的放射能热线等不会流往有效范围之外,强大的热核反应(数亿度)在使目标崩坏,蒸发后,剩余的能源就会连结界一起进入高次元。”

“这里是地狱,你有足够的黑暗能量,也因为这里是地狱,你不必担心任何的过分破坏。所以我的建议是尽量把结界维持在10米之内,你不必担心它的范围过小,一旦引发核爆后,结界就成多余的东西了。”强行终止魔法所引发的后果,往往会比完成魔法要厉害得多,更何况核融毁之后造成的辐射和高温。

我说道:“虽然威力会减弱,但死黑核暴烈地狱的范围会扩大到1公里半径,在这个范围内足够杀死所有的怪物了。”约拿故作叹息后道:“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也许我该重新考虑我们的协议,免得那一天被你不知不觉的卖掉”似乎从时空粒子的冲击中得到了某些预示,约拿的心情变得很不错,居然也会开起玩笑来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卖个好价钱的。”我打开了隐形戒指道:“动作快一点,别让等待中的人感觉太无聊。”话声刚落,我已经象子弹一样投向了废墟中心。

在时速600公里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东西都是静止的,天空飘落的灰烬、张牙舞爪的怪物、四处飘荡的幽灵,就仿佛定格的电影镜头一般。与哈维记忆中的一样,废墟中心耸立着一栋黑色教堂,在一半血红和一半青灰的光芒映照下,那丛林般的尖塔和十字架就象一座魔鬼森林,许多长着翅膀的人形生物栖息在这水泥丛林之中。那是阿塞德司的子嗣和后裔,一千多年来阿塞德司曾希望靠分裂细胞来重新制造一个身体,但结果却是一群有缺陷的后代。

那红色和青色的光芒代表教堂的防御魔法已经打开,阿塞德司手下4大魔王也全都就位,统领着一大堆怪物守住教堂的四个方向,但情况看起来却不那么简单。4大魔王分成了3个势力,其中人数最多、最为强大的是死亡骑士和恐惧魔王,但巫妖与地穴恶魔显然结成了某种同盟。阿塞德司的后代也对4大魔王不太放心,隐隐将他们挡在了外围,此时远处还潜伏着另一队势力,它们的领头者分别是深渊领主和黑暗游侠。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来不必发生暴力冲突,也能达成一些协定的。毕竟我不是什么正义英雄,一定要消灭所有邪恶,我要的只是关闭地狱的通道。不过要谈判也得拿出一点实力来,免得被别人当成傻瓜。首先将永恒之力充满肺部,然后开始吸入空气,足足持续了3分钟,我感觉液状空气充满了整个肺腔。停下之后我对准了天空,发动了原力嚎叫,伴随着秘银长发的精神振荡,龙威魔法也应声而出。

一声金属巨龙的吼叫直冲云霄,满天的乌云被一扫而光,地狱中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冰冷的阳光从天空撒下,深红色的炼狱之火不断的翻滚跳动,就仿佛禁咒末日浩劫中描述的场景。大地在吼叫中微微颤抖,教堂在掉下了一层灰尘,弱小的怪物们使劲的堵住自己的耳朵,但依然有许多倒在了地上,幽灵在强大的精神冲击中苦苦支撑着,被冲散之后又再凝聚,直到吼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闪电球,一阵强烈的光芒过后,一个银色的身影出现在半空。这很象一个名叫“泰尔波特”的上古魔法,其实只是用永恒之力围在身体周围,再放出原力闪电而已。总之把出场弄得玄之又玄,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时黑暗之翼已经拿不出场面了,我给自己用了一个落羽术,再让永恒之力对抗万有引力。银光流动的身体在空中纹丝不动,任由劲风吹着我的下摆,深藏在墨镜之后目光,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我开口说道:“去告诉阿塞德司,一千年前的老朋友来看他了,记得让他带上自己的基因序列。”后面那句是基因界流传的笑话,只要在那个学院出来的人都听过,希望时间不会磨灭了他的记忆,否则还真不好办了。“你是谁?”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阿塞德司的年轻后裔终于朝我飞来。那家伙长着一对乌鸦似的翅膀,手上拿着一把镰刀,身穿皮衣,看样子大概17~8岁,头发乱得象鸡窝,一副欠揍的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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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子。”我虚空朝他一捏,在黑暗原力的作用下,阿塞德司的后裔就像一只被揪住了脖子的母鸡。“给我滚一边去!”我一甩手,那小子就打着转,一头扎向了地面。他那些叔叔阿伯们当然不能让他摔着,4大魔王也一起上去救援,虽然他们各自看对方不顺眼,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这让我想起了一部老电影,家族阴谋、背叛、仇杀,在这里只不过是换了另一种形式上演。在地狱是没有忠诚可言的,一切都由实力来说话,上位者的威压、逼迫手段一旦消失,换来的必定是一场动荡。不过家族总归是家族,地域观念都非常强烈,对外人总是抱有一致的敌意,逼得急了他们很可能把矛头都指向我。总之既不能示弱,又不能太过份,至少教训那些平时嚣张的年轻人,是不会有人在意的。

死亡骑士策动坐下的梦魇兽,走向前来说道:“外来者,就是你杀了女妖,现在又想干什么?”死亡骑士满头白发,皮肤死灰,身穿黑色铠甲,手上拿着一把满是魔纹的长剑。据说他生前还是一个王子,却被巫妖王引诱堕入黑暗,成为了不死军团的将军,最后却背叛了巫妖王投入阿塞德司的阵营。

他坐下的那头梦魇,正是杀死了加纳几个手下的元凶,想来是它知头不知尾,逃跑回来通风报信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不做解释,我笑了笑说:“别不相信,阿塞德司身上有几颗志我都知道。”阿塞德司当年的通缉资料非常详尽,几乎把他里外都透析了个遍,可这话一出口就显得相当暧mei了,顿时惹来无数异样的目光。

我一直在等阿塞德司作出反应,可教堂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外面都吵翻天了,阿塞德司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根本没有办法作出反应,看来阿塞德司的挣扎已经在紧要关头,除非是硬闯,否则肯定是进不去了,但4大魔王之首的恐惧魔王说话了。

这家伙很阴险的笑道:“阁下的实力如果要硬闯进去,我们也未必拦得住,不如由我们一起陪同晋见陛下。”也不知道这他打的什么主意,这种情况下4大魔王一起进去,难道想集体叛变不成?但其他3大魔王似乎并不知道恐惧魔王的打算,满脑子疑惑的同时,也在思考着恐惧魔王这样做的目的。

一个长得极象阿塞德司的中年人,挥动着翅膀从天而降:“特库帕,你应该知道,现在谁也不能进入教堂的。”恐惧魔王咧嘴笑道:“阿忒斯殿下,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由我们4大魔王陪同,还不能令陛下放心的话,那实在是令人......”恐惧魔王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副骷髅獠牙的模样,却偏要作出一副无害的表情,实在是令人背后生寒。

阿忒斯是阿塞德司最早几个分裂出来的替身之一,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他已经有九百多岁了。阿忒斯的缺陷非常明显,除了长生不老外,他的身体和普通人类一样的弱,所以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高,充其量只是一个年老的管家。阿忒斯的“殿下”二字显然是一个讽刺,谁都知道他在家族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但阿忒斯并没有为此而激动,毕竟已经九百岁的人了,沉稳和谨慎已经成为他骨子里的一部分。

恐惧魔王不止拿自己说事,还带上了其他3大魔王,纯粹就是想把水搅浑。不过把水搅混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我在一旁煽风点火道:“阿塞德司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了,当年一个联邦舰队都没把他怎么样,却害怕我一个小女子,真是好笑~!”话一出口,教堂周围顿时静得可怕。

不得不说地狱是一个男权至上的国度,毕竟掉进地狱大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比起那些杀人犯和强盗自然要受欺负。即便爬到象女妖这样的地位女人,她依然要靠死亡骑士的名声,否则没有一个怪物会对她言听计从,所以我故意模仿女妖的媚态发出的讽刺,就像在每个怪物脸上抽了一巴掌。

恐惧魔王那绿色的眼珠子里透出了一股诡异的光芒,被他盯了一阵子,我居然有种困顿的感觉。从女妖的记忆中我知道,那是恐惧魔王的特殊能力--睡眠魔法。据说不管多利害的人,只要被恐惧魔王瞪上一眼,都会立即进入梦乡,在未来的几个小时内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不过这个魔法有个缺点,就是睡着的人受不得痛,一痛就醒了,没啥意思。不过我还是设定了应急程序,让center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免得睡着后被扔进地狱的熔炉里。

恐惧魔王故意对我怒吼道:“这是对陛下的侮辱,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侮辱~!”恐惧魔王故意煽动着怪物的情绪,教堂周围激荡着怒吼,怪物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不过恐惧把矛头一拨,又把注意力引向了看门的阿塞德司后裔。“难道以我们4大魔王的名义,还会惧怕一个女人吗?让我们进去,证明给她看陛下绝对不是一个懦夫。”怪物们又是一阵叫嚣,好像不放我进去,就丢尽了所有怪物的脸面似的。

说完恐惧魔王就带头往里冲,奇怪的是另外3大魔王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紧跟其后,这已经是明显的叛变行为了,也不知他们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敢反抗阿塞德司。眼看一场混战就要展开,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免得殃及池鱼,这时我脑海中钻进了一个声音。“你是巫妖王耐奥祖的援兵吗?余下的人马在那里?”

这话听得我莫名其妙,但很快我便明白过来,自己被当成了某次接应的笨蛋,也不知道是谁在和我说话,我只能不动声色的点头示意。之后那人便再也没有了声音,起初我以为那是恐惧魔王,但他正在和阿塞德司的后裔发生冲突,根本无暇顾及我。之后我又怀疑4大魔王中唯一的巫妖,毕竟只有它和巫妖王有点关系,这时我愕然看到了神色诡异的阿忒斯闪身躲进了人群里。

转眼三个黄点冲天而起,仿佛一团线体在空中交织成一个圆球,煞是好看。不过黄球升天后不久,便传来了深渊领主的死亡吼叫,一队人马从废墟中杀出,直奔教堂而来。而这时4大魔王已经进入了教堂,我不得不跟进去看看情况,隐身戒指一闪,我已经突破了阿塞德司后裔的防御,进了了一个巨大的殿堂。

短短的2分钟的时间,4大魔王中已经倒下了1个,是体形最庞大的地穴恶魔。它那甲壳虫般的身体,从头部被开了一个圆形的口子,就像硬生生的被挖去了一块,形成一个球形的缺口。阿塞德司把自己象神像一样摆在了殿堂的正中,而恐惧魔王、死亡骑士和巫妖分3个方向和阿塞德司对持着,他们在以最纯粹的精神交战。如果被阿塞德司喘过气来,3大魔王的下场必定会象地穴领主一样。

现在这种情况,真不知该支援那一方,相比3大魔王阿塞德司对我的威胁就要大得多了,而且帮助他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时的阿塞德司还没有放弃挣脱空间的禁锢,他的身体周围围绕着一层虚幻的光芒,就像画布上的一团光影。阿塞德司试图打通所有空间的连接,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搞不好会出现时空混乱,把我送回1937年的上海。

“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精神层面的交流被我灵敏的捕抓到了,阿塞德司在质问3大魔王的同时,也受到了他们的指控,时空粒子让他们看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未来。在那可怕的幻境中,阿塞德司一脱困就逐个的暗算了4大魔王,将权力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原本在心中便有这个决定的阿塞德司也不再说话,一边分神打开空间的通道,一边应付着3大魔王的精神攻势。

我没有刻意隐藏,想必阿塞德司和3大魔王都清楚殿堂内多了一个人,只是这时他们都在互相较劲,分不出神来搭理我罢了。用指甲在衣领轻轻一划,我首次把衣服变成了裙子的样式。其实裙装只是粘合了部分位置,拉长了下摆,使其更加柔顺,并露出女性那迷人的大腿。

我掏出了一颗水晶往地上轻轻一转,一段悲切激扬的音乐过后,是两声沉闷的踏板,之后便响起了佛朗明哥那激昂的舞曲。伴随着战歌般的音乐,我飘入了双方对持中心,裙子一瞬间变成了醒目的红色,手上也多了一只佛朗明哥乐器--响板。伴随着奇特的哒哒声,一曲配合着精神震荡佛朗明哥舞拉开了序幕,我尽情的投入到舞蹈当中,将母体的傲人身材和高超的技巧表现得淋漓尽致。

佛朗明戈的特点就是“媚”,其基本动作就是耸肩侧头半闭双眼,以一种从低扬高的目光看人,臀部高高耸起,脚下踩出一串鏗鏘的节奏感极强的节拍:快快慢慢......双眼向上一扬。虽然爱理不理,却极具挑逗力,潜台词就是“我要你注意我”,注意我的充满喜怒哀乐的感情世界,还有我的抗议、怀疑、妒忌和不屑......我的热烈和我的痛楚!你不用偷窥,我已大大方方将自己打开。

对观众而言,佛朗明哥舞最大的撼动力,完全来自于悲切急促、明快热情的吉他、歌曲、响板和舞步。这四个元素组合在一起,深切地传达了吉普赛人长久以来离乡背井,四处流浪之际内心的悲凉与哀怨。透过表演,这个民族爱恨情愁、悲欢离合的历史情绪,就像排山倒海一般,有股莫大的渲染力,轻易地掳获在场观众的心,直到旋律结束,仍久久不能平息!

带点恶作剧性质的表演,让我暂时控制了3大魔王和阿塞德司,我能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他们的思维。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就算把大理石地板跳穿,也无法影响到这些魔鬼的脑子,但现在我的舞蹈就象压死骆驼那最后一根稻草。谁也没有料到我会趁虚而入,在center和秘银长发的帮助下,我足可以和全胜时期的阿塞德司抗衡,更何况在他最虚弱的时候。

精神对抗并不象力量对抗那么简单,从催眠暗示到精神打击,center内储存了庞大的技巧供我使用,这点不管是3大魔王还是阿塞德司,都是无法相比的,所以说他们栽得也不冤。我对3大魔王说道:“巫妖王的大军已经杀过来了,难道你们不打算迎战吗?”我暂时替代了3大魔王和阿塞德司心目中的一个正面形象,那个形象很可以是朋友、恋人或亲人,所以我能引导他们的想法,又不能完全违背他们的意愿。

3大魔王已经无法忽视殿外的骚动,这么说那也是他们各自的部下,没有理由看着它们被屠杀。本来3大魔王还有些犹豫,但阿塞德司一声怒吼,猛然将自己拔高了小半个身子,一双翅膀也抖散开来。阿塞德司靠着惊人的毅力,竟然挣脱了1/3的身体,3大魔王这时也知道,再想杀他那是难如登天了。3大魔王逃似的外走去,心中估计着要把自己的人马带离,有多远就走多远,免得被阿塞德司赶尽杀绝。

转眼殿堂内只剩下了我、阿塞德司和一具甲虫的尸体,想必阿塞德司的统治手段必然极其恐怖,3大魔王闯入殿堂,而他的后裔竟然不敢追进来,怕被误会是一起造反。“Judith,当初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阿塞德司撕声的向我吼道,Judith正是他妻子的名字,他已经不记得当年把妻子连同那情夫一起杀害了。

阿塞德司竟然奇怪的把我当成了Judith,想来他一定还爱着Judith,只是当初发现她与别人私会的时候,阿塞德司一时冲动将她杀了,事后又后悔不已,渐渐把自己逼得疯癫。陷入精神错乱中的阿塞德司是毫无防备的,这时就算一个普通的女巫也能将他控制,更别说与他处在同一个等级的我了。

“亲爱的,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最重要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我充满媚惑的说道。“朱蒂...朱蒂...”阿塞德司吃吃的叫着妻子的小名,神色恍惚,脸上一时悲伤,一时又高兴。“是的...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朱蒂。”阿塞德司着了魔般的伸展身体,空间夹缝再也无法将他囚禁,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般容易。

我不禁感叹本能的神奇,这一千多年来阿塞德司早已对囚禁自己的空间熟得不能再熟,往日只要一个念头就能随意打开其中一个空间,可当他执意要打开所有空间的时候,反而失去了自然而然的那种感觉,所以会倍感吃力。我的出现让阿塞德司陷入了恍惚,正好让他进入了下意识的本能状态,阿塞德司不再刻意挣扎,而为的是能亲手碰触到他的“朱蒂”。

这时我的心情异常复杂,当你把一头猛兽放出牢笼时,大概也会有这样的心情。没有人能永远控制别人的思维,除非是那人自己把自己囚困,一旦阿塞德司的神经病过去,第一个就要找我晦气,可现在我还不得不帮他一把。“亲爱的梅安,到这里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阿塞德司的全名是梅安.阿塞德司,因为他嫌自己的名字像个女孩,所以只有他的妻子称呼他梅安。

当阿塞德司从禁锢的空间中挣扎而出的时候,让我联想到了蜕变的蝴蝶,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阿塞德司背后的六翼并不是真正的翅膀,那是一种半有机体,一半暗物质能量,看起来就像在不断吸收着细长绒毛的黑色翅膀。那是阿塞德司的力量来源,经过无数次重组之后,他的身体也变成了类似翅膀的有机物。

由此我可以推断,阿塞德司的眼睛其实是看不见的,通过不断的吸收暗物质,他以另一种感官去“看”东西。阿塞德司向我飘了过来,伸出手却不敢碰我:“朱蒂...原谅我不能碰你,我身上的物质会对你造成伤害。”暗物质就像宇宙的黏合剂,聚集到一定的数量后就会产生引力,吸引邻近的气体并逐渐将其压缩为各种天体,所以阿塞德司身上有很强的吸力,一旦碰触到某人的脸,就会把她的脸皮给撕下来。

阿塞德司的手不敢伸过来,但他的精神触手却象清风一样扫过了我的脸庞,我排除杂念收束思维,伪装成普通人的模样。事实上阿塞德司没有产生一点怀疑,他沉溺在过去的思念当中,把我的形象更加的完善,直接替代了他的妻子。我抓住了那丝“清风”说道:“梅安,跟我走吧,离开地狱。”阿塞德司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而这时他身后的空间牢笼突然开始塌陷,教堂发出了5级地震般的哀鸣。

“朱蒂,快离开这里!”阿塞德司用精神力将我卷起,往门外飞去。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扭头一看,原来地穴领主的尸体下爬出了一大群黑色甲虫,这些甲虫也在拼命的往门外逃去。教堂外已经打翻天了,阿塞德司的出现无疑造成了轰动,当他张开翅膀上的暗物质,遮蔽整个天空的时候,他的后裔彻底陷入了狂热。

这一招是阿塞德司经常使用的,逐渐收缩的暗物质会让敌人陷入混乱,之后阿塞德司便可以从容消灭它们,但3大魔王的逃跑让战斗变成了一次大溃散。阿塞德司的己方人马已经跑得差不多了,一些没跑掉的也放弃了抵抗,深渊领主和黑暗游侠的部队已经包围了教堂。我们没有必要和他们发生冲突,阿塞德司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教堂里的空间塌陷比任何敌人都要危险。

最乐观的情形那只是一次空间振荡,象水波纹般来回几次就平息了,而最糟糕的则是空间渗漏,不稳定的空间就象一个在扩散的流沙陷阱,你不知道它会吞噬掉多少东西。况且阿塞德司对于那个囚笼有着异样的恐惧,他迫不及待的要离开这里,离开地狱。

“巫妖王的走狗们,如果你们喜欢这个地方,就拿去吧!阿塞德司的子孙们,随我离开!”阿塞德司示威似的从深渊领主和黑暗游侠头上飞过,交错的那一瞬间,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黑暗游侠,异次元空间转眼吞噬了她的身影。当先反应过来的是深渊领主,在一声怒吼后,它挥动床板般大小片刀朝我砍来。

阿塞德司没料到深渊领主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行凶,当即一脚踢开了片刀,由于应对仓促,却也被上面的火焰溅满了全身。阿塞德司挥动翅膀将火焰熄灭,这时深渊领主那异常肥胖的身体突然朝地上一滚,躲开了一颗直径半米的黑球,那是阿塞德司的第二绝招--死亡之球。

它们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把对手的身体偷走一部分。不过连深渊领主这样的“武夫”也能警觉,看来这招也并非没有缺陷的,我非常乐观的想到。阿塞德司转眼撒下了一大群黑球,虽然没能把深渊领主怎样,却很好的震慑住了这条肥蜥蜴,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之后阿塞德司领头,上百个带着翅膀的后裔在身后簇拥,一直向废墟外飞去。

阿塞德司这时才问我为什么要救走黑暗游侠,虽然那更像是俘虏。我回答道:“她很像我的一个朋友,而她也刚好死了,我在想她们到底有什么关联?”那个黑暗游侠正是十英雄中的暗影,她身上的魔纹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个属于特殊职位才能拥有的魔纹--神器守护者。

“梅安...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吗?”趁阿塞德司还处于恍惚状态,我必须改变他的很多观念,比如我为什么会拥有超人的能力。幸运的是他对旧世界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对他妻子的记忆也只剩下了几种简单的情绪。虽然面目看上去依然年轻,但他的确已经是个一千多岁的老人了,再次面对阿塞德司,我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我不介意当阿塞德司的便宜妻子,反正他又不敢碰我,除非他放弃那强悍的身体。也不介意他回到人界,只要他不把那里搞得天翻地覆。通常拥有星际观念的人,都不会在去玩罗马时代的,就像我对统治埃莫西亚大陆没有兴趣一样,阿塞德司也不会有耐性去玩这个游戏--地球只是人类的一个跳板!

当我们从3大魔王头上飞过的时候,阿塞德司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从高空俯视他们就像一群渺小的蚂蚁那样微不足道。我的出现令阿塞德司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地球才是他曾经的家园,相比之下地狱当然就成了一颗满是蛀虫的烂苹果,一点也不吃香了。之后令我意外的是,阿塞德司突然告诉我他想成为一名空间旅行者,并且想让我一起去。

这个提议对我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我还有许多东西不能丢下,方舟、那上百的生化人、爱丽丝、德菲娜...等等,况且我的梦想是星际旅行。我直接告诉阿塞德司我还有一艘无畏级的战舰,船上有上百个船员,他们正在建造一个临时基地,我还不能离开他们。

在我面前阿塞德司永远是理智的,他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发疯,也没有升起要把我绑架的念头,他更多表现的像一个文明人,一个能理解“妻子”的丈夫。我不知道这个势头会不会保持下去,也许有一天他又突然发疯,从文明人变回一头野兽,我在试着引导和改变他。

“在旅行之前,我希望你能做一些准备,方舟上有最先进的学习终端,我相信它们能给你很好帮助。”这种学习终端能把知识直接输入脑袋的同时,也能不知不觉的将记忆删除,只要去掉那些灰暗的记忆,相信阿塞德司能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之后我又说道:“你可以把飞船当成自己的家,欢迎你经常回来看看。”

阿塞德司显然大受鼓舞,包围我的精神力向内紧了紧,道:“那在家里,我还能看到那美妙的舞蹈吗?亲爱的...”我的鸡皮疙瘩顺着后背就上来了,瞬间布满了全身,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舞蹈的那段记忆也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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