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他是解药
不知为何,在江晏舒身上车夫恍惚的看见君峈的影子。
管家前脚到东营卫,后脚江晏舒也到了。
因为君峈的失控,多名士兵受伤,江晏舒差点被拦在营卫外。
“我是摄政王妃,谁敢拦我?”江晏舒脸色冷然,手心的腰牌闪着金光。
士兵一犹豫,马车瞬间进了东营卫,想拦也晚了。
偌大的场地,君峈孤零零的站着,手中剑刃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流,蜿蜒出密密的溪流。
本该是皇城守卫,个个惧怕的躲在角落,反观府上的侍卫手举长枪,围成一圈对准君峈。
江晏舒看过去,君峈周围没一处是干净的,鲜血淋漓。
他见过君峈发疯的样子,三次都未沾过血,没想到这一次,真正目睹传言中的活阎王犯病。
江晏舒短暂的失神,男人满脸阴霾,忽然看向远处的江晏舒,他一个激灵,手心的灵植似乎在发烫。
密切注意君峈的管家顺着视线一看,大惊失色:“王妃,您怎么来了?”
在管家行动前,江晏舒没有犹豫的越过侍卫,鼓足勇气道:“我来找王爷。”
“那也不是现在啊,这里很危险,您先回去好吗?”管家像哄小孩一样哄江晏舒,生怕江晏舒被君峈误伤。
若是这样,王爷清醒后,他可能要上供脑袋了。
“你要相信我,我有办法治王爷。”江晏舒边说边走,有两个侍卫空隙较大,他麻溜的钻进去。
侍卫们乱阵脚不敢乱,眼睁睁的看着王爷心尖上的王妃进来了。
完了完了,不止管家慌了,侍卫们都能想象到自己身死的场面。
管家欲哭无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急的原地跳脚,偏偏江晏舒又朝君峈走进一步。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王爷不清醒啊。”
东营卫的士兵纷纷摇头,之前听说王妃多么受宠,现在看来,这王妃莫不是傻子吧。
高阁之上,太子瞧见嗤笑,“傻子配疯子,真是天生一对。”
江晏舒是怕的,可他也没忘正常的君峈。
君峈手中剑的血滴的很慢,应该说是滴了这么久,都快干了。
他站在原地,瞳孔赤红无比,仿若厉鬼临世。
江晏舒一步一步的靠近,捏成团的灵植叶静静躺在袖口里,他紧张的伸出手,小手慢慢的裹住粗糙的大手。
男人一动不动。
管家看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所有人看的非常紧张,帝都上下,连小儿乞丐都知道摄政王在发疯的时候,一定要远离,让他自己冷静下来,肢体接触万万不能有。
“王妃……”管家干巴巴的喊了一声江晏舒,已经在思考自己的遗言嘱托。
江晏舒强迫自己冷静,抓住男人的那一刻,吊到嗓子眼的心落下去了。
他轻声道:“王爷,你认得出我吗?我是晏晏。”
君峈没有回应他,一双红眸死死的盯住江晏舒,握剑的手背青筋暴鼓。
江晏舒是在拿命在赌,他很害怕这样的摄政王,不复以往的冷淡,是真真切却的在屠杀人。
声音发抖,他尽量柔声安抚:“王爷,我们不要杀人了好不好?”
众人屏住呼吸,不亚于当事人的紧张,无人看见的视角,君峈的眸子极其缓慢的转动。
他一边说,一边把灵植掏出来,刚好君峈的双唇没有合上,应该能塞进一颗药吧。
即便不能成功,他袖口里还有好几颗。
每个人的额头鬓角淌下汗水,神情紧绷的无人去擦。
活阎王的称号不是白叫的,自君峈及冠,间隔几日便要发作疯症,每一次侍卫死伤无数,这多少年了,现在才勉强稳定下来。
他们既想君峈恢复如常,逃过一劫,又想他一直这样下去,矛盾的纠结使他们心跳如鼓。
“王爷?”江晏舒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君峈的瞳孔一缩,红色中有了黑色,嘴巴很是轻微的动了动,无声说了两个字,“晏、晏……”
江晏舒没有发现君峈的异常,一心盯着他的双唇,立马把灵药往他嘴里塞,眼看都要进去。
这嘴巴突然一闭,落了。
江晏舒一惊,灵药直直的掉进手心。
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他没反应过来,扑进男人的胸膛,鼻尖全是血腥味。
在十几双眼睛注视下,他们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发疯的摄政王突然抱住他的王妃,跪坐在地上,一身煞气突然间消失。
君峈在江晏舒的脖子处又亲又啃,不停的重复“晏晏”。
众目睽睽之下,江晏舒臊的慌,他试探的问:“王爷,你清醒了?”
“嗯。”君峈深深吸了一口江晏舒的体香,浑身舒坦。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形容,王爷疯了,又好了。
暗处的江丞相神色诡异,这一幕的确让他大开眼界,他都不知道被忽略的江晏舒,还有这等本事。
君正弘同样黑着脸,感情之前的士兵白白牺牲了。
身上有很多干涸的血,君峈果断把外袍脱下扔掉,把哥儿抱起。
侍卫分开,空出路让君峈过,管家恍恍惚惚的跟上,看向江晏舒的眼神都不对劲。
难道王妃真如百姓传言,是活菩萨转世?
回到府后,江晏舒还是不敢相信,他盯了君峈一路,男人正常的很。
他瞅着君峈,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你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本王骗你作甚。”君峈垂眸,看见小哥儿眼中的懵懂,轻轻落下一吻。
“王爷,你今日怎么在外面发病了?”江晏舒有很多问题,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好一个一个问。
“江府的丑闻被揪了出来,到嘴的鸭子也飞了,江丞相如果按兵不动,倒不是他的作风了。”
前去东营卫的路上君峈就觉得奇怪,不料一时大意,刺激的疯症犯了。
光是听见江丞相,江晏舒就非常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江丞相,母亲怎么会含冤而死。
每次有江丞相在,绝对没好事。
“那王爷你怎么清醒过来的?”江晏舒后知后觉,君峈根本没吃灵植,就突然好了。
如果没好,王爷无法识人,那他后果岂不是跟东营卫的士兵一样。
“不知道,”君峈凝眉,他把江晏舒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晏晏身上有香味,本王闻到了自然就清醒了。”
在江晏舒面前发病的次数不少,往往到最后奇迹般的恢复正常,很奇怪,但偏偏发生了。
“就这样?”江晏舒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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