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清醒后,重新再给澹台熠搞,就知道澹台熠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什么姿态了。
完全算得上半个野兽。
宋普喉咙都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嘴里更是难受,全都是那种气味。
事后的澹台熠总要显得温柔很多,他摸了摸宋普被他薅得一团乱的头发,金眸亮澄澄的,像太阳一样耀眼,“宋卿做的很好。”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宋普的脸,仔细地看了看,惊讶地道:“宋卿此次嘴角竟未受伤?”
“……”宋普声音都有些沙哑地说:“臣喉咙痛。”
澹台熠听了,便唤了曹喜一声,让他去厨房备甜汤,又伸手给宋普倒了一杯水,愉悦地道:“宋卿漱漱口。”
宋普有些无语,澹台熠在最后关头,硬要抱着他脑袋不让他走,导致他吃进去大半,嘴角和脖颈上也都一塌糊涂,他不急着接过澹台熠手里的杯子,而是拿着丝帕擦了擦脸和脖子,才接过了澹台熠推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清了嘴里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澹台熠太过精细饮食,那东西也并不难吃,反而有点淡淡的甜?
宋普被自己细品的变态样子雷了一下,赶紧将这乱糟糟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在他漱口后,澹台熠才低头下来亲他,宋普伸出手指,挡了一下,才艰涩地道:“臣嘴里还有陛下的味道,陛下也不嫌弃?”
这么一遭,他喉咙也是被戳痛的不行,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难听,他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难为情。
澹台熠顿了一下,才道:“孤怎会嫌弃宋卿。”
宋普听了,便拿开了手,只是澹台熠明明是冲着他嘴来的,在宋普说了那句话后,又硬生生地抬了几公分,亲到了他鼻子上。
宋普:“……”
这个改道很突兀,宋普怎么会不明白澹台熠的心思,他假笑道:“陛下怎的不亲臣的嘴?”
澹台熠一本正经地道:“宋卿这张嘴也受累了,孤怜惜它,不该对它过多折磨。”
这时候倒是会说话了。
但是宋普还能不明白他吗?这个死洁癖,还嫌弃上自己的东西了?
宋普笑吟吟地伸出手,勾住了澹台熠的脖颈,精准地对上了他的唇,啾啾地亲了几口,又伸出了舌尖。
澹台熠僵了一下,含糊地道:“宋卿怎的这般粘人,若宋卿一直这般,孤还要不要做皇帝了?”
说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反客为主地吻住了宋普。
宋普睁开眼睛,看见了澹台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心中噗通噗通跳的厉害,他从未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也未曾这么近距离地看澹台熠的脸,澹台熠这张脸,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完美无瑕的,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细长但弧线很完美有几分妖艳的美感,但他那双透彻宛如金子一般耀眼的金眸又平白显出几分纯粹之感,很奇异的组合,却又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他。
宋普心脏紧了紧,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和自豪,这样美丽又强大的男人,是他的人,他只会和他接吻,只会和他说这些话,只喜欢他。
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他的错,虽然他曾经直过,但面对这样一个颜值逆天的男人,他弯了也太正常了。
若是没有澹台熠,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也只有澹台熠,能让他做到如此地步,也就只有澹台熠了。
之后便又黏糊了一段时日,宋普已经努力地将药玉放到了第二根,那玉上的药应该也是特制的,药效也格外神奇,宋普觉得这种东西压根就没有什么科学解释,就跟玄幻世界才会出现的东西一样,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常理可言,他纠结这个也没有用。
这段日子也不太舒坦,宋普就趁着这个机会和澹台熠要了很多东西。
澹台熠库房里的宝贝玩意儿的确多,等宋普回过神来,竟不知不觉搬了一小房间的宝贝,他最近就新要了一个硕大的屏风,上面用五彩丝线绣了夸父追日之图,配色十分出色,其中的动物还有人都栩栩如生,还有一抹神韵在其中,在宋普看来,也是稀世奇珍,这世上估计也是独此一份了。
除了屏风香炉那些大小物件,他还要了不少的玉石宝器,晚上拿出来往床上一倒,都是闪闪发光的,让他心里愉快极了。
也正是因为从澹台熠那里要到宝贝,又看到澹台熠眼神痛惜又要装作从容不迫风轻云淡的模样,叫他将那些玩意放进去的屈辱感也减少了很多,反而变成了一种必须要做且觉得愉快的事情了。
秋季刚过,冬天便以迅猛的姿态来临了。
宋普跟宋国公一起进宫的时候,就听宋国公感慨道:“今年大寒,恐怕要比去年难捱一些。”
又看向宋普,道:“你多穿些衣服,可别受了寒。”
宋普应了一声,撩开帘子往外看去,发觉街上的行人似乎也比之前要多上一些,也都换上了厚实的衣服。
宋国公至今对宋普和澹台熠的苟且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陛下越来越看重他这个儿子了,赏赐了不少奇珍异宝,他随意地瞥上一眼,都能看见宋普有些细瘦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极品沉香制成的佛珠,沉香木可算是稀奇事物了,这种品相的沉香便更是稀少,恐怕也就只有皇宫才能有这种极品沉香,宋国公都未靠太近,便能嗅到由那沉香佛珠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十分的沁人心脾。
宋国公都有些眼馋,但他这个年纪,也不好去跟儿子要,只能时不时地多看几眼。
宋普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问:“爹,你喜欢这个?”
宋国公矜持地问道:“这是陛下送你的?”
宋普点了点头,道:“我主动要的,因为一看就很值钱。”
宋国公:“?”
宋国公被他的说法逗笑了,“那你还挺有眼光,这个色泽香味俱是上品,若放到外边卖,也是千金难求的玩意儿,也只有陛下会这么大方赐给你。”
澹台熠库房里就没有不好的东西,而且这佛珠闻着香气满满不说,戴久了也叫人心情平和,因此宋普还挺喜欢的。
他倒是没察觉出宋国公的眼馋,听他这么说,更是珍惜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将它收到了袖子里。
宋国公看不到那佛珠了,遗憾地吸了一口冷气,若无其事地道:“今儿天真冷。”
宋普和宋国公分道扬镳,坐在养心殿里等澹台熠上早朝回来,身边的小太监给他备好了热茶点心,还给他准备了一个手炉,让他暖手,服务特别体贴周到。
宋普觉得无聊,便拉着小太监聊天,只是没聊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说话,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宋普便听到了外面那人的声音,是一个宫女的声音,哀求外面的侍卫进来通报一声巴拉巴拉的,宋普也没有听得太真切,只是澹台熠不在,他便成了老大,胆子也是大的,便起身开门看了一眼。
这一眼便了不得了,那宫女见到了宋普,眼睛亮了起来,语气有些急促对他道:“宋大人,太后娘娘想请您来太仪殿一趟,她有要事与您商量。”
宋普听了,愣住了,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太后娘娘找我?”
宫女急促地道:“恭王殿下与宋大人相熟,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尽了宋大人的好话,因而太后娘娘便想起了宋大人,想与宋大人商量些事儿,宋大人可否与奴婢一起去太仪殿一趟?”
宋普有些警惕了,“这事我还得告知陛下才行,陛下若知道我随意去见太后娘娘,恐怕也要恼。”
宫女顿时无言了,只过了一会儿,便红着眼睛软着语气道:“宋大人,娘娘寻宋大人也是有急事,陛下如此宠爱宋大人,又怎会因此怪罪宋大人?宋大人心善,整个宫人都是知道的,若奴婢请不去宋大人,娘娘定会迁怒奴婢……”
她话还没有说完,宋普便小声地打断道:“若我跟你去了太仪殿,被陛下知道了,恐怕对你就不是迁怒那么简单了。”
宫女:“……”
她立即噤声了,顿了一下,才对他福了身,道:“奴婢知晓了,宋大人莫要告诉陛下奴婢来过。”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宋普虽不觉得太后和恭王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动作,但总归有些担心,待澹台熠下朝时,便忍不住和他说了。
澹台熠那直脑筋,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自己脑门要绿,发怒拍碎了半张桌子,厉声道:“好啊,太后勾引了先帝不说,竟还想勾引宋卿!”
宋普:“……”
宋普一直都知道他脑回路清奇,现在倒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下限了,“陛下说笑了,太后娘娘怎会看得上臣。”
澹台熠眯眼,重重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气势:“宋卿这么说,那女人要是真想勾引你,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了?”
澹台熠捉漏洞的本事也如同他吉尔一样高强,宋普被堵了一下,才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心里只有陛下,又岂会有他人的容身之地,若太后现在在臣面前,臣也绝对一个眼风都不带扫的。”
澹台熠凉凉地翻旧账,“孤看你先前看那女人倒是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宋普有些受不住了,“陛下若这么说,臣也有话要说,这一年的状元郎那般风姿卓越,陛下一定十分欣赏罢?”
澹台熠蹙眉道:“宋卿莫要胡说,那个状元郎叫什么孤都忘记了,又岂会记得他的相貌!”
不过他倒是想起谢糯玉来,“谢糯玉看着倒是深藏不露,竟还考了个榜眼。”
宋普道:“谢糯玉一向聪明,如此也算出人头地了。”
澹台熠看了看他,说:“宋卿可是落寞了?不过谢糯玉再如何有出息,日后都得跪在你面前喊皇后千岁千千岁。”
宋普被他的话逗笑了,“各人有各人的福运,糯玉能考上榜眼,臣也有陛下宠爱,臣倒没有觉得不愉快。”
澹台熠听得眉开眼笑,整张脸都闪耀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宋普,低头啾了他几口,正要继续吻宋普的唇时,又忽地怒道:“太后那女人岂有此理,当年先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借着和孤母后的情谊勾引先帝,倒真的被她得了手,此次也定是想勾引宋卿!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叫孤生气!宋卿起来,与孤一起去太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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