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奔过初冬深夜街头的缘故吧,凛子的手又冰又冷,久木为她暖手,低声问:
“你先生回去了?”
“回去了。”
凛子的语气像事不关己般冷淡。
“刚才我还有点嫉妒。”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妻,守灵式和葬礼时都无可避免地要站在一起和许多人寒暄,我想一定有人说你们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
“所以才难过啊!”
“难过?”
“就因为是夫妻,所以逃不掉,刚才婶婶还问我,你们还好吧?叔叔也满不在乎地问,你们真的不要孩子吗……”
“真是多管闲事。”
“因为大家似乎感觉到我们处得不太好,都很关心。”
“那他们要知道你来这里还得了!”
“那是当然了。”
越过微微散发线香味道的凛子肩头,可以看到深夜的街景,久木一时错觉置身在童话世界般,邀她上床。
“不行哪!”
凛子猛然摇头,双手想挣开久木的臂膀。
“什么都不做,只是躺一下嘛。”
“那样头发会乱掉。”
久木更用力拉着凛子想挣脱的手,坐在床边。
“那就只和你一起坐在这里好了。”
手被紧紧拥住不放,凛子无奈地坐下,伸手拢拢快要散乱的发丝。
“不回去不行?”
“还用问吗,你不是说只要三十分钟就行吗?”
从坐在床边的位置也看得见海边灿亮的灯彩,久木看着,想起什么似的。
“昨天衣川打电话给我,说你找他想当中心的常任讲师?”
“他果然还是告诉你啦。”凛子好像早就预想到般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谈谈呢?”
“不想要你担心。”
“你能逾越老师去担任中心专职讲师的工作吗?”
“如果中心那边同意用我的话,我再去拜托老师看看。”
“衣川还说你可能打算离家出走。”
“能走的话我是想走。”
凛子表情有些僵硬地凝视着黑夜里窗上一点。
久木看着她的侧脸,右手放在她膝上。
“那我也离开家好了。”
“你不必勉强。”
“可是……”
“你做不到的。”
“怎么会!”
随着语气加强,久木的右手猛然掰开丧服裙·摆,触摸里面的白色长衬衣。
凛子想拂开他的手,但他却毫不理会地用右手悄悄摸进凛子的双膝之间。
“真的打算去正式工作?”
久木继续问着与手的动作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为了离开家吗?”
“没有收入,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我不会让你那样辛苦。”
久木的手随着话语更加深入,凛子赶忙拢紧膝盖。那想要排除的力量和意图深入的力量像摔跤选手般缠斗一阵子,随着排除力量消耗殆尽,久木的指尖已摸到了凛子大腿的皮肤。
“这样就好……”
此时久木只想确认凛子肌肤的温润就好。
并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夜景,好一幅安详画面。但仔细再看,女人和服前摆被分开,而男人的手正伸进丧服下清晰可见的白衬衣里。
女人早已知道男人的手有什么企图,以及在寻求什么,也知道那是在此刻而言太过淫乱悖德、终究不能原谅的事,但仍默允那有些怯意却又拼命想要深入的动作。
男人及早察觉到女人的宽宏大量,便让指尖来来往往地游走于被放行的空间里,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绝对是男人的策略,巧妙的陷阱,女人明知不该上当,但肉体确实渐渐温润起来。
就在此刻,女人的肉体已经从心灵游离而出,开始独自起步前行。
男人的手忽然间像摆脱了束缚般伸了出去,指尖触摸到被柔软的阴·唇包裹着的女人私密处。就在同一瞬间,穿着丧服的女人惊呼出声,上身向前伏去。
但是男人的手指一经触及到女人令人怜爱的私密处,便再也不肯离开。就这样,最初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的男人突然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一下子用手护住整个花园,紧接着伸出中指,覆盖在她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蕾上。
在他耐着性子步步紧逼的过程中,凛子的密处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
两个人面向正面的窗户,保持这种姿势不变,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而男人的指尖准确无误地触及到女人的花蕾,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画着圈。
女人的花园已经得到爱·液充分的润泽,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这时,男人的手指开始从花蕾移向阴·唇,进而分开阴·唇再移向其内侧,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似地往回收。
就在那似进还退、有如随浪浮沉的爱抚中,女人实是受不了了,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按住男人的手。
“不要弄了……”
男人的指头还意犹未尽地蠢动着,但马上就死心似的停止了动作,然后像要求补偿般在女人耳畔低语:“我想要……”
女人没有回应,男人再低语:
“一下子就好。”
女人这才察觉事态重大,慌忙摇头:“不行,在这种时候还……”
“马上就好了。”
“不行,我得回去了。”
男人还是坦然无事地嘀咕:
“你转过身子去好吗?”
女人一时不明白,偏头愣着,久木再低语:“你转过去撩起衣服,头发就不会散了。”
“那怎么行……”
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女人欲躲,男人早已抓住她,最后通牒似地命令。
“不要说话,转过身去……”
这并非久木事先计划好的。
他以前就知道这种性交姿势,也期待着能体验一次,只是一直知难而退没有强求过。说起来他只是空想其梦,没想过真的能够实现这一梦想。
如今,那种梦想正在眼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