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6(1 / 1)

沙发就那么大点地方,完全不够两个高挑个子发挥,随意翻转折腾一下,周希云就被来势汹汹的乔言摁边角缝那里了,不得不倚着靠背才行。

乔言这时的劲儿大,下嘴挺狠。

那张裹她背上的毯子眨眼就盖在了两人身上,遮住了她们的上半截,将腰肢那部分也都挡着。

毯子—动一动的承载着上边那位的憋屈。

周希云没法儿回应,没搞明白状况,想抬抬胳膊要把乔言拎开,让冷静一点,打算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然而才刚动一下,乔言就抓住了她的手,像她早前那般把她两条胳膊都折在头顶上,死死按着。

霸道蛮横,不给半点缓和的余地。

周希云动了动,乔言也跟着动,还用膝盖顶住周希云的腿。

大有要将人束缚在原地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给挣脱的机会,当真要解气才罢休,死倔得很。

周希云有些招架不住,无所适从。

不过接下来还是随着了,没用力推开乔言,暂且顺由这位,纵容其先发泄一番。

家里也没其他人,就她俩在,有什么可以晚些时候再谈,不急在这一时。

而且旁边还放着一杯热咖啡,再乱动下去,一个不注意扫上面了,保准又得痛两天。

乔言的吻技也不咋样,这么多天了都没丝毫长进,这会儿临到用场了却生涩得像从未亲过嘴似的,一股脑全胡来,哪管周希云是何感受。她那冲动任性的样子就如同凶巴巴的小豹儿,眦牙的气势十足,一张口就要将周希云拆骨入腹了一样,乍一看挺能唬得住人,但实则只会挠挠爪子,连表面皮肉都啃不下来

一通闹腾下来反倒把自己搞得很累,伤害度为零。

压抑半天还是自个儿生闷气,越想越不是滋味。被亲妈贬了一顿不止,到这边后更受刺激。

讲事实摆道理的现实伤害威力不小,那阵仗效果堪比往盛满油的缸里扔了根燃着的火柴,倏地-个爆裂,直接把那些潜藏着的小情绪都给炸出来了。

乔言只觉得她俩之间有什么被轰得渣都不剩,本来装作不在意还能藏起来不去管,可眼下那层布被彻底扯开,让内里不好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这些年瞎打瞎作也就过来了,好像她和周希云真就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没多大差别,毕竟不都是一个院里的么,整天出门就能碰到,怎么就差得远了。

她们小时候都快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后来读书的十几年里亦不怎么分开过,即便是读大学,两人的学校都隔得不远,出校门转个方向就能到对方的地界上。

但下午徐子卿的话撕掉了表面的假象,直白道出了个中真相∶人跟人的差距比狗与狗还大,哪怕是十年如一日相处的对门邻居,也不代表大家就是一路人。

乔言否认不了这一点,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另一方面又心生抵触。

说不清是介意相亲男的存在,还是对周希云的话感到生气,亦或是对自己的无力觉得恼火,她扒着周希云的肩膀咬了咬,兀自较劲。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放开了周希云,软踏踏趴周希云身上不动了,宛若放气的皮球,从胀鼓鼓变得蔫吧,垂贴在对方怀里。

周希云侧侧头,看着她。

她不给看,把脸埋进这人颈窝里藏着。

周希云摸了摸她的后颈,轻轻揉捏。以此无声安抚。

乔言却不领情,脑袋保持栽倒朝下的姿势,只动手拉开周希云,不耐烦地不让碰。

周希云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扣着。

乔言立马收回爪子,改为抱住这人,死死黏上去了一般。她用尖牙磨磨周希云白皙的皮肤,认命颓丧地喝两口,咕哝道∶周希云,你不要烦人.……

将手搭她背上,抚了两下,周希云柔声说∶行。

手拿开。乔言说。

周希云照做,让干嘛就干嘛。

乔言不舒服地扭动腰身,下一刻就蹬掉鞋子,往上边缩缩脚丫子,不讲究地勾勾周希云的小腿,手臂收紧,更用力搂住周希云。

不止如此,半晌后还又开始作妖了,继续适才没做完的事。撒气不够,还得再来一遍。

周希云不反抗,双手垂在两侧,等感觉到她没那么憋着了,才又虚搂着她。没碰到,中间隔着一截距离,遵循先前的话。

乔言过了片刻就拉下周希云,变卦飞快,又把周希云的手压腰后。

随即又是一番乱啃,胳膊越收越紧,都快勒得人家喘不过气。占有欲比谁都强,与平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样子。

周希云的指尖顺着她背上最中间的那条线往上走走,从腰到背,再到脖子后边,穿过头发又是后脑勺。

待稳定下来了,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乔言由上往下望着周希云,与之视线相接。

周希云还是摸着她的后脑勺,不多时再碰碰她耳后的位置,用指腹刮擦两下,抚她的颈侧,肩膀……向上又是脸,将掌心贴上去。

她们头一次这么安静地处着,周希云比以往更柔情,一如既往地惯着乔言。乔言偏了下脑袋,难得顺从地倒周希云手上。

一只手撑着沙发立起上半身的姿势太累,这般温和的局面仅持续了十几秒。乔言一下子又倒周希云锁骨上把脸挨上去蹭蹭,嫌弃开口∶你身上的酒味好难闻,臭死了。张嘴就又找事了,非要整点不痛快,挑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周希云轻声说∶今晚有一个大理来的朋友在,邢远他们多倒了几杯,都让喝了。

那是,乔言语气僵硬,你们关系铁,不是外人。

周希云安慰拍拍她后背,也不急于否认,只不慢不紧道∶邢远有在追的女生,是一位搞艺术的画家,天津的,他表哥的同班同学。算是澄清,讲明那些误会。

乔言与邢远接触不多,如今几个月都见不了几面,对他的私人生活感情什么的肯定不清楚,对那位画家就更不知道了,别说没见过是谁,连耳闻都不曾有。

邢远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张扬,早过了十几岁时的中二期,哪里还会像当年那样,喜欢谁要追谁就大张旗鼓地宣扬,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知道。邢远现在追人可绅士了,不管本人做了多少,付出了什么,只要画家女士不点头答应他的示爱,那他就绝对不乱开腔,对周边的朋友们也都是保密不告诉。

周希云只知道邢远对谁有意思,其余的还是不知情,她和邢远的关系并非乔言所想的那样。他俩挺纯洁的正儿八经的革命友谊,根本就没那些事。

至于年少轻狂时的所谓喜欢,其实也是有隐情的。

这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邢远死皮赖脸追小女生未果,被人家大骂二流子小混混不学无术,他为了找回面子所以拉朋友出来当遮羞布,口无遮拦说是喜欢周希云,为了气周希云才会追求其他人

说谎的后果就是小女生当场重重甩了邢远两耳刮子,从此以后不再往来,而周希云也被波及其中,自那天起,全校都在流传她和邢远的绯闻。

这段过往简直不堪回首,邢远视其为人生最大的黑历史,丢脸丢到裤衩都没了,他不让周围的朋友再提这个,谁说跟谁急。

周希云从来都没在意过,多年前就抛下了,一行人里只有乔言当了真。

这种事想想就不可能,明显漏洞百出,但凡是身边的熟人,只要稍微了解周希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就能察觉出那是假的。

周希云从不和追求者做朋友,不搞任何暖昧,与那些人一直都保持距离,乃至于远离不靠近,真若是跟邢远有什么事,必定当年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哪会至今还是好友关系。

大抵是没料到她会主动挑明,乔言愣了愣,旋即还是装不在乎地说∶不关我的事。

周希云说∶今晚那个画家也在。乔言∶哦。

我本来不想喝,但是她敬了我两杯。嗯。

周希云说道∶不能断了人家的桃花。乔言没话了,找茬都找不出。

这话就差明着讲了,那意思很直接。

乔言又不是傻子,不至于听不懂,什么都明白。但她此刻不想谈这些,径自沉默寡言须臾,还是左耳进右耳出了,瘫那儿没动静了,气息都变慢变缓。

顶上的光晃眼,周希云偏转头,朝向她。她伸手捂住周希云的眼睛,不准看。周希云说∶没看。她撒开手指,对上这人的眸子。

周希云坦坦荡荡盯着,目光里映着天花板的白色节能灯。

莫名的,乔言郁结的气被戳破,忽然也不是很恼了。

周希云问∶是不是跟伯母吵架了?乔言又支起胳膊,回道∶不是。

真吵架哪会留在西井大院,肯定回清河街小别墅。

谁对你说了什么?周希云再问。乔言不讲实话,没有。周希云捏她下巴,跟我说说看。乔言搪塞∶∶就之前那些,没了。

也不是铁了心瞒着不讲,有意使心眼儿,还是顾着周慧文不容易,怕提前说漏嘴导致娘俩闹矛盾。周希云那性格,要是知道了周慧文在背后计划这些,多半会心生芥蒂。

何况周希云的性取向又是另一个大问题,若是因此全盘揭开了,场面不一定能收住。周慧文那人可没徐子卿和姥姥那么好糊弄,好歹是做生意的,也许不用周希云交代就猜到了。

乔言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不松口。

周希云还想说什么,她凑上去封住周希云的唇,不让再问了,一句都不行。

胸口的火气烧光了,之后也渐渐沉静了许多。乔言轻轻说∶咖啡记得喝了。

都这样了还不忘那杯东西,确实是专门留给周希云的。

周希云应声∶好....

乔言吞掉了余下的话语,拉过毯子罩上边,将自个儿和周希云都笼进去。周希云扯了扯,要把这碍事的玩意儿档开。

她执拗坚持,过了不久就骑周希云身上,大有要捂死她俩同归于尽的架势。

几分钟后,那张毯子连同两个抱枕都掉落在地,被甩到一边。电视机打开了,正在播放无趣的广告。

乔言事儿多,亲着亲着又说∶周希云,你松开点,勒得我难受。

嘴上这么讲,但自己却不起开,周希云动一下还会被她拉回来压着,不准随便动。

周希云被她弄得不太舒服了,低声喊她∶乔乔..…

乔言立马捂人家嘴巴,反应忒大。

周希云无可奈何。

当电视机里的广告结束,开始上演电影时,浴室的门分别打开又关合了一次,砰地一下轻响。水流声缓缓,浴室的瓷砖地面被淋湿,水嗒嗒一片。周希云撇开乔言进去了,到里面冷一冷,顺带洗漱一番。

乔言没跟进去,自觉不捣乱了。终于消停规矩,可算是舒坦些了。

花洒里放的温凉水,不热。

周希云受得住这个温度,凑合着将就,没把温度调太高。

今夜的电影剧情唯美,放的浪漫文艺爱情片,整个放完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男女主角在屏幕里拥抱,男主从背后搂着女主的腰,屋外的细雨蒙蒙,绵密滴落。

电视机的音量偏大,掩盖住了这栋房子里的其余响动。

乔言趴沙发上等着,心思不在电视机上,全程都望着浴室的方向。

隔着一道墙的另一边,周希云都能听见外面演的什么,听见电影角色的对白,她站在花洒下背对着,赤足踩在那里。

墙壁上半身镜内,周希云一转身就能瞧见上面的自己。她的双唇红润,颜色比白天深得多,左边肩膀上也有一道不深不浅印子。

某人的杰作,还没散掉。

再出去时,电视机已经换台,换成了少儿频道。

乔言把地上的毯子抱枕都捡起来了,盘腿坐在那儿,面不改色瞧着屏幕。不似原先那样失态,正常了不少。

周希云坐过去,喝掉那杯咖啡。

乔言说∶别喝了,下次重新给你带,不然晚上睡不着。

不影响,周希云说,这个对我作用不大。

乔言挪过去挨着,伸脚碰碰周希云。那阵酸涩还是压不下去,仍旧扭捏不畅快。

周希云找话题聊,转开她的注意力,讲讲一些外面遇到的事。

乔言好受些了,这才进入正题,认真问∶你以后会找哪种对象?

周希云唇线绷直,下领颚都收紧。

这问得也太没水平了,活脱脱一副要撇干净关系的样子,好像她俩绝对会分道扬镳。周希云反问∶你要找淮?

我问你,没让你问我。乔言说,脚尖往前继续,塞周希云小腹那里,不要敷衍人,你先回答。

周希云打她脚背,有哪种就要哪种。

乔言偏要抵着她,直直说∶你将来准备找男的还是女的?

周希云说∶你觉得呢?

乔言装傻,不知道。

你上次已经问过了。周希云回道,放下手里的纸杯,将这个讨人嫌的另一只脚一并抓起来,强行凑成对。

乔言差点没坐稳,反手撑在身后才定住身形。我哪个时候问这个了?她不承认,忘性极大。

周希云提醒∶泡温泉那回。

又不是相同的问题,乔言说,不一样。

周希云说∶都是一个概念。

乔言还是佯作不懂,所以呢,要找哪一种?

周希云定定看着她,眸光沉稳。

看我做什么,你的终身大事我又不能帮你做主。乔言说,右脚往上蹭蹭,故意磨这人两下子,正面回答,快点。

周希云还是瞧着她,态度不变。宛若眼神能代替嘴巴,不打算出声

乔言换一种问法∶你以后要结婚吗?

周希云这下倒给出了准备的答复,说道∶应该不结。

乔言问∶为什么?

领不了证。周希云坦诚,你要结婚?

弯弯绕绕一大圈,终归得到顺心的答案了,乔言听到这儿勉强满意些,她也干脆,说∶目前没这计划。

周希云挑眉,过几年可能会有?

乔言耍赖了,适才还逼问对方,眼下却含含糊糊的,假意唔了两秒,迂回说∶我妈不管我,讲随我意。

不可能不管。周希云指腹摩.挲她脚踝,以后的事,保不准。

乔言打包票∶保得准,我妈又不是你……你们想的那样,她都不催我。其实想说周慧文来着,可还是硬生生拐了个弯。

周希云不跟她争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争这种话没意思,讲来讲去都是空谈。周希云低下眼瞅了瞅,不嫌弃地帮乔言捏捏小腿肚,自然而然就那样做了。

乔言慵懒享受,不作了。

捏舒服了,她收收腿,爬到周希云怀里靠着,使唤道∶按后背,还有捶腰。

周希云揪她脸,不气了?

刚摸了脚,你手脏,乔言说,不要碰脸,我敷了面膜的。

周希云不听从,刻意在她下巴那里划了两道。有心招惹,在她忍耐的边界线上跳动。

乔言回瞪一眼,双手勾住这人的脖子,登时就将脸蹭上去,又凶狠地把周希云压下,对着周希云的脸就是一通还击,等解气了才安生些。她眨了眨眼,用浓密卷翘的睫毛刺挠对方,再是将唇落周希云喉咙那里挨了挨,向上,碰一下嘴角,唇中间,情不自禁多亲亲周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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