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翎的再次发难,姜邈给予全力的配合。
也因为姜邈的配合,周尘的面容变得青一块红一块的。
他是想杀苏翎,可是他却并不想自身出现问题...若是他潜入丰原州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以后他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好似知晓他的所想,姜邈眼眸露出寒光:“周兄,在姜某看来,以他们两个蝼蚁的实力自是做不到数天时间横跨三州...仔细思索之下姜某想到一个可能,那便是,周兄你之前便在我丰原州之地,也唯有如此,周兄你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到达我姜家之地,对吗!”
“呵呵,姜兄你说笑了,丰原州并非周某领土,未得姜兄允许,周某怎会偷摸潜入?”周尘开始讪笑,心绪则阴沉到极致。
失算了!
没想到,就在计策即将彻底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不是他不愿意拖延个几月时间在来,而是他知道,时间不等人,他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姜邈并不是傻子,若是他耽误太多的时间,姜邈恐怕会想到事情的真相,届时一旦有所针对,他还如何找苏翎的麻烦。
深处。
姜邈看着周尘露出尴尬的模样,心绪悄然放松....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情况对他们极其有利,只是,希望不要出现意外。
毕竟,苏翎是兵行险着,一旦出现意外,带来的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
姜邈的身侧。
雪瑶看着大殿时态的发展,眼眸悄然开始闪烁....她,看到了机会。
直觉告诉她,此刻若是能想办法出手,必然能功成于一役!
不过,她没有着急,在她看来,此刻苏翎的情况还未到绝境,她不能露出异样....她只有一次机会,她要将这机会留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一旦出手,那便是必杀的一击,决定,战果的一击!
大殿陷入诡异的平静中。
梅成文两人虽然接连被苏翎称为废物,被姜邈称为蝼蚁,不过他们不敢有丝毫不敬,尽皆都低眉顺眼的看着地面。
姜家诸多长老则尽皆闭目,好似是事不关己,又好似是单纯的发呆,又好似是在默默的声援。
姜邈和周尘两人,尽皆没有开口,只是就这么互相的看着。
不知多久后。
姜邈忽然出声打破平静:“周尘兄,你可还有事?若无事,不妨姜某送你离开?”
这是,逐客令?
周尘的面容悄然一沉,他周尘是谁?是淮阳州堂堂的大君,是堂堂的淮阳州之主,无论去何处,谁对他不是客客气气?纵然是见到帝君,纵然是见到魔帝妖帝,他们也不会对他如此无礼甚至是主动逐客!
不过很快的,周尘又微微呼气心绪变得平静,他来丰原州是来找麻烦的,若现在姜邈对他继续客气那才是有问题,逐客,属实正常。
不过他知道,他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代表着他之前的诸多算计尽皆功亏一篑,更是代表着他和姜邈之间形成无声的默契,姜邈不询问之前他的行踪,而他也不会在以之前的事情对苏翎进行为难。
这属于,无声的潜规则。
沉默一会,周尘微微摇头:“姜兄,周某短时间内恐怕不会离开。”
姜邈的面容一沉,而后眼眸露出些许冷意:“那么不知周兄留在此处还有何事?亦或者说,周兄准备告知姜某之前周兄的位置!”
“姜兄不要着急,算算时间,他该到了。”周尘老神在在的闭眼。
姜邈眉头瞬间一皱:“谁?”
他不知道还有谁要来,不过他知道,够资格参与此刻争锋局势的,地位和势力,不会低于他!
“姜兄勿急,待到他到来,姜兄自然会知晓。”周尘没有睁眼。
姜邈神色一沉,随即轻笑:“既然如此,姜某此刻倒是有些期待究竟是谁会来造访这丰原州!”
话语落,姜邈也跟着闭眼悄然传音:“苏翎,准备一番,此事恐怕无法善了....拓跋勇死了也便死了,咬紧他和姜芊失踪有关,有着我的存在,纵然麻烦,却也不会危险。”
苏翎心绪一暖,随即朝着姜邈轻轻点头,并未回应。
此时这诺大的大殿,除却他和梅成文两人,全都是超越无极的强者,他若回应...对诸多强者而言,他的传音和大声嘶吼并无区别。
一转眼,半个时辰悄然过去。
这半个时辰,双方没有任何人开口,整个大殿都极其的寂静,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苏翎则在静静的思索着全部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同时不断的思索着每一个情况的对策。
再度过去约莫半刻钟的时间。
“姜兄,听闻周兄前来拜访,今日孔某也前来拜访,希望姜兄不要怪罪孔某的冒昧才是。”一声爽朗的笑声忽然传入大殿之中,话音更是在大殿不断的回荡。
也仅仅只是在大殿回荡!
“我等的人,来了。”周尘缓缓睁眼,眼眸露出一抹玩味。
姜邈的神色隐约露出些许难看,随即又变得平静:“本君当是谁,原来是孔兄降临...既然来了,孔兄便请入内一叙。”
“多谢姜兄原谅孔某的冒昧。”随着轻语,一道流光忽然从外界射入大殿之中,随即这大殿又出现一个青年。
其身穿一件墨色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缕带,一头乌黑的头发,有着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体型消瘦,整个端是气度非凡。
至于他的修为,苏翎看不穿,也感知不到分毫,只知道,这人的实力很恐怖。
关键时刻,姜邈的话音也响起:“苏翎,这位是来自川宇州的大君,孔正浩。”
“拜见孔大君。”苏翎悄然起身抱拳行礼,心绪则沉到谷底。
川宇州大君?宁白清便是来自于川宇州!
不但淮阳州大君周尘现身,此刻川宇州大君也现身...继续对峙下去,是不是一个又一个州的大君都会出现?
和他结仇的天骄,可不少,更不是仅仅川宇州和淮阳州!
最让他心绪沉重的则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虽然不短,可是却也并不长...至少,他还没有想到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