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依看向他的手：“陆亦枫，现在不是五年前！”
五年前，五年前，为什么总说五年前？
午夜梦回，总是她五年前的样子，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一切都可以一直美好下去。
现在呢？母亲身败名裂，她也已经……遥不可及！
愤怒，不甘，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必须抓住乐乐，才能救母亲，也才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陆亦枫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朝她逼了过去。
真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傻丫头？
顾凉依眼睛一瞪，一抬腿，朝着他的下半身狠狠踹了过去。
陆亦枫痛得说不出话：“顾凉依……”
“我？我是自卫！”顾凉依拍了拍手，“陆亦枫，当年的纯情小白兔长大了！”
陆亦枫忍着痛，愤怒地吼了出来：“我们都有乐乐……”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顾凉依眸光阴沉：“就算你是乐乐的爸爸，那是之前我眼瞎，现在你不配！”
说完话，顾凉依转身离开，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睛逼了回去。
乐乐爸爸，她确实不知道是谁，林秀玉也好，陆亦枫也好，一次又一次提起就是陆亦枫，如果真的是他，还真挺恶心。
但是，她绝对不会手软！她也相信，乐乐会理解！
站在包间门前，深深吸了口气，等她推开门，又是一副笑容浅淡的模样。
外边的八卦，高一声低一声，云墨凉也听了七七八八，抿了下唇角：“乐乐爸爸……”
“我都说了，不要再提！”
顾凉依突然吼了一句，吼完才意识到对面的是云墨凉，“对不起，我不想再提。”
云墨凉见她这样，手臂轻动，想安慰她，舒展她拧在一起的眉头。
“云墨凉。”
顾凉依忽然唤了一声，声音很轻，眼眸低垂，显得格外柔弱。
云墨凉坐在她对面，探手裹住她的小手，顾凉依猛地抬眸，问了一句。
“云墨凉，乐乐爸爸是谁，很重要吗？”
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想法，媒体怎么爆料，她都不在意，但是，幼儿园打人，这件事已经真真切切影响到顾子乐，她不能再无动于衷。
云墨凉毫不犹豫：“重要。”
顾凉依一颗心冰凉冰凉，连他也这么认为，泪都要下来了，又听云墨凉补充道：“五年前那个男人不重要。”
这么一句，打动了顾凉依，直接扑到云墨凉怀里，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云墨凉，让我窝一会，就一会……”
云墨凉没有说话，手臂轻轻环上她的细腰，一会，一辈子多好啊。
听着她声音都在颤抖，云墨凉的唇角却慢慢抿紧。
顾凉依，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没见她这么娇贵，柔弱过，只有他，陆亦枫，才会让她失魂落魄。
陆亦枫！就算顾凉依肯放过你，我也不肯！
顾凉依放开云墨凉，抬眸又是一张笑脸。
“抱歉，云总，失态了！谢谢！”
顾凉依起身要坐回去，却被云墨凉拉住，顺势抱她在怀里，轻声说了一句。
“公平起见，现在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