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童媛睡着了吗,童媛没睡着,她只是感觉太暖呼了,让人犯懒。
闭着眼睛想着今天吃完饭,明天就不用忙活了,这一天两天的,家里老来人也招呼不起,还不如今天就弄完省心。
坐了一个多小时,童媛也歇够了想好了,站起来剁的剁的发麻的腿,活了点二合面,三斤苞米面烫熟,加一斤白面一勺盐,一勺糖,和了满满一盆黄澄澄的面就那进屋了。
童媛从厨房出来萧建邺就注意到了,这边刚进房门,萧建邺就说:“别整费劲的,就是大家团聚一下。”
“对对对,老三家的不用整不用整,一会俺俩就回去了。”
童媛忙到“没事大哥,不整麻烦的,我就炖两个菜,一会让爹娘和小妹大嫂二嫂带着孩子都来吃,就不上爹娘那吃了,咱们走了娘和小妹还得收拾。”
“行了大哥,你看我发这么些面呢,建邺,你把这个面拿炕里发着,一会贴点饼子,今天是这么开心的日子都得吃饱。”
萧建邺看着都她喊建邺,心里都乐开了花含笑道:“好!”就接过面盆用棉大衣盖上,压根不管童媛是在给他在自己两个哥哥面前撑面子。
萧大哥看着老三和老三家的都是这么想的就指使萧二哥:“老二,去把你大嫂叫来忙活忙活,你媳妇就一会吃饭前再去吧,在转去爹娘那把爹娘和小麦叫来,告诉爹娘车开走了,老三在家,不费劲走去老宅了。”
这边没说完呢,那边萧家二老带着着小麦进来了。
“别去了,也别叫你大嫂了,正好也别让你家那个找事。”
萧二哥感觉自己大哥这话好像不太对劲,但又想不明白那不对劲,萧父萧母就进屋了。
两个小家伙已经呼呼睡了,趴在老儿子旁边,看见老儿子靠在被格上,萧母鼻子又酸了。
萧建邺看着老母亲又要哭,赶紧坐直道:“娘,我不严重,你别哭,你哭我难受,我这没事,都是我媳妇让我靠着的,你看我这个不是好好的吗?”
萧母怎么不知道老儿子是让自己放心,毕竟回来时还是扶着进来的,赶紧上前把他推回去,“诶呀我滴儿啊,你媳妇让你靠着你就靠着,坐起来干什么,你媳妇呢,咋没在屋!”
“娘,我媳妇在厨房整饭呢,一会就在俺家吃,我就不过去了,你和爹赶紧上炕。”
“小麦啊,你去给你嫂子搭把手,自己一个人得忙活啥时候去,老大你也是的,咋不叫你二哥去喊一声!”
“娘,俺这不是刚要让老二去接你吗,你们这不就进来了。”
“俺着就去。”小妹说着就往厨房去。
萧母道“去吧。还算你有点心,想着点事,就别叫老二家的和你婆娘了,不大一点厨房装不下那么多人。一会老二去把咱家桌子搬来,你家和你大哥家的就让你婆娘和老大家的搬过来,再让孩子们把碗拿过来。”
童媛切着五花肉听着萧母在里间说话就跟小麦说:“咱娘想的真周到,我就想着吃啥了,这些都没想到”
小麦烧着火道:“是啊,咱娘最能张罗了,饥荒时候咱家人都全活下来了。”
童媛心里感叹劳动人民有劳动人民的智慧啊,二斤去了皮的野猪肉放进锅里煎,四周金黄捞出来,借着底油下一把冰糖,熬到焦糖色把肉放进去翻炒,加入一勺水,只听呲的一声,汤汁就变成酱红色了,放上一勺葱姜大料煮开。
小麦看着嫂子下了这么多料,还放了一把冰糖,心态都崩了,看着都心疼,又看着童媛端着砂锅出去,回来砂锅里就有一勺汤,就问:“嫂子,这是啥啊?”
“这是早上的卤猪头肉的汤,放了一勺,这汤里边有挺多酱油的,你自己做就放两勺酱油,到时候你嫁人了,上婆家给他们露一手,把他们镇住!”童媛笑嘻嘻的逗她。
说话间锅开了,“嫂子,这也太香了,我看都不用放酱油就行。”
童媛把锅揭开,香气扑面而来,顺着窗户飘就进屋了,边盛进砂锅里边说:“不放酱油也行啊,咱们东北人口味重,人家海市那边都是炒了糖色,在放点黄酒,就香甜软糯。
供销社买的猪肉就不用砂锅了,直接在炕上炖半个点,在焖烂糊就行了,这个是咱们还要用灶台,野猪肉又有点硬,就多闷多炖,咱家砂锅大,不怕汤干。”
“哦!哦!懂了!”小麦感觉自己长知识了,在家做饭,娘都不让自己碰肉。
红烧肉一直炖香味就一直飘,就听见隔壁老太太打孩子的声音和孩子的喊声:“叫你馋,你个馋损的,两天不打你就皮痒,谁叫你上墙根底下吃饭的,那香味是你配闻的吗,你在这闻人家也不带给你吃的!”
小孩就呜哇大哭,边哭边求饶:“奶,你放了我吧,求你别打我啦,我再也不过去了,奶我再也不馋了。”
那边哭的声音即使大,传到,这边也不是很大了,但萧家屋里还是听见了,萧母就笑话萧父:“看看这就是你那长嫂的德行,年轻前还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到老了,为了一口肉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你那大哥也不管管,平白消磨了兄弟感情。”
萧父眨巴眨巴嘴,这老三家炖的肉是真香啊,想想自己窝囊的大哥,被嫂子管的一点节气都没有了,像个老牛一样累死累活,养活一堆不孝子道:“老二啊,一会去把你大爷叫过来吃口饭吧,你大爷也不容易。”
“你要是敢叫他来,我就走,你可别忘了他们夫妻俩当年干的好事,别让我在孩子面前把你哥最后一层皮扒下来。”
萧家三兄弟闷声不吭,不敢说话,从小家里只要提大爷家的事,老娘就发火,恨不得马上原地爆炸。
萧建邺拍了拍因为说话声太大有些要醒的小莺,其实自己是知道点的,因为大娘是长媳,进门好些年没怀孕,当时自己爹娘刚结婚就怀孕,家里的老儿子大孙子都要占了去。
大娘以为爷爷手里边有好货,怕不能到手,就把当时怀孕三个月正在河边洗衣服的萧母推进河里,但好在已经初夏河里不凉,就是有点见红,喝了几副中药,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就调理过来了。
萧大娘回去就跟萧大哥哭诉,说不是故意的,就是看见萧母洗衣服,从后边拍了一下,没想到萧母就自己掉河里了,自己意识害怕就没跑回来找人了。
萧大爷也是耳根子软的就去找到萧父,听他说这话气个仰到,当即就说“我媳妇是脑子不好,初夏就往河里跳。”
萧大哥就嘟囔一句:“谁知道是不是你媳妇故意陷害的,是不是为了拿回来一箱子东西。”
正好被出来上厕所的萧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