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炸雷,此刻他的胸膛上竟浮现出了几条细密的魔纹,不多时他的额头上竟也敷上了密密麻麻的魔纹,慢慢地那些魔纹变成了紫色火印,那火印顺着额头,幽幽的旋转起来,倒似是那风云变幻的宙宇,在生诞世界。
天空轰的一声,竟似一片琉璃般,化为了诸多碎片,那诸多碎片竟化为了一片片锋利的寒刃,铿锵,从高天上砸落下来。
轰!
锵!
吼!
这些紫电又或是雷声,亦或是琉璃化为的片刀物,皆在诡奇的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琐碎的曾经,倒似是燃起了于尊、仲夏、仙弦、方成的过往。
每每看到琪儿那玲珑的模样时,于尊的心底便犹如刀搅般难受,于尊叹息道:“琪儿,你究竟在何方啊!”
而这时诡奇的是,于尊的眼前竟闪现过一位女子,那女子身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月华,雍容的气质,犹如天上宫阙里的女主,与天地之间竟是那般的和谐。
那女子淡笑道:“于弟,可是思念我家姐妹了?”
于尊愣了愣,指了指自己,道:“何是你家姐妹?”
女子淡笑道:“自然是你心心念着的琪儿!”
于尊晃了晃头,道:“琪儿,何人是琪儿?”
那女子温文尔雅,口吐青莲,气质自是不凡,道:“琪儿,自然是我的雪琪儿妹妹!”
于尊揉了揉后脑勺,脸上显出一分疲态,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缘何......缘何知晓......我的琪儿?”
女子哈哈一声朗笑,道:“这天地大道逆回,溯流而上,自是分晓的很!”
“何为分晓?天地大道又是如何?”于尊的思想愈发的沉重,眼睑似一片巨石,渐渐地将眼前所见之物,朦胧的笼罩起来。
那女子轻吟道:“这天地大道自是你修的福报,至于分晓,徐闻过去、现世、未来”
于尊强忍着脑海中的一番尖锐的刺向,用手拄着源天刃,一脸难堪,道:“缘何......缘何,你说的一句我都不懂?”
女子轻笑连连,道:“你不知晓自是更好,倒是天边的那位姐妹,想你想的着实的紧张!”
“哦?何来的姐妹?”于尊大脑嗡的一片昏黑,在他阖上双眸的最后一瞬间,那佳人的倩影,在眼前一晃,他伸直了双手,迷惘地喊道:“琪......琪”
最终世界变成一片昏黑。
却也不知过去了何些时日,于尊总感觉太阳穴附近肿胀的难受,他揉了揉眼睛,幽幽道:“水......水......喝水”
却也是恰好时候,那河水叮咚作响的流音,在他耳边响起。
却闻女孩儿欣喜的喊道:“哥哥,哥哥醒了,姐姐,臭虫,赶紧过来,哥哥醒了!”
这几日,确是几人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也是仲夏极具想象力的一段时间,这臭虫乃是方成的新名号,倒也只是仲夏能起的出来,方成气鼓鼓的瘪着一张脸,用手指戳了戳仲夏的后背,嬉皮笑脸,道:“不如你做我婆娘如何?”
这顽皮的两人,倒也找对了些喜好,这边臭虫叫的正好,那边小娘子就闻语接上,却是让人委实的无奈。
仙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道是何道,却聚了些玩忽之子,倒也是天地行了大运,不需人借些见证!”
于尊幽幽的醒转过来,却正瞧见,仲夏拿着一根草叶,轻轻地在他的脸畔抽滑着,倒是方成咧着嘴,呼哧呼哧的在吃些烧烤之物。
于尊揉了揉后脑勺,懵懵懂懂的看着仲夏,轻声道:“姑娘,敢问这是何方?”
这一句姑娘却把仲夏给叫糊涂了,她道:“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仲夏,仲夏啊!”
于尊又揉了揉后脑勺,幽幽道:“哦?何来的仲夏?这位姑娘与我有过交往吗?”
仲夏拧着眉毛,心道:“难道真的被爷爷说中了?”
她换了一副笑言,指着前方,忽的大叫道:“哥哥,你瞧琪儿姐姐,琪儿姐姐踩着云彩回来了!”
于尊晃了晃头,忽的望向天边,一刻后,脸上登时露出了七分苦涩,他难过道:“仲夏妹妹,缘何要骗我,何来的琪儿?”
仲夏笑嘻嘻道:“哥哥,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姓名了吧!”
于尊点了点头,垂头丧气,道:“我又何尝忘记你等呢?无外乎在梦中寻到了琪儿,不想早些作别罢了!”
方成嘁了一声,道:“你倒宁愿她在梦中,实则她方才已于现实出现!”
于尊愣了愣,一脸难以置信道:“真的吗?方才我真的遇见了琪儿吗?”
仲夏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于尊的后脑勺,道:“哥哥,你这里是否有些许疼痛!”
于尊朦朦胧胧地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一些!”
仲夏点了点头,道:“哥哥,若非真实清醒过来那天,便勿要想着琪儿姐姐,琪儿姐姐在你的面前乃是虚像,在我等面前才是实像!”
于尊拧眉道:“那你道是何所谓实像?”
仲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幽道:“既然哥哥非要知晓,那我便告诉哥哥好了!”
于尊点了点头,道:“勿要寻些啰嗦疲态,速速说来!”
仲夏叹了口气,道:“哥哥,可是在幽泉幻海见过那些原石堆?”
于尊心底登时一紧,道:“仲夏妹妹难不成也进入过幽泉幻海?”
仲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这些人中,也就属你进入过幽泉幻海了,那幽泉幻海乃是一番迷障,走去了的人,失了些神智,便永远被困缚其中了,倒是那幽泉幻海中的城池,你应是见过?”
这句话,却是一方重头戏,饶是令于尊都有些恍惚,他有些直愣愣地望着远方,低忖道:“难不成,那幽泉幻海中的城池乃是?”
仲夏点了点头,道:“没错,哥哥想的并不错,那些城池确是被困缚之人所建,饶是历练了千古光阴,却也是一番豪杰的老头子罢了!”
于尊静静地阖上了双眸,在瀚海中喊道:“前辈,于尊特来求见!”
却也不知因些甚么缘故,他便是喊了三句,也未闻瀚海中浮现出一句声响,心道:“这千秀前辈难不成是躲着我?”
正当他犹疑的片刻间,他脚下的瀚海,轰的一声,泛起一片波浪,那幽蓝色的海水中,竟然浮现出了几座巨脸石像。
于尊心底一怔,差点被一片浪花掀翻在地,道:“这巨脸石像,难道......难道是......”
却也正逢此时,那瀚海的正中央,浮起一片最圆润的巨脸,而那巨脸的瞳仁上,端坐着一位俊朗的女儿,却非殷千秀不是了。
于尊脸上登时露出一分喜色,然却见那本来就有些萧杀之意的殷千秀脸上似覆着一片冷冰。
于尊心底咯噔一声,却还未等反应过来,一道巨掌,轰的一声砸落过来,于尊道:“前辈......前辈,你不认得于尊了吗?”
却几闻殷千秀的几声厉笑,道:“今日屠戮的便是你,小儿!”
于尊心底一转,登时醒悟过来,道:“你这妖孽,看我把你活剥了这一身的皮囊!”
却也未见他使些什么招数,那天地轰的一声,变得晦暗无比,于尊大喝道:“源天试炼!”
那巨大的刀影,古朴而又透着些许真实,瀚阔的刀刃,便是把些山河平置其上,也未不可。
所谓的源天试炼,乃是于尊生性悟出的一招,倒也是非凡之态,那刀光正间,倒似是盘坐着成千上万的小沙弥在诵念佛经一般,称号倒是着实的统一。
人道是,旦夕祸福之疲态,皆是些天地定数,倒也并非如此,此刻见于尊这把源天刃劈落下来的方向,确是左右恍惚,若是能躲开便为冲破定数,若是冲不开那也便只能认命了。
殷千秀眯着眼,笑道:“尊儿,你倒是长进颇多!”
却只闻一声尊儿,再现时,又是一片黄莽的原野,而此刻的原野,上方正挂着一轮明月,却闻几人嘀嘀咕咕的言谈,道:“方才哥哥醒转过来,又睡了过去,倒也不知他在做些甚么幺蛾子!”
方成撇了撇嘴,道:“既知晓,便勿要说破,毕竟这里还有第三者!”
仙弦瞪了瞪方成,一脚踢在了方成的屁股上,多日来,经历些事多了,倒也彼此了解些了,至于这下脚的轻重缓急,却也着实心里有个数,道:“大橙子,我建议你去寻些乡里野夫,来治治你这一嘴的病虫害理论!”
天渐渐地阴暗了下来,却非是夜里的那番黑暗,却又是被夜色围拢的一片黑暗,于尊晃了晃头,道:“仲夏妹妹,你可还在此地?”
仲夏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拉了拉于尊的臂袖,道:“哥哥,你怎生这般折腾人睡觉啊!”
于尊摸了摸后脑勺,带着一丝憨厚的笑意,道:“有吗?”
仲夏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看有没有红血丝!”
于尊笑道:“哪能啊,我为什么未寻到?”
仲夏做了个苦瓜脸,无奈道:“哥哥,可是见过原石堆了?”
于尊点了点头,道:“我心中的瀚海,却有一番原石堆,倒是些巨大的人脸所成!”
仲夏扇了扇哈欠,道:“那哥哥,可是想起昨日的那张大脸?”
于尊点了点头,道:“确是看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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