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蓬窝头顶着一头乱发笑嘻嘻地打算坐下,“没有人吧这个位置?”
绿皮火车上一个小单位四个人,一排两个座位,两两相对。黎未央刚要开口说有人,对面的妇女就热情大声道:“木(没)仍(人)木(没)仍(人),你坐!”
妇女看了黎未央一眼,笑了笑,意思是不用客气。朋友来了嘛,坐就坐吧,不耽误。
黎未央:“……”
对面的小姑娘也不玩小松鼠挂坠了,一直盯着蓬窝头乱蓬蓬的鸟巢发型看。
妇女想多看几眼,没好意思:“新式儿头发?怪不错嘞!”
蓬窝头犹如遇见知己:“是吧,不拘小节这发型属于是,不与世俗争高下,出淤泥而不染……”
黎未央:“我看应该叫不科学。”
蓬窝头瞥了她一眼:“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央央,咱们可是朋友,路上朋友多好办事你知道吗。”
黎未央剥开糖纸:“那你不也找到我了吗,怎么着的,算卦算出来的?”
蓬窝头很诚实地摇摇头:“不是,我正好也坐这趟车。”
绿皮火车慢,到玉藻要明天早晨了。黎未央闭眼休息,蓬窝头的头发已经成了小女孩的新玩具,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小女孩把松鼠放进乱蓬蓬的头发里,说这是给小松鼠新搭的窝。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后面起了争执。声音挺大的,黎未央都被吵醒了。
回头一看,蓬窝头不在座位上,小姑娘怯生生地拉着黎未央的袖子:“姐姐,你的朋友跟人吵架了……”
“车内不准抽烟知道吗,要抽停站了抽去,违反公序良俗你们这是,车上还有孩子呢,那么大点小姑娘闻的是二手烟,你好意思吗你。”
蓬窝头越说越激动,秦湾湾也站起来:“他就抽了一口,本来就打算要灭火的,我们周围都没说什么,你离那么远,你是狗鼻子啊闻得真清楚!”
“小姑娘家家怎么说话呢,抽烟就是不对,还有理了你们。”
黎未央推开围观群众,拽住蓬窝头:“怎么回事?”
这才看到江峤手里夹着一根点着没多久的烟,笑着坐在窗边。
蓬窝头看有自己人来了,底气更足:“央央,在公共场合吸烟啊这人,是不是不道德你说!”
黎未央看了一眼周围,动静都这么大了,乘务员还没出现,八成这事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并不打算管。那女孩也怪有意思,穿得很淑女,看着不像是会坐这种列车的人,吵起架来倒是嘴皮子挺利索的。
秦湾湾打量了蓬窝头一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我看你的发型也挺违反公序良俗的,谁知道里头有没有病毒细菌,传染给大家怎么办?跟你比起来,吸十根烟都不算什么。”
蓬窝头没想到她居然转移阵地,这妥妥是人身攻击啊,嘴巴张了又合,半天不知道说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