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姬玛,原来你耍我啊。要罚你喝酒。”
“谁耍你啦,是你自己傻,你也要喝。”
“那你刚才那么叫我干嘛,还不是耍我吗。我干了,你怎么还不喝。”
“切,我刚才就是想叫你,信不信由你,现在你让我叫我也不叫了,臭小黑!再给我倒一杯。”
“别喝那么多,你都喝了两杯了,回头爷爷会不高兴的。”
“这杯子这么小,没事的,臭小黑,人家想妈妈了,虽然人家没见过妈妈,但人家还是想,你不想吗,你也没见过妈妈啊。”
小黑一怔,拿着酒桶的手,就那么停在那里,两眼蒙上了水汽,再看姬玛,只见小丫头一只白嫩的小手托着香腮,另一只小手捏着酒杯,在桌子上不停地旋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存在的东西,两滴清泪顺着如脂似玉的面庞滑落下来,滴落到桌子上。看到姬玛这幅样子,小黑不由一阵心痛,再想想自己的遭遇,两行泪水不由滴落到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声,惊起了沉湎的姬玛。
“啊,臭小黑,你怎么也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也想起了伤心的事,不过人家真的好想妈妈啊。”
“走,别哭了,姬玛,我带你去盘谷,我们的亲妈妈没了,但我们现在的妈妈还在那里啊,好不好?”
“嗯,我也想盘谷的妈妈了。”姬玛柔柔地答应一声。
一道流光迅速地划过夜空,奔向九龙山脉方向,姬玛搂着小黑,在小黑耳边柔声说道:“小黑,我们都没有了爸爸妈妈,以后我当你妈妈,你当我爸爸,咱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小黑身躯一震,姬玛这句话,就像一道春风,拂过小黑酸涩的心田,荡起层层涟漪,小黑不由用力紧紧搂住姬玛,清秀的脸坚毅起来,答道:“好!”
“小黑,你知道吗,那次你不顾生命帮我挡住虎蟒,在我心里,你就爸爸了,而我在一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是个猴子呢,看着你孤苦可怜、彷徨无依,我就想当你的妈妈,刚才可是你答应的,快叫妈妈啊。”
小黑双眼红通通的,哽咽道:“姬玛,小姬玛,你知道吗,那时候你搂着我,唱了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儿歌,我就知道我离不开你了,小黑是姬玛的!”
“那傻小黑,快叫妈妈!”姬玛擦了擦眼泪,打趣道。
“才不,你还没我大。”
“叫不叫,我挠你痒了。”
“啊,别、别,姬玛,要摔下去的啊,啊,我叫,我叫还不行啊,啊,哈哈,啊呵呵。”
“还不叫?!”
“啊哈哈哈、嗬嗬、哈,你停、哈哈哈、下嗬嗬、来,我叫哈哈哈,嗬嗬。”
一声低沉的妈妈喊出口,过往情景,从一只小猴子受尽各种磨难,无数次身受创伤,险险被野兽扑杀吞食,在灌木从中逃命被挂的体无完肤,直到后来在那个小院子里被姬玛搂在怀里,那一刻的温暖,就是妈妈的怀抱啊,再被姬平、盘祖村人像亲人一般对待,一一浮现在小黑心头,小黑感觉到自己的情感好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压抑不住了,连忙降落在一个山头上,疯狂地搂抱着姬玛大声喊着妈妈,哭泣起来。
一句妈妈听在耳朵里,却犹如一碗暖暖的糖水,灌到了姬玛精神识海,姬玛被这句妈妈刺激的浑身一阵颤栗,那是什么样感觉啊!姬玛只感觉到自己精神识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如深秋寒冷中,被围上一条暖哄哄的棉被一般,整个精神识海暖融融的,无限慰贴舒服。下意识地,在小黑的紧紧的怀里,伸出双手,扶摩着小黑的头发、眉毛、耳朵、嘴唇……
漫天星光眨呀眨呀,看着山头感人的一幕,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那是它们给这两个孩子的无限祈祷吗。
不知过了多久,小黑渐渐安静了下来,沉默着体会着姬玛的温柔扶摩,猛地搂紧姬玛,就那么虚浮起来,闪电般向盘谷赶了过去。
“小黑。”姬玛停下了扶摩小黑的双手,紧紧搂抱住小黑。
“嗯。”小黑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我不仅要做你妈妈,我还要做你媳妇,好吗?”姬玛平静地说道。
小黑一震下,扭头看向怀抱里的姬玛,星光下,绝美容颜,娇颜倩兮,妙目盼兮。四目相对,有的不是狂热和害羞,而是归于宁静和坦然。
“小黑,我好看吗?”
“好看,再没人比你好看!”
“那你怎么不回答,我做你媳妇,痛快点,要不要?”
“要!”一声响彻云霄的大吼。
“那就叫我声媳妇,我听听。”巧笑倩兮。
“我、我、我不!”
“快叫,不叫我还挠你痒痒!”
“别、别,姬玛,我现在还接受不了,你让我消化消化,啊!别,啊哈哈,嗬嗬!“
“让你不叫!本公主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到哪找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让你不叫!”
“哈哈、嗬嗬、呵呵、嘎嘎。。。。。。”
沿途的魔兽那个郁闷啊,心说哥们你功夫高俺们认了,不惹你,可你也得自觉啊,这大半夜的鬼叫着啥呀,看吧,都吓着俺孩子了!得,大爷的,俺得喂奶去了。
待两个孩子赶到盘谷,一看,众人还都没休息,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平台上纳凉,看到了小黑和姬玛,李娟赶忙跑过来,把姬玛搂在怀里。别看在小黑感情暴露的时候,她能够安慰小黑,但毕竟姬玛也是个孩子啊,此刻感受到李娟温暖的怀抱,以及李娟身上那母亲的味道,姬玛就埋在李娟怀里喊着妈妈,哭泣起来。感受着姬玛的情绪,李娟看着一旁情绪也很低落的小黑,问道:“乖孩子,别哭,怎么啦,说给妈妈听啊,小黑啊,发生什么事了啊,是不是你欺负姬玛了?”
“没有,妈妈,是姬玛想妈妈了。”
“啊,乖女儿,妈妈就在这里啊,别哭了,啊!”李娟听小黑说完,也是鼻子一酸,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姬玛,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盘香也有十二岁了,小丫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出落的明媚皓齿,冰肌玉肤,此刻跑到小黑面前,缠着小黑让小黑给他讲艾崖城的有趣的事,听到有趣处,吵吵嚷嚷地跟盘霸闹着,要和小黑哥哥一起去艾崖城。
当夜小黑、姬玛就没有回去艾崖,姬玛和李娟、还有盘香娘三个睡在里屋,而小黑和盘霸睡在外间,只听两个丫头叽叽咕咕地私语着,不时还叽叽咯咯的娇笑着,还有李娟那慈爱的声音,不时地响起,让两个丫头小声点,别影响爸爸和小黑休息。还有盘霸那响亮的呼噜声,这一切听在小黑耳朵里,小黑感觉心里是那么温馨和踏实,一直到深夜,屋子里才静下去,大家才睡熟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一放亮,小黑就起来了,对小黑这样剑圣阶的强者来说,睡觉不睡觉对精神没有什么影响,睡觉只是一个习惯而已。轻轻地帮盘霸盖上一层薄被,山里的早晨,还是有点凉的。又走到里屋,把熟睡的姬玛背起来放到自己背上,帮李娟和盘香盖好薄被,然后关上门,内气形成一个罩子,护住背上的姬玛,一道流光,赶往艾崖城。
也就半个时辰,小黑就赶到了艾崖城,这时候姬玛还趴在小黑背上睡的烂熟呢,轻轻走进姬玛的房间,一股和姬玛身上一样的幽香味道让小黑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把姬玛放到床上,俯身脱掉姬玛的鞋子,然后搬起姬玛的双腿放到床上,轻轻地把薄被盖在玉人的身上,这时候姬玛动了动,呢喃道:“小黑,不准离开我!”
“好,我不走,睡吧。”小黑盯着姬玛的脸庞,看着姬玛砸吧砸吧嘴又沉睡了过去。小黑看着眼前如云的秀发,那娇嫩的脸蛋、秀挺的鼻子、粉红小巧的双唇,还有那长长睫毛、光洁的额头,这一刻,小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心里喃喃说道:“姬玛是我的媳妇,姬玛是我的媳妇了!让姬玛开心快乐就是我的全部啊!”虽然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在这方面还很模糊懵懂,还不理解媳妇的全部含义,但在小黑心里,姬玛就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了,是自己的宝贝,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宝贝,小黑就这么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姬玛酣睡的甜美脸蛋,呼吸着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幽香,一时间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