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何况方夜羽里赤媚一到,自然悉破他们的真正身份,闹上朱元璋处去,自己和范良极固可拍拍屁股溜之夭夭,可是陈令方的官梦亦完蛋了,以后再不会相信任何相士。
不!
绝不可这么消极。
可否请浪翻云和鬼王出来。配合鬼王府的高手。再加上他和范良极,先发制人把方夜羽和里赤媚宰了。
不过想想若是如此容易,方夜羽就没有资格叫小魔师了,何况还有深不可测的红日法王和年丹。
胡思乱想间,有人叫道:“专使人人!”
韩柏瞧去,原来是叶素冬和十多名彪形大汉策骑而至。
他们全穿了便装,江湖味道比官味重多了。
众人纷纷跳下马背,向他恭敬地行礼。
叶素冬走前亲切地道:“未将刚由莫愁湖来,想不到会在街上碰到专使。”
韩柏记起了青楼之约,不过现在那还有寻幽探胜的心情,坦然道:“我刚受了点男女间小事的打击,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想回家陪夫人们喝杯清溪流泉,叶统领的好意小使心领了。”
他韩柏凭猜谜约到了虚夜月一事,现在已是全城的话题,大大提高了韩柏在文人雅士心中的地位和身份,叶素冬见这专使如此坦白,一点不掩饰自己对虚夜月出师不利,显然当自己是个朋友,颇有点感动,亲切地道:“那专使更不用回莫愁湖了,三位夫人及特卫长等贵属全移师左家老巷,看看怎样把左家大宅重行装饰,好尽早开张卖酒。”按着压低声音道:“皇上对你真是好得无话可说,亲自下令到所有官署,着他们负起酒所有保安和物料供应的事,更以快马传书,命地方官克日把仙饮泉的泉水送来,这事已成全城佳话。”
顿了顿又道:“现在京师无人不翘首盼望,等待酒开张营业的日子。听说贵夫人酒艺尤胜酒神左伯颜,连我亦希望能早日呢?”
韩柏拍胸道:“叶统领这么够朋友,我定先使人送一…嘿!可能不够的,这样吧!送你一如何?”
叶素冬大喜拜谢。
当下让了一骑出来,让韩柏坐上去。
韩柏记起了灰儿。心想明早定要骑他到郊野驰骋。好慰劳这可爱和情深义重的家伙。
叶素冬忽道:“横竖时间尚早,专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可能是薛明玉的薛明玉?”
韩柏一呆道:“什么个可能?”
叶素冬苦笑道:“昨晚总共发生了四起采花案件,手法都甚似薛明玉,其中一个给浪翻云宰了,我们八派的人自是当仁不让,发起了”捕玉行动”,现在缀上了一个疑人,专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韩柏愕然道:“世间竟有这种事。”沉吟片晌,点头道:“去趁趁热闹也好!”
叶素冬笑道:“未将见专使事忙,还以为要过几天才可邀专使到敝派的道场去,想不到现在立刻便可去了。”勒过马头,转到一条清静的横街去。
蹄声的嗒。
韩柏愕然道:“什么?那疑人竟在贵派道场内吗?”
叶素冬失笑道:“专使误会了,若知那疑人在那里,我们早把他抓了起来。”
再微微一笑道:“现今京城最着名的美女,莫过于虚夜月、怜秀秀、陈贵妃和敝师兄庄节的千金庄青霜,夜月姑娘和陈贵妃都不用我们劳心,秀秀小姐则刚由未将送了她入皇宫,准备演皇上大寿那台戏,而且有浪翻云为地出过手。真假薛明玉也不敢再碰她,所以现在只剩下霜儿这明显的目标,而我们确发现有人来踩盘探路。这样说,专使明白了吗?”
韩柏不住点头。
被虚夜月伤害得没有半寸是完肤的情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庄青霜!
她究竟是如何动人的一个美人儿呢。
戚长征卓立船尾,虎目含泪,双手抱紧水柔晶的骨灰,木然听着风行烈把整件事说出来,包括死前的每一句话。
恨不得把甄妖女捣成肉酱。
翟雨时伸手搂着他的肩头,低声道:“哭一场吧!否则会郁坏了身体。”
戚长征缓缓摇头,举手拭掉捩珠,坚强地道:“不用为我担心,现在最重要的事,莫如立即找到二叔和帮主,趁胡郎士气低落的时刻,重夺怒蛟岛,若有义父助阵,则更万无一失了。”
风行烈道:“我早派人去找他们,应该很快联络上了。”
戚长征感激地道:“行列为了柔晶,冒死偷袭怒蛟岛,若有什么不测,教我怎样面对两位夫人?”
风行烈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本来只是要大闹一场,好心头愤慨,岂知误打误撞,竟救了你们,可见柔晶在天之灵,正护佑着我们。”
戚长征把手中的骨灰接得更紧了。
翟雨时道:“到了!”
船队悄悄驶进了一条与洞庭湖相接的人造运河里,两旁树木参天,做成最佳的掩护。
接着豁然开朗,现出一个隐蔽的水谷。
邪异门的船上打出怒蛟帮通讯的灯号,以免怒蛟帮人生出误会。
两艘快艇由一处茂林中疾驶出来。
戚长征高呼道:“秋末,是老戚我回来了,还有雨时!”
一道人影离艇窜上船头。
梁秋未一脸热泪,扑了上来,紧拥着两人。
翟雨时最是冷静,问道:“帮主和二叔呢?”
梁秋未哭道:“尚没有他们的消息,庞叔和近千名兄弟全牺牲了。”
两人剧震道:“什么?”庞过之和近千名好兄弟竟战死了。
梁秋未道:“庞叔为了阻截追兵,回师缠着敌人。不幸戟死当场,三十艘船只有八馊逃了回来。”接着问道:“雨时不是给那妖女擒了吗!嘿!我还不知这位朋友是谁?”
介绍后,翟雨时道:“目前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就是要找到二叔和帮主,其它一切均押后处理。唉!他们到了那里去呢?”
凌战天扶着上官鹰,在山路上走着。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
不时还有电光雷鸣。
两人均受了伤,外伤不打紧,但内伤严重,绝不可再受湿寒。
凌战天忽喜道:“前面有灯光,看来是道观那一类的地方,我们去求个方便吧!明天才想办法联络他们。”
一座道观巍然立在荒郊野林之内。
好一会后,一把动听的女声由内傅出道:“谁!”
两人呆了一呆,原来是座女道观。
凌战天干咳道:“只是路过的人,若非我世侄患了重病,亦不敢惊扰师傅,只求几尺避雨之地,明天一早当立即上路。”
上官鹰亦道:“师傅请行个方便,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庙门大开。
一名绝色的丽人扑了出来,把上官鹰搂入怀里。凄然叫道:“帮主!你怎样了!”
竟是前帮主夫人乾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