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
文筱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县长夫人亲自送来的浅绿色宽幅裙,戴着同色绢花,由县长夫人和三位小姐少爷陪着坐在大厅里等着米锦春等人
米锦春三人一被送回来先是由一个太医检查伤势后由一个法僧施法压惊,再被送到主卧洗漱换衣上药。『≤八『≤一『≤中『≤文,米锦春三人回来有一个时辰了,文筱还未见到人,早上就吃了一碗米粥,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钱姑娘是哪里人士?”坐在正位的夫人问
“张夫人,钱家村人”文筱坐在高背椅上,因为身量小,腿悬的高高的,后背也靠不上,长时间的正襟危坐非常难受。看看对面县长家的小孩子,一个个坐得笔直,文筱暗自佩服,当下不着痕迹地往后挪,想要靠上椅背。
“姑娘家中长辈是做什么的?”张夫人见到文筱的动作,皱皱眉头,暗道文筱一点大家礼仪都没有,估计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俺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文筱没有错过张夫人眼中的神情,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三个小孩子都笑出了声,最小的丫头还和自己的哥哥姐姐挤眉弄眼的小声学着说“俺,嘻嘻”。
“那你怎么认识的孙将军呢?”年纪大些,约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问道
“我不认识,我是被村里的米地主接来帮着找他孙子的”文筱道,下意识地不再说俺
“娘,我听师爷说了。n∈八n∈一n∈中n∈文,这次的人中有个姓米的小孩,他家开个小铺子。”稍大约有七八岁的男孩说道
“哦,那你是如何找的?”张夫人感兴趣的问
“我没有出上力,将军自己找到的”直觉告诉文筱要想保住小命,很多事情都不能说。
“那为什么会想着带上你呢?”张夫人不相信文筱的回答,没有用处的人孙乔不会带在身边。
“那不是引人贩子嘛,我年纪虽小胆子大还认识米锦春,我去做诱饵最好。”文筱道,带着一股得意洋洋的神情。
张夫人听后认可的点点头,心知不必讨好文筱这个小人物啦。
“好了,春燕,给小姐和少爷端燕窝来,先垫垫肚子.可别饿坏了。钱姑娘你饿不饿,一大早起来肯定很累了,春燕带着这位钱小姐先去厨房,让陈嫂煮碗面,你再送她去客房休息一下,等几位客人都到了再请去前厅用餐。”张夫人催着文筱走,她可不愿意分给文筱燕窝,这都是上任前花大价钱从京城买来的,很珍贵呢。『≤八『≤一『≤中『≤文,
文筱被丫鬟引到厨房,被再三叮嘱不要单独出门就无人理会了。
哼,不就是燕窝嘛,谁稀罕!反正自己也确实又饿又累,先吃饭最要紧。
双口镇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孙乔骑在马上与前来汇合的孙琪等心腹密谈
“三爷,甩尾巴的时候现有皇上的人和那位的人,我把他们引到一处,估计一会就能现那个坟堆,说不得还有一场好戏可看。”孙琪道
“嗯,皇上疑心重,到处都布有眼线,那位一直盯着咱们府里。所以现场一定要做干净,别留后患,让兄弟们仔细些。要不是考虑北部黎民百姓我早就不想忍这鸟气。陈家也是两朝忠烈,生生地被逼成奸佞,鞑靼那里的小皇子就是个傀儡,除了引着一批人去送死之外没有什么用处,陈炯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东西,陈家毁到他的手里了。”孙乔恨恨地道
“三爷,您还见见陈六吗?”
“走吧”
一棵杨树下,失去左臂的陈六倚着树坐着,断臂被简单包扎过,脸色苍白,长蓬乱。
“六叔,别怨我。”孙乔走近小声道
“你是老孙家的小三?你娘怀着你的时候,我和你爹还想结娃娃亲呢”陈六用右手拨开挡住眼帘的长,看着孙乔说道
“是我,孙乔。我爹也总提起您,说您被兄长连累了。”孙乔看着对面的人说,对面正是刚才下车买鸡蛋的中年人
“我哥呢”陈六问
“自戕了”孙乔道
“你这是要斩草除根了?动手吧!既然你点化我,一壶浊酒喜相逢,动手前咱爷俩干一杯。”陈六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说话也气喘吁吁。
“六叔,自幼听您贤名,素有魏晋君子之风,怎甘心做鞑靼马前卒?”孙乔示意孙琪去取酒壶,也不争辩文筱的歌不是自己授意的。
“呵呵,贤名?马前卒?我陈家不过是被两朝君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棋子。全家皆被名声所累,一腔报国的忠心被人利用。连累后人活得不人不鬼,只是我死不足惜却不能揭露小人的丑恶,让天下人继续受蒙蔽。告诉你爹,要想保命,永不进京。”
“六叔,我要是放了您,您不会再去京城行刺吧?”
陈六一言不紧紧地盯着孙乔,孙乔蹲下身给陈六换上药。
“六叔,鞑靼和大理都在追杀您,您只能信我”孙乔道
“去川,我陈家增太祖原是川的一个货郎”
“好,这是雷金子,可将脸炸花,以后不会有人认出您,天下间只有我孙家人有这个,不会有人识破。”孙乔将酒壶递给陈六,同时将雷金子递到他手上
“不用了,我受了内伤活不过今年,别折腾了。”
“六叔,我孙家人个个都敬服陈家的几位爷爷,都是精忠报国战死沙场的好儿男,我爹一再叮嘱我要保陈家血脉,大伯伯是个意外,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大伯的尸我也保不住,上面的人盯着呢,您的儿子和侄女在双口的土地庙等着您,我希望您带着他们活下去而不是冲动的去报仇丢了性命。”孙乔流着泪劝说
“好,你多保重,大恩不言谢。从此我陈家不再踏入大理。”陈六大口的饮酒
“我会安排人天黑后送你们走,只是他们两人的脸也都被雷金子给毁了。”
“正好,可以说一家子都得过天花,不会有人怀疑。哈哈,来你也喝,今日一别说再无重逢之日,咱爷俩干了这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