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旺的话,周围天道门弟子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同,其中还有一分担忧,汪明虽然不好直说什么,但仍然拽了拽云天佑的衣角,欲言又止的模样谁也不难看出这个元旺有些问题。
这时其中一位和元旺年纪相仿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元旺,云师弟怎么也是刚来到内门的,你下手可要轻一些,他毕竟不是从小生活在内门服用各种天材地宝滋补身体。“
元旺嘿嘿一笑,并没有多言,云天佑则稀里糊涂的和对方来到了一个擂台之上,这种擂台虽然不是很大,但两人交手应该不成问题,看到元旺的模样,云天佑想起了刘月,如果这两人碰到应该会惺惺相惜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元旺说了一句开始便已经冲上前来,别看对方体型健壮,可度却异常的快,仿佛是流星般,几乎眨眼就已经来到了云天佑的面前,此时的云天佑心中一沉,连忙使出千钧抵挡,但对方的力道岂是他仓促就能挡下的。
整个人瞬间便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到一旁,好在并没有受伤,因为元旺并没有下重手,否则单单刚才云天佑暴露出来的一堆破绽,对方如果动了杀心,他就已经死了!
四周观看的内门弟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人认为云天佑境界一般,反而对他的反应异常赞赏,因为不了解元旺的人和他交手时,一般在第一招攻势过后,就会变得异常狼狈。
”云师弟!和我交手必须要专心才行,因为我不是你的父母,只是你的师兄,在擂台上更是你的对手,只要你稍微暴露出一点破绽,我就会全力攻击!轻则受伤,重则卧床半年也不是没有过。“元旺说话非常直接,而且眼神异常认真,让人相信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云天佑收敛了自己的放松,平定心情之后,对着元旺行了一礼,就在这个时候元旺在度冲上前来,对方的度相比之前又快了一倍,云天佑抬手行礼,哪里想过元旺竟然趁虚而上,这时联想到刚刚对方所言,似乎现在他就已经暴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不过云天佑并没有刚刚那般狼狈,他侧身躲开,同时施展出云决功法抵抗,两人也快交手到了一起,如果先前还有人对于云天佑的境界有所怀疑,那么在两人交手之后就已经彻底打消,虽然他只有灵徒巅峰境界,可展露出来的实力绝对越了一般的同等境界中人。
最为重要的是云天佑域灵之力异常醇厚,功法扎实多变,每每都能用最为恰当的招式去抵挡和反攻,元旺的表情越加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放开所有的枷锁全力一战!
但是随着交手,云天佑逐渐暴露出了不足,毕竟对方是已经达到脱凡境的存在,在怎么说他也是灵徒巅峰,哪怕很隐晦的使用玄灵诀,依然不能对元旺造成什么伤害,反而好几次都险些被对方打落下擂台。
”你们说云师弟能坚持多久?在元师兄这种疯狂的攻势之下,我等可都吃过不少苦头。“其中一位围观的天道门弟子开口说道。
在其身旁的人纷纷表意见,其中有人说还能坚持三招,有人说是一招,不过过五招的猜测几乎没有,因为元旺即便是面对同等境界的人,他的实力也完全碾压对方!
”云师弟!你可一定要加油啊。“站在不远的汪明默默的为云天佑打气加油,脸上满是紧张之色,当然他也能看出云天佑的境界绝对比自己要高上很多。
随着两人交手度越来越快,云天佑终于是用出了自己最强的功法云杀和云隐,在这两个招式的组合下,哪怕是同等境界比他厉害一些的人也会中招,就好像是在外门遇到的萧虎。
可当云隐施展过后,云杀刚刚形成风柱,云天佑突然现元旺已经消失不见,随之又出现在他身体一侧,度竟然比自己还要快上很多,要知道云隐功法云天佑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度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但是元旺的度竟然比他还要快上几分!迫于无奈,他只能自己走入云杀功法之中,想要请君入瓮,可元旺却站在外面开始破法!
整个擂台上除了云天佑所施展出来的云杀之外,还有一股异常凌厉的风,好像刀子一样肆虐着,一次次的冲向云杀功法之内,硬是打开了一个豁口,这个时候元旺方才飞身而入,与在云杀功法内的云天佑继续交手到了一起。
今天与元旺的比试中,云天佑学会了太多太多,也现了自己身上诸多的不足,他终于明白为何天道门内门弟子不出外历练,在天域内历练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但与同门切磋虽然可能受伤卧床,但最起码不会死,也能达到历练的目的,并且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如果天道门内门有几位元旺这样的弟子,所有的疑惑也就迎刃而解,现在的云天佑虽然知道自己暴露的东西太多,漏洞也太多,可心中却兴奋无比,因为他找到了交手的意义!
不断突破,不断越,方能迈过瓶颈!所以云天佑心中的火气也被完全勾了起来,现在的他已经不当这是一场普通的同门交手,而是真正的切磋!
似乎是感觉到了云天佑的变化,元旺嘴角的笑意越浓郁,每一拳每一脚都挥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嘴上也没闲着,只听他开口道:”云师弟,你还差了很多,如果想要战胜我,需要在多修炼几年才行,拳脚无眼,如果不敌尽管退下,否则受了重伤可不要怪师兄心狠!“
谁都能听出元旺虽然是在语重心长的劝慰,实际却是一种激怒对方的行为,越是天资卓越的人,就越不容许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此时的云天佑同样如此!
此时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元旺,而是那个处处打压自己,在家族中针锋相对的云天明,正用一种高傲而又不屑的姿态对自己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