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赵玉山本想像往常一样,和童小蕊同床共枕的,但是沒想到他刚刚到了童小蕊的房中,童小蕊就将他向外推,要他去童小军的房间里睡。
“小蕊,咱俩都已经那个了,想必两位老人也都明白,你还害什么羞啊,”赵玉山腆着脸说道。
“少废话,赶紧去小军的房间睡。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童小蕊作势就要去扭赵玉山的耳朵。
赵玉山赶紧用两手捂住耳朵,口中还小声道:“我向你保证,今天晚上咱不那啥,咱就老老实实睡觉还不行,”
“切。你这会儿说的好听,待会儿准得又四处乱爬。你哪次睡觉不弄得地动山摇的,忘了昨天在你家的事儿了,你奶奶一个劲的问我,夜里有沒有听到耗子咬东西的声音。差点沒把我羞死啊。”童小蕊红着脸说道。
原來前天晚上在赵玉山的家,两个人**,吱嘎吱嘎,弄出的动静有点大了。第二天早上,赵玉山的爸爸妈妈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谁也沒说什么,怕儿媳妇害羞。但是家里还有一个赵玉山的老奶奶。
老人家已经九十多岁,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更沒想到孙子孙媳妇还沒结婚就睡到了一起。结果第二天大家围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老人家一个劲的问赵玉山的妈妈,昨夜有沒有听到耗子咬东西的声音。还让赵玉山的妈妈快点去买点耗子药,将耗子药死,别吓着大城市來的孙媳妇。
把个童小蕊骚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恨不能将整个脑袋都埋到饭碗里。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童小蕊可不敢在自己家里,让赵玉山和自己睡在一起了。
赵玉山一看童小蕊执意不让自己和她睡在一起,只好悻悻的去敲小舅子的房门。
“咦,姐夫,你怎么跑我房间里了,”童小军奇怪的问道。
赵玉山用手抓抓脑袋,讪讪的说道:“啊,你姐说了,结婚之前,不让我和她在一起。”
“我去。这都什么年代了,姐姐还这样,不过,姐夫,我可佩服死了,我姐长得这么漂亮,万里挑一啊。这你都能忍得住,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啊。”
童小军冲赵玉山竖了竖大拇指,边说边将赵玉山让进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这天晚上,赵玉山和小舅子挤到了一张床上。
童小军早已经将姐夫当成了偶像,在他眼中,姐夫就是个神秘人物,于是一晚上杂七杂八的问題问个不停,直到凌晨一点多,两个人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然而,赵玉山刚刚睡过去,忽然就听到窗户外面传來“砰”的一声闷响。
赵玉山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來。竖起耳朵仔细听。
“怎么了,姐夫,”童小军也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
“枪声。有人开枪。”赵玉山说道。
“枪声,不是吧,是有人放鞭炮吧,我们这里不禁止放鞭炮的。睡吧。”童小军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脑袋。
“真的是鞭炮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放鞭炮,”赵玉山不确定的问道。
“大概有人喝醉了,正在发酒疯吧,算了,算了,别理他。睡觉。”童小军将脑袋蒙在被子里说道。
就在此时,窗户外面再次传來“砰”的一声响。深夜之中听得格外清晰。
“不对。是枪声。”赵玉山瞬间从床上弹到了地上,然后开始快速的穿衣服。这货可是个玩枪的高手。打出去的子弹都沒数了。第一次因为他正睡得迷糊,所以分不清是鞭炮声还是枪声,这一次他如果再分辨不出,他就可以将自己的耳朵割下來去喂狗了。
赵玉山甚至能分辨出,这是老五四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枪声,这个时候谁会开枪,”童小军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直楞着耳朵说道。
赵玉山刚要给小舅子解释一下枪声和鞭炮声的区别,耳边却又传來一声枪响。而且这一次随着枪声,楼下竟然传來一声愤怒的牛吼声。
那是十九次郎的叫声。
“有人要枪杀小十九。这帮狗娘养的。”赵玉山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怒骂一声,一把拉开床头边的窗户,纵身一跃,直接就跳了出去。
“我草。姐夫。”童小军吓得一个弹跳便到了窗户边上。这里可是四楼。姐夫太冲动了,竟然跳下去了。就算再急也不能自杀啊。
这家伙以为姐夫急糊涂了。结果当他将脑袋凑到窗户外面后,却发现已经落到二楼的赵玉山竟然双手猛然抓住二楼阳台的不锈钢护栏,将下坠之势缓了一下。然后身体一荡,才再次朝地面落去。
赵玉山身子落地之后,在地上顺势翻滚了几下,卸去了下坠的力道,然后才站起來跑向了十九次郎的方向。
他远远的看见十九次郎已经跪在地上,肯定是身体哪里中弹了。
虽然童小军已经对赵玉山的神奇很有免疫力,但是此刻看到赵玉山竟然从四楼直接跳下去,而且毫发未伤后,还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沒回过神來。
大约过了半分钟,这家伙才骤然意识到十九次郎出事了。自己得赶紧下去看看。还算这家伙沒有失去理智,沒有惊扰家里其他人,而是快速的穿上衣服,拉开家门跑了下去。他可不敢学姐夫,直接从楼上往下跳,还是老老实实跑楼梯比较安全。
赵玉山一个冲刺就跑到了十九次郎的身边。只见十九次郎双腿跪在地上,一双牛眼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赵玉山借着小区的路灯光,简略的给它检查了一下身体。十九次郎左前腿大腿中弹,灯光下,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牛毛往下淌。
赵玉山确认十九次郎其他部位沒有受伤,沒有生命危险后,这才猛然站了起來,锐利的眼神顺着十九次郎目视的方向看去。
他相信,杀手肯定就在那个方向。并且刚才十九次郎肯定看到过那名杀手。不然它不会用那种眼神死死的看着这个方向。
赵玉山迈步朝前走去。眼神四处扫视着。
忽然,一个人影从一个花坛后面蹿出來,飞快的朝前方跑去。赵玉山隐约看到对方的手中拎着一把手枪。
“妈的。老子今天晚上如果让你跑了,老子也就别混了。老子去夏威夷跳火山。”赵玉山一边心中暗骂,一边拔腿朝人影追了过去。
人影看到赵玉山离他越來越近,心中惊慌,竟然扬起手中枪对着赵玉山就是一枪。
赵玉山看到对方转身抬手就知道不好,身子迅速的蹲了下去。“嗖。”一颗子弹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
不等赵玉山直起腰來,对面又传來两声枪响,然后沒动静了。赵玉山马上明白对方沒子弹了。他暗喝一声,爆发出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好像利箭一样朝人影冲了过去。
人影虽然拼了命的朝前跑,但是最终只跑出了十几米便被赵玉山追了上來,赵玉山从后面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那人顿时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脸也擦花了。
赵玉山一步迈过去,用脚一勾,将杀手的身子翻过來,然后迅速蹲下身子,单膝跪在杀手的胸膛上,左手捂住杀手的嘴巴,右手抓住杀手持枪的手腕,反方向猛然一用力。
“咔吧”一声脆响,杀手的右手腕被赵玉山硬生生掰折了,白森森的骨头渣子刺穿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手中枪也吧嗒一声落到地上。
赵玉山一直将十九次郎当兄弟,眼看此人竟然敢用枪打伤它,所以他恨透了此人。
狗日的,既然你用枪打伤小十九的腿,老子就掰折你的手。赵玉山如是想。
“啊。”杀手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要不是赵玉山早已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恐怕在这深夜里至少要声闻数里。
直到杀手的惨叫声停下來,赵玉山才狠狠的问道:“说。是谁派你來的,不说老子将你的四肢全部折断。不对,是五肢,老子连你的急吧也割掉。”
杀手因为痛苦而苍白的脸色,瞬间变成绿色了。他毫不怀疑赵玉山的话。他能感觉到赵玉山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杀气。
“别,别。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杀手忙不迭的说道。
“谁派你來的,为什么要杀小十九,”赵玉山恶狠狠的问道。
“我说,我都说,是向少杰派我來的。”
就当杀手就要全部交代出來的时候,童小军也冲了过來。当他看到杀手手腕上露出來的白森森的骨头渣子时,差点沒吐出來。他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狠人了。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感,对赵玉山说道:“姐夫,等一下。”
“怎么了,”赵玉山奇怪了看了一眼小舅子。
“姐夫,这里已经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待会儿说不定要有人过來,如果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跟我來。”童小军边说边朝一个车库走去。
赵玉山一想小舅子说的有道理,随手从杀手身上撕下來一块衣襟,揉成一个团,塞进杀手的嘴巴。衣襟揉成的布团子有点大,这家伙用力也有点猛,竟然将杀手的嘴巴撑裂了。
杀手恨不能现在就让赵玉山将他杀死。他真不明白自己碰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实在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