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夏脸红了，赶紧低下头去吃早饭。
凤凌夏在女孩子里算是胃口大的了，但是这胃口再大，也吃不了那么多的早餐，金包银吃了一个，葱油灌饼吃了半个，包子咬了一口，凤凌夏就饱的打嗝了。
纪珩之见她吃饱了，就拿起剩下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吃掉，就连那咬了一口的包子，他也没嫌弃，一口一口的吃干净了。
吃够了早饭，纪珩之放下两个铜板，拉着凤凌夏的手就往闹市区走。
凤凌夏被纪珩之拉着手，她觉得有些不合礼数，想要收回手，却被纪珩之紧紧的握着。
桃花***酪，青稞茶，还有糖葫芦。
凤凌夏一路走，一路买，还揣了许多，说要带回去给九儿吃，纪珩之跟在一旁付钱，眼底满是笑意，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这条东街，凤凌夏小时候经常来，街道上的摊位上变了不少，但是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路上走过来，凤凌夏只觉得满满的回忆，可就在她站在那里等刚出炉的烧饼时，她看着烧饼摊边上的小巷发愣。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的目光，震了震，然后走到凤凌夏身边：“看什么呢？”
凤凌夏忽然回过神，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纪珩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这个巷子，以前，好像没有的！”
做烧饼的年轻小伙笑了：“这位小姐怕是记错了，我小时候就在这边了，这个巷子啊，自打我出生的时候，就在了，以前还总是有乞丐睡在那里的！”
“这样啊？”凤凌夏微微皱眉，然后自言自语，“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巷子呢？”
“你离京的时候，也有十几岁了吧，这个都记不清楚？”纪珩之冷哼了一声，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淡。
凤凌夏抬头看了一眼纪珩之，然后说道：“我受过伤，昏迷了很长时间，醒过来以后，有许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了，我师傅说，很有可能，是我摔坏脑袋了，也就是我，福大命大的，才能捡回来一条命！”
纪珩之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着不再说话。
烧饼烤好以后，凤凌夏掰了一块尝了尝，现烤的烧饼很酥脆，凤凌夏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掰了一块递给纪珩之：“可好吃了，你尝尝！”
纪珩之没有接那块烧饼，他静静的看着凤凌夏，好半晌，才开口道：“疼吗？”
凤凌夏愣住了。
虽然纪珩之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凤凌夏爱就是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在问，她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疼不疼！
疼吗？疼的！浑身的骨头没剩下几根好的，一头的长发被连根拔起，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找不出来一块完好的皮肉，说不疼，那才是假的。
“不记得了！”凤凌夏笑，然后看向不远处卖卤煮的摊位，“那里有卤煮，我们买点卤煮吧！”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向前走，眸光微闪，若是仔细去看，便能看到他眼底的隐忍，已经深入肺腑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