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之他们的确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匈奴得营地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撤退的,他们撤退的时候,纪珩之就现在远处的山头,只要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千军万马就会立刻冲下山去,直接绞杀掉对面所有的士兵,但是纪珩之没有这么做,他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然后带着人回到了营地。
纪珩之知道,那些匈奴兵知道他们就在山上,他放了他们一马,纪珩之是在告诉这些不自量力的匈奴,他们是不想打,不是不敢打。
纪珩之回到营地的时候,凤诺予正在和其他的几个将军吵架,有人说穷寇莫追,也有人说应该乘胜追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说的也不全对,也不全错,
纪珩之走到主位上坐下,他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是对我的命令有什么不满吗?”
一室沉静。
纪珩之议事的时候向来都是如此的,以前他是鬼面将军,杀伐果断且不容情,所以军中的人都怕他,可是现在,他摘掉了面具,脸上也时常带了笑意,但是军中的人,却更怕他了!
有人说,纪珩之就是笑面虎,明明生了一副好模样,但是他却会在对你笑嘻嘻的时候一刀抹了你的脖子,毫不留情。
有人说,纪珩之所有的温柔,都已经给了那个,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偏爱的女子,他对旁人的笑,从不达眼底,他对你笑的越温柔,你的死期来的更快。
纪珩之看了一圈,见大家都不说话,就站了起来:“既然没什么意见,那就散了吧!”
虽然大家心有不满,但还是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下凤诺予和凤安予。
凤安予坐在哪里,满脸的不屑:“要他们出去打仗,一个字都不敢吭,纸上谈兵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
凤诺予看了一眼凤安予,微微皱眉:“安予,不许这般说,他们既然能做将士,那便有他们的错!”纪珩之笑。
凤诺予一个白眼翻过去:“那我们的大元帅,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纪珩之挑眉,“自然是等!”
“等什么?”凤诺予皱眉。
纪珩之笑:“等他们的降书。”
“就败了这一场,就等他们的降书?纪珩之,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凤诺予一脸的不可思议。
“匈奴人是边牧民族,他们并不像我们一样有农耕,他们也并不擅长读书识字,出一个会打仗的将士其实并不容易!”纪珩之看着凤诺予,轻声说道,“死的那个,是匈奴大王的亲弟弟,所以,我们接下来,要么等到降书,要么等到大军压境,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凤诺予不大明白:“他的弟弟又如何?”
“匈奴王是新军,膝下没有子女,唯一的弟弟也已经命丧黄泉,如果他要打,那就只能他亲自带兵,御驾亲征,打下他,岭北的未来几十年,就都太平了!”纪珩之笑,“我赌匈奴王不敢,所以我们等的,会是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