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去。”刘春花很平静地对王大海说。
王大海用心地听着,刘春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的颤抖,这怎么办?看着她如此平静的脸庞,也是这张脸庞,曾经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可爱,可是现在,就在王大海的面前,刘春花平静地注视着王大海,平静得像是再没有语言从她香唇中流淌出来,王大海的心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此时,王大海在想,爱就要坦白,要勇敢面对。互相猜忌的爱情不会长久,老是害怕也不是个办法,那样会错过很多好时光,必须坦白一点,勇敢一点地对待彼此的爱情。
不能逃避,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人,王大海认为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刘春花的事。既然缘分注定,就多付出一点,体谅一点,少计较一点。现在不能主观地要求她立即改变什么,沟通很重要,今后再忙也不要忽略这一点。
“进去坐一下,大老远的开车过来,你忍心现在就撵我走。”王大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坦小说白地回答刘春花。王大海准备死缠烂打,坚守走廊阵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刘春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尤其是他刚才熟睡中的样子,那张脸是多么的熟悉,从学校里还是当学生时,就已经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从圆圆的充满活力,到现在瘦长时的刚毅深沉,都是刘春花喜欢的类型。她在想,俩人一路走过来不容易,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是自己个性霸道,绝不是如此,自己主动出走,这其中原由,是刘春花的难言之隐。
正如王大海自己所说,他没有做出一点见不得阳光的龌龊之事,没有任何移情别恋。刘春花想,自己不是白痴,王大海对自己好,刘春花难道不知道,她担心,王大海现在没有,不能代表将来,并非杞人忧天,刘春花不愿意看到俩人闹到撕肝裂肺的地步,刘春花在王大海走向灿烂前程时,她选择默默离开。
对于王大海的性格,刘春花爱也是他的性格,恨也是他的性格。他为人可以用忠义二字形容,疾恶如仇,不彻底制裁恶人誓不罢休。对于与自己亲近的人,则是肝胆相照,一片赤诚之心,这就带来一个问题,男人之间越发紧密团结,亲密如一人,然而遇到是女人,则要考虑另当别论,接触产生感情,铁汉柔情,再么坚强的意志,也经不起时间的打磨。
在刘春花满肠愁绪的时候,王大海不依不饶地缠着刘春花,要拿办公室的钥匙,开门进去休息,刘春花的心肠软了,她生气地大声说:“你是自己找罪受。”
“我可不是一个人找罪受。”听见刘春花终于开口说话,王大海心中一阵狂喜,他故作神秘地对刘春花做了一个鬼脸,轻轻地对着刘春花的耳畔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春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弄明白王大海说的不是一个人找罪受是什么意思,她认真地反问道。
“我这话有大意思,你把钥匙给我,开门进去跟你慢慢地说。”王大海抓住时机,向刘春花讨要办公室的钥匙,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扒开刘春花的手掌,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
刘春花站在那里,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俩人的对话。王大海拉着刘春花的一只手,将她径直拽进办公室。王大海向后伸手,锁好办公室的大门,就站在办公室门边的一块空场地,王大海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刘春花,搂入自己的怀中。刘春花努力地挣扎,意识里想逃脱,但是,行为上却是半推半就了。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言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王大海强吻了刘春花。在王大海厚实的胸膛前,刘春花头倚着宽阔的肩膀,微张着双唇,闭着两眼,眼角泛着泪滴。王大海放松嘴唇和舌头,用温暖而又软绵绵的吻,轻轻地游走在刘春花冰凉的脸颊,耳畔和颈脖。不是一晃而过的掠过,而是经久不息的缠绵。不一会儿,刘春花的浑身发软,脸蛋红润,耳根发烫,呼吸急促起来,她整个人靠在王大海坚实的臂弯,无力地战栗。
接下来,王大海弓起右腿,使刘春花整个人在王大海的左臂和右腿之间,悬空地斜躺着,他将微冷的舌,滑入春花两片薄唇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俩人忘记周围的一切。
当王大海的右手继续深入时,刘春花推开王大海的身子,慌张得像一头惊吓的小鹿,忽闪着一对大眼睛,大声叫道:“放我下来。”
王大海唯命是从,不敢怠慢,将刘春花抱到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俩人并排坐在一起。王大海笑着说:“这才是真正的刘春花,刚才沉默的你,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谁答应理你了,真无聊,乘人之危,竟干欺负人的事。”刘春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照着小镜子,用手帕擦拭自己的脸颊,当擦到右颈脖时,看到一个绯红的吻痕,刘春花又接着惊叫道,“你赔,赶快把我赔好,不然怎么出去见人。”
“用你的手帕,沾点热开水敷一下,很快就能退色。”王大海近距离地看了看刘春花颈脖上,有一个红色的印痕,他马上找来办公室里的热水瓶,将刘春花的小花手帕,倒上开水,在挤水的时候,手帕上的开水烫得王大海的两手真甩,都没有办法捉住滚烫的手帕,引得刘春花噗嗤一笑。
“好事做到底,你赶快敷呀,不然手帕会凉的。”刘春花伸着劲脖等待着王大海用热手帕给她敷,口中在不停地叫唤着。
“来了,把颈子再伸长一点。”王大海用手将刘春花颈脖的衣领,卷起塞到毛线衣的下面,将滚烫的手帕贴在颈脖的红印处。
“哎哟,怎么还是这样的烫,你的手掌都没有感觉到。”刘春花受到热手帕的刺绪有所好转,他又想做刘春花的思想工作,争取她回心转意,打消继续留在南方的念头。
“你以为自己做点好人好事,敷一下热手帕,就能收买我的心,同意跟你回去,你想得太天真。”刘春花严肃地回答。他一口否定王大海的要求,她想必须要给王大海一点颜色看一看,不能轻易地便宜他。
“对于我,你可以逃避,然而对于自己的父母大人,你也能逃避。”王大海想到自己临出发前,专程看望了刘春花父亲,他父亲提到自己的女儿,当时讲得老泪纵横,老人家话的大意,别人家的孩子,春节都是高高兴兴地回家,可是,他家的刘春花寒冬腊月里往外跑,让他揪心的痛。
“父母不是反对你跟我接触吗,现在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你们站到统一战线。”刘春花不知道在自己出走的这些日子里,王大海几乎每天晚上都抽时间,到刘春花的父母家,帮着做一些体力活的家务事,渐渐地她父母对王大海的印象产生了转变,像王大海这幅德行当老总的,当今社会还不多见。
“先是你父亲转变,在父亲的影响下,继而母亲也转变了。两位老人接纳了我。”王大海向刘春花解释近一段时间她家里发生的变化。
“怎么,你想拉拢我的父母。”刘春花带着讽刺的口气对王大海说。
“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可以不为我回滨江,但是,必须为自己年迈的父母着想,跟着我的车子回滨江。让两位老人过一个顺心的春节。”王大海认真地劝说刘春花。
“是我父母派你来的吗?”刘春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