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赏和评价的人多了,我这看得有点蒙圈,感冒脑子不好使,就不一一打名了,特在此无限感谢,另外致歉帝国无尽惆怅,昨天把你的名字打错了,rry。昨晚发烧了,实在难受,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历史的车轮总是在滚滚而动的,该认识的人纵然是相隔千里也会机缘巧合的相识,不该认识的人,即使是天天上大街走道撞屁股,也只是大眼瞪小眼的互骂对方一句“傻帽”,然后便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轻描淡写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袁尚和郭嘉,这两个注定会有无数牵扯的人,今日便以化名相识在了这小小的历城,短暂的见面,短暂的相识,短暂的认知,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可是那股他们各自天生便有的无赖气质却让他们深深的记住了对方。
历城的灾事让他们相逢,今日虽然只是小小的一霎,从此却方才能牵扯出日后的诸多杂事。
青州,袁谭府邸。
“大公子,末将按照大公子吩咐,在青州西境广泛散播三公子欲途径青州回兵之事,如不出末将所料,黑山军此时必然是得到了消息,必但其会不会有所动,请恕末将不能揣度。”
袁谭坐于主位之上,轻轻的泯了一口茶水,点头道:“汪昭,此事你做的不错,来日本公子若是大业得成,必将先记你的首功。”
“多谢大公子厚意!末将此生必为大公子尽忠赴义,纵有千死万难,亦是在所不惜。”
袁谭淡然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不乏满意与自得的光彩。
汪昭犹豫了一下,终于又出言道:“只是大公子,对于此番的借刀杀人之计,末将终究还是有一点点的怀疑,张燕麾下虽不乏能人,但近年来却屡次败于我军之手,实力颇不如前,特别是公孙瓒死后,黑山之军几乎在我河北销声匿迹,纵然有些残余,谅也不足为祸而且据我军的探子回报,此番屯驻在青西的贼众颇散,且不足千余,末将有些担心,就凭他们,真能阻拦得住三公子的回师兵马”
袁谭轻轻的抿了口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厉的笑容,摇头道:“汪昭,你乃我军中上将,可这眼光却不够精深,看事情太注重于表面太肤浅了。”
汪昭闻言急忙垂首:“还请大公子指教。”
“别的不说,但就是张燕,你便是太小瞧此人了!表面上来看,此时的黑山军确实已是不成气候,但这不过都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张燕此人的本事不小,想当年,他与博陵张牛角在黑山起兵,其麾下少说也有数十部之众,声势浩大,足可比拟州郡兵马,其中能征善战者极多,倭聚于太行,披靡四方,远近不敌,几无人敢惹,后虽然被我父与吕布击破,后又随公孙在败北,但实力却是犹存。”
汪昭闻言一楞:“大公子此话怎讲”
袁谭哼了一声:“如今的黑山贼众表面上看是隐匿,不留痕声,实则不过是张燕的化一为数之策,只因河北大势得定,四州皆在袁氏掌控之下,难以为存,他故而将兵马四散屯驻,或潜伏于山野,或流寇于太行,每股多则近万,少则数千,看似不打紧,但却甚是繁多,如我所料不错,这些杂股之贼若能得张燕一声号令而聚,其势必然不俗!但就其中的精装者,少说也有近十万之众!万万不可小觑之!”
汪昭闻言听得冷汗直冒,道:“主公近年来在冀州屡次举众剿杀黑山军,虽未得大成,却也是消灭了不少,原何张燕麾下竟然还会有此等势力”
袁谭长声一叹,道:“且不说幽、并、青三州之地,单就太行群山便足有千里之广,其中隐匿的黑山贼众便不下数十股,如何那般轻骑变便能消灭的干净更何况我父一向是以天下群雄为大敌,对黑山军虽然表面上极力打压,实则却是用功不甚,更何况张燕此人乃是帅才,非等闲可比,想要尽除其众,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那依照公子之见,此番黑山军若是想阻拦三公子,短时间内能聚得多少兵马”
袁谭仔细的想了一想,道:“少说也得有万余!”
汪昭的脸色瞬时变了。
袁谭却是恍如不见,继续道:“汪昭,你速去传令青州各郡县,若得黑山贼聚众用兵,让他们务必谨守城池,无须阻拦,任其自去便是,哪怕是从各郡太守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只要他们不来犯我青州的城池,就不必睬他,此乃军令若有违本公子此令者,皆按军法处置,杀无赦!”
汪昭闻言心神一醒,知道袁谭这是在帮黑山军阻击袁尚铺路,忙道:“大公子,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些,主公那边”
“无妨!你只管依令行事,有什么罪责,本公子一人当之!”
“诺!”
袁谭抬头遥遥的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偏厅,嘴角不知不觉升起了一丝狠戾的微笑,缓缓道:“黑山贼与袁尚,两相交并,就如猛虎斗群狼,不管他们是狼食虎还是虎吃狼,哼哼,谁吃了,算谁的!”
汪昭:“”
济水之边,袁尚的帐篷内。
“我他娘的被人坑了!”
从历城回来之后,袁尚抱着脑袋,屈辱的哽咽之声满布于营寨之内。
邓昶得意的看着袁尚,满是褶子的老脸没有丝毫的同情。
“就说你平日里不着调的事干的太多,怎么样遭报应了不是”邓昶笑嘻嘻的,一脸的幸灾乐祸。
袁尚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主薄,所谓君忧臣劳,主辱臣死,我被人涮了,你不自杀谢罪于天下已是很不地道,怎么还出言逗扯我我受屈了有你什么好处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邓昶面色一紧,忙道:“你受了坑回头就要我谢罪天下窝里横啊!老夫我招你惹你了,其实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以后有好玩的事别忘了领着老夫,所谓老马识途,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少走很多的冤枉路。”
袁尚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说我现在收拾兵马,率兵去屠了历城,算不算是一种不冷静的冲动”
帐内左边,高览闻言吓了一跳,擦着汗道:“公子,你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竟然气到了要屠城地步至于吗”
袁尚的面色有些发呆:“其实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只鸡而已”
邓昶闻言不由长大了嘴巴:“你被一只鸡坑了”
“是我被坑了一只鸡”
众人不由诧然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接着不由的暗自叹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豪门世家子就是扶不起,一个个都被娇惯的这般厉害,一只鸡的委屈都受不得,河北四州的未来,实在是一片惨淡灰暗。
张颌无奈的一笑,将话题转移道:“公子,你去历城暗访的这段时间,末将已是将渡水的事宜全权办妥,只等今夜子时,大军便可以乘夜疾行,届时我等便到了青州的地界,再不用像现在这般日夜心惊。”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我大哥那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颌闻言道:“青州的信使白日间已是到了,言大公子闻得公子欲走青州,甚是欢喜,已是调遣了兵马屯驻在临淄城外,只等公子入境,便将即刻来迎!”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细细的沉思了一会,道:“张将军,今夜渡河进入青州之后,你将所有的兵马分为三队,一股为虚打着我的名头旗号继续往临淄开拔,另外两股为实,暗伏于虚兵左右,谨防他人前来偷袭,但凡敢有来骚扰我军的,全部的干掉在回到邺城之前,我们要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许有一刻的放松,你们都切记切记!”
众人闻言尽皆不由大惊。
邓昶诧然的看着袁尚,摸着下颚的手险些没将胡子揪下一半。
“三公子,你这反应未免是不是有些太慢了。在中原之地,敌家后院的时候,你尚还不曾如此警醒,如今眼瞅着回了你们老袁家的地盘,反倒是这般戒备,你该不是丢鸡丢魔障了吧说你什么好呢,只是丢鸡,又不是丢老婆,不丢人!”
袁尚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正面的刀枪可以挡,暗处的匕首却防无可防,明处的敌人不可怕,怕就怕的是你不曾在意或是不知道的敌人,有些话我不方便跟你们说,但小心一点,终归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