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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头换粮(1 / 1)

赵云是员猛将,作战勇敢,聪明睿智,又有一颗忠勇护主之心,可以算的上是十全十美的将领,完人中的典型,放在后世哪个单位,都绝对是评选六佳标兵的合适人选。

可是如此优秀的他,却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致命缺点

就是脸皮太薄了,吃不开呀。

“缺粮”

袁尚心里头泛着明白,脸皮上表露着糊涂,装傻道:“也不算太缺了,只是现在正逢着战乱,粮价极贵,更兼着去年的官渡之战,我军的粮草辎重被曹军损毁的太严重,有点青黄不接,所以这次征战,我父亲的意思,是需得在粮秣开支上需得节约着些多谢子龙哥哥的关怀,还特意过来问一趟,这份好意,老弟我心领了。”

“嗯我也不是关心你”

赵云显得有些局促,吱吱呜呜了许久,方才放胆说道:“我是说,我的手下这些天来,每日都是半饥半饱的,吃不好睡不着,一个个身思萎靡,这样下去,只怕早晚会有哗变之势”

袁尚恍然的“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是这事子龙哥啊,这事你也确实怪不得我,原先在无极县的时候,我是县长,是一把手!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让大家吃饱就能让大家吃饱,领着大家随便扯犊子也没什么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了,如今在平丘,我父帅麾下统领着雄兵三十余万,军需分配等一切琐事,皆有其做主,容不得我有半丝越权说句老实话,我其实也很想给白马义从的弟兄们加加餐,配配菜,开点小灶什么的,但我现在身份不行啊,跟三十万的袁家兄弟们一样,都只是父帅帐下供以驱策的一卒而已,如何能随意的蹿越更何况我父的用兵之道,一向以赏罚公平,论功行赏为立身之本的,特别是这个敏感时期,曹操即将和我军正面交锋,若是我父亲对在军中白吃白喝,毫无建树的白马义从特别优待,试问又当如何能够安抚军心如何让他们心服来日到了战场之上,将士们又岂会用命杀敌子龙哥哥也是俊才,这个中道理,想必不会不明白吧”

袁尚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有凭有实,且话语诚恳,毫不做作。

赵云心中虽有不悦,怎奈事情确实如此,却也是无从辩驳。

英挺的面容忽红忽白,赵云沉寂了良久,终究又是再度打开了话匣子,道:“你的难处,我亦是知晓的,只是再这么下去,我怕麾下的弟兄别说挺到翌日为公孙大公子报仇,下个月初估计就全都得饿死了,没有了他们,我自己一人又该如何完成与你的约定和承诺你们袁氏好歹也是河北之主,雄踞四州之地,这区区三百人的口粮,便也凑不得数么”

“这样啊”袁尚摸着下巴,愁眉苦脸的思虑了一会,叹气道:“我这里真的是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能帮到你,不过倒是有一个不错方式,可以使白马义从暂时渡过这个食物危机,就怕子龙哥哥你自个不乐意”

赵云此刻顾忌着手下人的衣食,哪有心情与袁尚斤斤计较,闻言赶忙问道:“乐不乐意你先说出来听听,却也比没有要强!”

袁尚叹气道:“白马义从与我军只是合作的关系,按道理来说,我父亲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白养你们这些吃汉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是不可以完全的通融须知我父亲身为河北四州之主,平日里最信奉的就是六个大字!”

赵云英眉一挑,好奇道:“哪六个字”

“公平,公平,还是他娘的公平!”

赵云闻言有些发木:“这这是六个字”

“不是么”

“算了你继续说。”

“既然是盟友,就没有白养活你们的权利,不过你们不妨自己争争气,拿你们手里的东西,到我父这里来买粮养活自己,不就得了”

赵云面色不善,道:“自打易京被你军攻破之后,我等已是在河北游走了年余,又从不打略州县,手比你脸还干净,怎么买粮”

袁尚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谢谢夸奖,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白净”

“说正事!”

“哦,对既然没有钱来买粮,那就只有靠劳动成果来换粮了,我这里有一份刚刚列出来的工作单子,你可以拿回去参考一下,择工而事,要是做得好了,我估计养活你那三百口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工作单子”赵云面露疑惑。

却见袁尚从桌案上拿起一份竹简,伸手递给了赵云。

赵云略带疑惑的从袁尚的手中接过,展开竹简瞧了瞧,白皙的面颊顿时被气黑了一圈。

“杀一小卒,米一升;杀一伍长,米半斗;杀一什长,米一斗;杀一百人将,米七斗;杀一校尉,米一石;杀一校尉以上将官,米三石;杀一名将,肥羊五头;生擒一名将,好马四匹;打跑一名将,马一匹,羊两头;打残一名将,粮五石,兵器甲胄两副;打死敌方主将,免一年食宿;打傻敌方主将,赠美女一人”

赵云重重的将书简一合,怒视着袁尚说道:“你还是想让我帮你出战”

“错了!不是帮我出战,是劳动,是你们自己养活自己的劳动!只有劳动才能奔小康,才能创造美好的物质财富!这话子龙哥哥你不懂”袁尚一脸无辜,轻轻的将双手一摊,显得很委屈。

这也难怪,自己给了人家指明了生存道路,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怀疑自己的用心,袁尚觉得此时的赵云很没有良心,是个白眼狼。

“还记得咱们的约法三章么”赵云咬着牙齿,怒视着袁尚。

若不是今后还需要他帮忙查找谋害公孙续的真凶,赵云现在真想一枪头就捅死他。

“当然记得!但那三约的前提是你不已帮我杀人,但现在不一样了,是你们自己帮自己杀人,自己养活自己,没什么可丢人的多好,劳动人民最光荣啊。”

赵云深深的吸了一气,道:“我要是不答应呢,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也没有,最多就是饿着,劳动嘛,你情我愿的,谁也不能逼谁。”

赵云顿时怒了:“混账!你小子简直就是无赖!”

袁尚有些不太高兴:“你这话说的,哦,我给工作让你们干,按工作业绩发工资是无赖白养着你们我就高尚了什么逻辑!我发现你们这些武夫也不讲个理了,头脑里还有没有点是非观念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现在的工作多难找给你们活干你们还跟我讨价还价惹急眼了招聘收回,让你们连这些都没的做!全饿死!”

“你”

赵云伸手指着袁尚,想说些什么,偏偏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蹦出口。

袁尚长叹口气,摇头道:“子龙哥哥,其实你仔细想想,你这么做一点都不丢人,我军目前的敌人是谁那可是曹操!曹操是什么人,脱光了是汉相,穿衣服是汉贼”

赵云闻言愣了一愣,想了半晌方才明白过味来。

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你想说的是托名汉相,实为汉贼吧可人家曹操现任不过司空而已,我大汉朝早已罢黜相制”

袁尚不屑的一扭头:“都一样,他窃据丞相之位是早晚的事,我今日只是抓个提前量而已但重点不是这个,如今的曹操囚困天子于许都,威逼汉帝,屠戮忠良,其不臣之心放眼天下,上到朝中股肱,下到五岁孩童,人尽皆知,你是心怀天下之士,难道却还不明白何故为了一点点的尊严和傲气而弃天下大义而不顾还有你的旧交刘备,为了迎奉天子出囚笼,挽汉室于险境,屡屡与曹操争锋,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这是一种多么不要脸是多么宝贵的精神!你难道却不想学习么”

赵云闻言,神色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晦暗。

袁尚乘热打铁,继续道:“如今你若是肯助我战曹操,一则并没有违背当初三章的约定,乃为信!二则可以匡扶天下,以正汉统,乃为忠!三则以战功换粮,可养活手下的三百猛士,乃为仁!四则对得起刘皇叔与你一场知交之情,乃为义!忠义仁信你样样占全!为什么不做难道就是因为心中的哪一点执着闹别扭孰轻孰重,你还分不出来吗赵将军,你是干大事的人,何苦总是拘泥于一道,把自己往牛角尖上挤兑说真的,你不觉得你有病吗”

赵云闻言浑身一颤,默默的矗立了许久,心中翻腾,思绪几经转变,终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道:“让我考虑考虑。”

袁尚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军与曹操已是定下了战约,你若想通了,记得早些来找我,我等你来。”

赵云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过身,想要离去。

“稍等,把这个拿着。”袁尚从后面叫住了赵云,随手将那卷记载着工作内容的竹简交付了给他。

“多谢”赵云说了一句,抬手接过那卷竹简,再一次的展开细细观看,目光深邃,心中似有所动。

不过看了一会之后,却见赵云的脸色再度变得阙黑,嘴角的肌肉又开始不停的抖动。

“无耻之徒!”许久之后,赵云恼羞成怒的对袁尚怒喝。

“又怎么了”袁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着赵云。

但见赵云将竹简在他面前一展,指着上面的最后一行,怒道:“混蛋,这什么意思!”

袁尚的脸色顿时变的通红。

字数很短,写的也很小,但内容却很让人心寒。

“劳动期间,己方坏一盔甲,罚米一升;坏一札甲,罚米半斗;死一战马,罚米三解;另甲方可根据劳动实际情况,延期一年支付乙方粮秣物资,并保有最终解释权”

建安六年四月初七,袁曹双方在仓亭间的平原上,壁垒分明,摆开了首战的阵势。

平原之上,北风呼啸,狂沙漫天,双方划界相隔有强弓一射的射程之外,遥遥相对,立意一决死战。

恍如黑云压城般的兵阵将平原遮盖的密不透风,从天而视,丝毫找不到缝隙之中的绿草之荫,其中战马嘶鸣,矛戈亮寒,战场中的空地散发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血腥之气,分外瘆人。

曹军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袁军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机动兵力在内。

行军布阵间,夹杂地是天崩地裂!

秣马厉兵中,席卷的是山河倒流!

金戈铁马,狼烟弥漫平丘!

奔腾浩荡的黄河之水映照的是恒古未变地惊涛骇浪!

数十万人布下阵势之后便矗于原地,静谧无声,但那股压抑在每个人胸中的战意却恍如要喷薄而出,挥洒在浩瀚的战场之上,使天地为之变色,令日月为之狂呼。

曹操身边拥簇着麾下一众猛将,冷然的观望着远处的袁军,一字一顿的道:“竖纛旗!”

而军阵的对面,袁绍仿佛是与曹操心有灵犀一般,冷然的吩咐手下道:“列我旗号!”

曹军与袁绍军中,两面炽烈的旗帜皆是缓缓的升上了丈高的晴空,旗上皆是龙飞凤舞的大字

“汉司空,曹!”。

“汉太尉,袁!”

三军不语,劣马不鸣。

虽然双方只是能隐隐的看到对方战阵中的旗帜,但两面旗帜上的金绣大字映照在眼中,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夺目、震慑人心。

“本初”

“孟德!”

双方几乎是在同时的喃喃自语,眼光中神色复杂。

儿时挚友,少年兄弟,不知是在何时竟各走各路,不知是在哪年竟分道扬镳。

兄弟之情,从那时便再不能再有,时光亦是不能再转到从前的日月,一切的情谊都在伴随着历史的长河滚滚而逝,再不能陪伴在当事人的身心。

敢问苍穹高几许,定教日月竞峥嵘!

为了这个目地,天下双雄又究竟牺牲了多少

什么是天意

或许在二人的心中,此时此刻都已是说不清楚了。

袁军侧翼的一阵,袁尚矗立当中,左边是吕玲绮所率领的无极营阵,右面则是赵云所引领的白马义从。

民以食为天,为了手下人的生存,赵云终究还是来了。

很聪明的决定。

吕玲绮冷冷的看着对面那杆若隐若现,标志着“曹”字的纛旗,握着方天画戟的右手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微微的颤抖,慌乱中透着一份紧张,更有着一份浓烈的期盼。

袁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紧张吗”

吕玲绮缓缓的将目光转向他:“没有。”

“别骗人,你癫痫般的双手,已是充分的暴漏了你内心的软弱。”

吕玲绮的面孔瞬时变得不太好看了。

这个死男人,说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听一点呢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吕玲绮话音很凉,很冲。

袁尚点了点头,道:“我理解,不过我希望你记得,这里是充满着杀戮的战场,仇恨会遮住你的双眼,蒙蔽你的心智,你要是不想早死,最好不要惦记这些事情,专心作战杀敌便是。”

吕玲绮愣了愣神,突然开口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话虽然说得冷硬,但其中却不乏着一丝让人摸不清道不明的温情。

袁尚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吕玲绮看见袁尚有些怪异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淡淡的哀伤。

但她面上却是洒然一笑,道:“羞什么,逗你玩的,你想关心我,本姑娘却还不稀罕。”

“我没有羞”

“没羞你脸红什么”

“大战在即,为什么咱们不能讨论一点有营养的话题么”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脸红”

“你这女人”

“为什么”

袁尚将头一抬,幽幽道:“我告诉你,脸红是去甲肾上腺素等儿茶酚胺类物质分泌增加的前兆,满意了”

“”

“咚、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却见曹军的前阵巨盾突然散开,从正中飞出三员猛将,其中有两人却是袁尚他们的老熟人了。

“许褚!”袁尚面色一变。

“张辽”吕玲绮在不知不觉间咬紧了下颚的嘴唇。

“小肥羊!”赵云不知不觉间也开了口。

袁尚投以赵云非常鄙夷的目光,这得是饿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么嚣张的话语?

中军阵中,袁绍冷冷一笑,扬着马鞭轻拍自己的大腿,悠悠然道:“斗将呵呵,孟德,你却是小瞧了我!”

“咚、咚、咚、咚!”

袁军的中军阵中却是也响起了一阵鼓声,三员大将亦是飞马出阵,直冲着战场中的曹军三将袭来。

这三人,乃是袁绍麾下的高级将领,张颌,高览,韩猛。

一时之间,适才还是寂静沉溺的战场当中,六员猛将捉对厮杀,刀枪并举,顿时间惹得沙尘飞扬,兵器相交之声四溅,震彻着场内每一个人的耳膜,战刀如凤。长枪似虹,强大无匹的厮杀气势吸引着场中每一个人的眼球。

张颌对阵张辽,高览截杀许褚,四人算是棋逢对手,一时间尚还难以分出胜负。

却是袁军大将韩猛与另一员曹将拼杀的颇为吃力,三十回合之后,已是呈现力有不逮之势。

又是一刀竖劈杀而来,被韩猛堪堪架住,一边奋力支撑,一边咬着牙齿愤恨言道:“匹夫好胆!可敢报上姓名!”

那将领手中战刀霍霍不停,猛然向后一撤,又是一刀挥舞,恍似横扫千军如卷席,令韩猛不由得空喘息的机会,狞笑道:“袁军贼子,可听过曹洪之名!”

“”

战场上的情况,已是尽被袁尚收于眼底,袁尚一边紧握着拳头,一边对身边的赵云低声道:“敌将武艺不俗,韩猛将军怕是支撑不住了,子龙哥哥,你表演的时刻来临了!”

赵云驻马未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远处气势强劲的曹洪,平静言道:“这厮武技不俗,应该算是良将一流吧”

袁尚闻言点头:“当然算!”

“良将的价格是多少来着”

“打死有羊,生擒有马,打跑有羊有马!”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低声言道:“你等着!”

说罢,双腿一夹,胯下白马如同一道流星,直从侧翼军阵中直奔而出,飞一般的向着战场尥去。

看着赵云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袁尚不由的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挂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常山赵子龙,多牛逼的一个名字,如今竟也是这般抠算又一个好人堕落了。”

赵云奔如风,行如雨,眨眼之间已是御马到了战场当中。

此时正逢又数个回合已过,韩猛已然是支持不住,却见赵云由左至右而上,手中长枪凌空一刺,七探盘蛇枪法当真犹如灵蛇,一招将曹洪与韩猛逼退分开,尽皆诧然的瞅着这员不按常理出牌的银枪白甲之将。

韩猛将战刀提至胸前,不敢相信的看着来将,疑声言道:“你是何人为何坏我战阵”

赵云也不瞅他,只是紧紧的盯着魁梧的曹洪,平淡的开口道:“闪一边去,这只小肥羊是我的。”

“什么玩意”曹洪和韩猛都是皱眉一问。

可惜赵云却已是不再答话,纵马飞驰而上,与曹洪战在一处。

赵云孤傲挺拔的身影舒展在旭日朝霞之下,手中银枪闪耀,挥舞起来灿如梨花,全无丝毫的戒备与紧张,周身无一处不是破绽,无一处不是空门,直如慷慨地敞开怀抱,毫不设防。

可是纵然如此,曹洪的刀却丝毫碰不到他分毫,只是打起精神,固守周身。

只因这些破绽和空门犹如一泓泓灵动流淌的清泉,集在一处便成为了变幻莫测的汪洋大海,只要自己稍有进取动作,就会立时掀起无边的惊涛骇浪,直到将他完全吞没。

不过十余个回和,曹洪便已是支撑不住了。

不是体力不支,亦不是没有再战之力,只是在这个白甲猛将的面前,曹洪的战刀和力气恍如没有了用武之地,招法一点一滴地在敌方如银星长河般的枪法中渐渐流逝,恍惚中不知该如何继续斗阵。

简直出鬼了!

曹军和袁军阵中,所有人都因为这员白甲猛将的乍然出手而大惊失色,直勾勾的看着其手中宛如神鬼莫测的银枪,几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目。

“我手下还有这样的将领”

袁绍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神威凛凛的赵云,低声道:“我怎么不记得了从哪一阵冲出来的”

“回主公话!乃是三公子麾下之将!”

那边厢曹操更是骇然,忙问左右道:“此人枪法好生了得,真虎将也!乃何人”

曹操身边的郭嘉皱着眉头轻摇,道:“不知,却是从没见过!想是袁绍新近笼络之才。”

曹操感慨而叹:“河北四州,英雄何其多也,想不到继颜良,文丑二人之后,居然还有这般武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赵云手中战枪猛然一掷,寻着曹洪战刀中的缝隙,俯冲而刺,其速飞快,只是一瞬之间。

曹洪鱼丸抽身而退,怎奈已属枉然,但听“唰”的一声枪肉交响,耀眼的银枪已是顺着赵云的手,刺入了曹洪的肩头,顿时鲜血四溅。

赵云脸色古井不波,淡然一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羊来了!”

曹洪的肩膀受伤,顿时大叫一声,身体向后一仰,几是直挺挺的栽下马来。

远处的曹操心头一紧,急忙高声呼道:“快快出阵去救子廉!”

赵云丝毫不给其机会,抬手一枪照着曹洪的面门便是刺了下去。

“咣!”的一声脆响,却是不知何时,一柄战刀从斜刺里横插过来,挡住了赵云的攻势。

正是张辽较近,见曹洪吃紧,虚晃一枪弃了张颌,策马过来援救曹洪。

那边厢的曹军阵中,早有徐晃,李典,乐进三将飞马而出,奔着赵云杀将而至。

张颌此刻也是迎马而来,韩猛亦歇过气,眼见敌方数将奔来,皆要出手相助。

却听赵云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士气如虹,声如洪钟,道出一句很牛逼的话,令在场诸人无不动容。

“都别抢,羊全是我的!”

张颌,韩猛二将闻言顿时愣了

这银枪之将是谁有毛病吧什么羊不羊的

那边厢,曹军诸将亦是有些恼火。

这厮枪法好,武艺高,但说话太过伤人了,哪有临阵对敌把人家比作牲口的,简直混账!

李典来至赵云面前,恨声言道:“贼子好大的口气!你说谁是羊呢”

赵云目光洒然,将银枪一挥,挨个点过诸人,最后落在李典身上,缓缓言道:“你是什么职位”

李典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回道:“捕虏校尉,李典是也!”

“哦,那你不是羊。”

李典愣了愣神,道:“什么意思”

“你是一石米。”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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