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锆岭中,曹操指挥全部的兵马在这里与袁军交手抗衡,双方奋力厮杀,只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战场各地,到处都挥洒着令人作呕的鲜血,四方之土,到处都充斥着足以粉碎人身的杀声与怒容
虽然袁军此番所埋伏的地形并没有占有多大的优势,但他们毕竟是主动方,而且是以有心算无心,而曹军连夜追击,无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已是到达了一个极限,而且在乍然见到了袁军的埋伏之后,这心中难免会有一些犹豫和慌张,而袁军以守对攻,整装待命,在士气方面上面无疑会占据一定的优势的
刚开始,曹军凭借一时之勇力,尚能与早已安排布置妥当,整装待命的袁军拼他个相亭抗礼,打他个铁骨铮铮,只是时间一长,这方面的劣势就开始逐渐的显露了出来迎击袁军的各部曹军开始呈现了节节败退之局,若不是曹军本身乃是天下精锐,又拥有一众优秀的将官坐镇指挥,只怕单凭这些劣势,就已经被袁军干掉了
可绕是如此,此刻的袁军士卒也已经是损失惨重,不但兵马死伤无数,就连各部主将,碑将,偏将,下降战死沙场的也有数百有余,其中,就连坐镇黎阳多年的上将蒋义渠也被曹军帅将夏侯惇一枪刺死,一命呜呼,端的是令人惋惜之极
就在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当中,在袁尚的方面也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曹军大将夏侯渊在左右冲杀之间,突然仰头看到了远处山坡上,率众毅力在山间的袁尚,虽然他不曾与袁尚面对面的见过,但夏侯渊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了颇多世面,单冲袁尚的仪态与相貌,身着的铠甲与服式方面,她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这小子,一定是敌军的主帅无疑,保保的!
一看到敌军的主帅袁尚,夏侯渊这心里就蹭蹭的往外冒火,这个混帐东西,不但屡次与我曹军作对,让主公一统北方的宏伟战略不能够实现,还他娘的把我侄女给拐搭走了!我哥死的早,这侄女就跟我亲生闺女一样一样!本想将来为他寻觅一个好人家嫁出去,没料到却是白白的便宜了这个混账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想到这里,夏侯渊再也忍耐不住,将手中的战枪一挥,冲着跟随在他身后的本部兵马喝道:“弟兄们,给我上!踏平山头,剿灭袁尚!说什么也得给老子把这口气出了!”
“杀~~!”
随着夏侯渊的招呼,其本部兵马皆如虎狼之徒一般,蜂拥着向着山上的袁尚冲杀而去。
此时的袁尚并没有注意到夏侯渊,他只是紧张的注视着山谷间的平原处,那些拼杀的最激烈的各大场的动静,他身边的亲卫谋士们也一样,直到夏侯渊的兵马都打到山脚下了,才有眼尖的司马懿好心好意的提醒袁尚山下的形势。
袁尚低头一看,却见曹军的一支兵马,如同一群捕觅到了肥肉的狼,兀嗷乱叫,呲牙咧嘴的,冲破艰难险阻的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杀来,而且再细细望去,领头的那员大将,满面通红,双目中迸发着仇恨的火花,拼杀中偶尔抬头看来,和袁尚对上了眼,顿时就让袁尚浑身哆嗦,一股冰寒之意涌上心头,几乎能让他浑身麻痹。
诧然的指了指山下杀的直撒欢的夏侯渊,袁尚颤颤巍巍的转头问身后的谋士队伍群众:“此乃何人也”
司马懿早已是看到了夏侯渊的旗帜字号,此刻听了袁尚的话,顿时闻弦而知雅意,优雅的一扇手中的黑色蒲扇,笑着回答袁尚的话道。
“回主公话,山下的那是你老丈人。”
袁尚闻言顿时愣了,他身后的一众谋士团闻言也都楞了。
许久之后……
“咣——!”便见袁尚抬手给了司马懿一记毛栗子,直接给他削了个大包。
“咝咝~~~!”司马懿倒吸了几口凉气,捂着头发,一脸幽怨的看着袁尚,委屈的言道:“主公,你打我干什么”
袁尚轻轻的吹了吹冒烟的拳头,然后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道:“抱歉,你嘴太碎了,一时没忍住…话说,你他娘的说谁是我老丈人呢”
司马懿闻言嘟着嘴言道:“他本来就是你老丈人么。”
“你再说!”袁尚抬手又要削他。
“本来就是嘛!”司马懿一边躲,一边喊道:“那家伙的旗帜上写的是颍川太守夏侯的字样,不就是夏侯涓的叔叔夏侯渊么他爹死的早,叔即如父!你敢说你跟那小娘们没啥瓜葛他不是你老丈人是谁老丈人!”
“给我把嘴闭上!”袁尚狠狠地剜了司马懿一眼,随即打马上前,来头山坡口,看着山下奋力冲杀的夏侯渊,思谋良久,终于拱了拱手高声冲着夏侯渊喊了一声。
“岳父大人!”
“噗通——!”
正在山下厮杀正酣的夏侯渊闻言,差点没一个跄踉从马背上摔倒在地上,堪堪的用战枪支撑住了身体,夏侯渊抚了抚头上的?ahref="bdvnz"tart="_bnk"bdvnza劭戳松缴系脑幸谎郏偈逼淮蛞淮础?br/
“无耻狂徒!给我闭嘴!你叫谁岳父呢”
袁尚笑着挥了挥手,道:“叔即如父,涓儿的叔父就好比是我的叔父,涓儿的父亲就好比是我的岳父,你对涓儿那么好,我叫你一声岳父也不算吃亏。”
夏侯渊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得嘎巴嘎巴直响,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平吞了袁尚。
“姓袁的小子,本将不屑与你斗嘴,说!涓儿现在怎么样了你若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本将定将你吃肉寝皮,剥骨抽筋。”
袁尚轻轻的挠了挠头发,仔细的寻思了半晌,终于开口言道。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涓儿现在过得很好……她和孩子现在都很健康。”
夏侯渊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就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仰天发出一阵高亢的怒嚎,他手舞战枪,张牙舞爪的向着袁尚猛冲而来,任凭一路上多少袁军冲来阻拦,都被他用战枪扫到了一边,其手下几三合之将,霎时勇猛无敌。
山头之上,袁尚重重的一拍马鞭,转头对着身后的智囊团吹嘘道:“看着没有!看看我岳父大人——是真神经病也………不,是真神威天将军也!”
众谋士不由一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夏侯渊左右屠杀,眼看就要冲上袁尚所在的高地,突见袁尚身后,一众弓弩手猛然站起身来,各个手持宝雕弓,一个个眼神犀利,望向夏侯渊的目光各个充满了深深的战意。
“放箭!”
“刷刷刷——!”
随着高声的命令下达,却见袁尚身边弓弩手中的箭支如同漫天的霜雪,向着夏侯渊一众飞射而去,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瞬时就将夏侯渊身边的一众护卫士卒给射倒了一大片。
夏侯渊挥舞着手中的战枪,当掉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怎奈对面的飞箭之量实在太大,挡掉了一波,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箭射杀机,所谓百密一疏,终究还是有一支利箭射在了夏侯渊的肩膀之上。
夏侯渊一声嘶吼,吃痛的从马背上栽倒下来,身边的袁军士卒急忙赶来射杀,却被他的副将引兵杀退,可是漫天的箭雨却将他的副将射成了马赛克,而他本人则是乘着这短暂的空隙,被一众曹军士卒抢救了出来。
夏侯渊被士卒架着一边往回跑,一边还不忘回头高声怒骂。
“姓袁的小子!总有一天,本将要把你碎尸万段,剁碎了割成一千片!一千片!拿到我大哥的坟前去火烧祭拜!你…你就给我等着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岳父大人慢走,小婿不送!”
“噗——”
夏侯渊转头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昏迷过去。
不说夏侯渊和袁尚结下了梁子,恩怨难明,战场之上,曹军虎豹骑大战白马义从和无极营,两方的阵营当中,属这三种骑兵杀的最是凶狠,斗的最是惨烈。
无极营白马义从和虎豹骑,这几支部队都是精英中精英,强干中的强干,这些兵马都是双方培训多时才苦练出来的兵马,杀一个就少一个,除一双就少一双,且本就数量不多,想必在这次大战之后,回返去清点人数的时候,曹操和袁尚必然就会肉疼的紧了。
虎豹骑的统领曹纯此刻正指挥着兵马与无极营和白马义从拼杀对抗,却是没有发现,在不远的地方,一团红色的身影已是如狼一般的盯上了他!
吕玲绮的双眸放着骇人的精光,她策马迂回,一点一点的向着曹纯的侧面靠近,她意图一击必杀,一举击溃这个虎豹骑的中枢阵眼,只要能杀了曹纯,无极营就能将伤亡减少到最低。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估算着自己与曹纯之间的距离,吕玲绮猛然一夹胯下的马腹,正要冲杀出去的时候,却见斜刺里一把眉尖刀横刺出来,向着她的右首脸颊处飞快横扫,气势如虹却毫无杀气,很显然,对方只是抱着要让吕玲绮撤退的心态,就是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
吕玲绮无奈,只得停住马脚,下意识的回戟一挡。
但听“叮!”的一声,便见两支兵器一交而开,接着便见一道黑影快速冲上,挡住了吕玲绮的去路。
看清了阻拦自己好事的是谁,吕玲绮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盯着来人,银牙重重的咬上了薄唇,开口道:“是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