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赶紧拜礼,“是奴婢偶然路过,不曾想惊扰了大人,奴婢这便告退。”
说着拉着阐诗琯便要走。
“史公公,您平时都是这般惯奴才的吗?”
一个更为奸细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充满了调侃。
说罢,有脚步声向这边移动,“咱家倒想看看是哪里来的骄纵贱婢!”
随着话音而落,已有一人从那花木掩映之处后面行至出来。
阐诗琯躲在蜜儿身后,偷偷将此人打量,一身紫红色宦服,手持浮尘,头戴冠帽,粉面油光、妖里妖气,美则美矣,却有种人妖的即视感,这是去泰国深造回来的吧!
“噗!”阐诗琯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蜜蜜斜眼瞪她一眼,她立刻收住笑。
那人越发生气,“贵府之人都如此没有礼教吗?”
史公公脸色一黑,“和你们讲过多少次了,这听议亭乃是要地,闲人勿近!怎的非要闯过来,自己回去领罚!”
史公公这便打发她二人走,只是那位公公却不依,讪笑道:“史公公,您这又是做何,眼前这位是蜜姑娘吧。”
说罢,细细将蜜蜜打量了一番,“果真是一个标致的人儿,难怪我们史公公会如此袒护呢!也罢,既是史公公房里的人,咱家也不做那恶人,正好此处缺一倒茶的,史公公不介意使唤一二吧?”
这坏人,明显是想要死太监下不来台嘛!
阐诗琯嘟嘴,同时期待着史公公将这阴阳怪气的家伙像提小鸡一样将其提起来。
可是等来的却不是史公公大展神威,而是轻飘飘的一句:“无妨。”
阐诗琯握紧拳头恨不能朝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招呼一拳,就这样将自己的女人拿去给别人做使唤丫头了?她开始替大蜜蜜不值。
却忽听耳边一声炸响:“没眼力的蠢东西,还不回去领罚,杵在这作甚?”
阐诗琯整个五官都要扭曲到了一起,下一刻便将手叉在腰上,准备先来一场“泼妇骂街”的大戏。
却闻那尖细难入耳的声音响起:“史公公息怒,咱家这里不还缺一个捶背的?”
阐诗琯这满肚子的火气瞬间就转移到了这死人妖身上,张嘴便要骂。
却有人已开口,“苟公公确定要她为你捶背吗?抬起头来,让苟公公瞧瞧!”最后一句自然是对阐诗琯说的。
阐诗琯已憋笑不已,一抬头便放肆大笑,“我说你们这姓氏也端的好笑,一个姓苟(狗)一个姓史(屎),还真是绝配!哈哈哈哈!”
这苟公公素来不喜别人笑他姓氏,这事儿满朝野都知道,曾还因皇上赐名成为一段佳话,偏来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来嘲笑于他,他自不认为是这小丫头胆大包天,必然是这史公公有意羞辱于他。不然这总管府中断不会有哪个丫头跑到这听议亭附近来,还是由长房丫头蜜姑娘领来的。
他“腾”地一下火冒三丈,指着史公公的鼻子道:“史臻祥!”却因气得发抖走了音。
阐诗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更是爆笑不已,“屎真香……哈哈哈……没错,没错了,在狗眼中,屎就是香的……哈哈……”
正当她笑的肠子疼,快要忍不住满地打滚时,却听凭空仿佛有一声雷响,史公公的脸如同抹了锅底灰,“滚!”
这一瞬,阐诗琯的笑还没收,却因史公公的一喝有些惧怕,整个表情没有控制好,成为了哭笑不得。
蜜儿忙从一边悄悄过来,朝史公公叩拜道:“大人请勿动怒,奴婢这便带她下去。”然后朝阐诗琯低语了一句:“大人名讳史臻祥。”
阐诗琯顿感五雷轰顶,她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瞧瞧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胡话,这过后这死太监指不定又要如何惩罚自己了,眼见着明儿个就要进宫了,怎的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叉子。便任由蜜儿拉着她走,只是还未得行一步,便听那人妖召唤。
“不是说好了要给咱家倒茶捶背吗?”同时眼神一眯,周身仿佛释放出一阵黑气。
阐诗琯暗道不好,刚刚本来见这人妖出言挤兑,便想让他体会一下语言的魅力,只是不曾想连带得罪了靠山,这下有自己好受的了。她两眼一闭,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却听那冰冷的语调传来,“苟公公若真缺一个倒水的,我家蜜儿不介意在伺候我的时候顺带帮你倒一下。苟公公若是缺一捶背的,怕是你受之不起!”说罢嘴角一翘,甚是邪魅。
“你!”苟公公气得鼓着腮帮,“史臻祥,不要以为你挂着一个总管的身份我就要礼让你三分,虽说你官职大我半级,但你一个从二品外宦总管未必比我这个正三品御前总管,倘若你今日连同府中丫鬟羞辱我一事闹到皇上面前,看他老人家是偏袒于谁?”
“呵!”史臻祥轻笑,“那你也要先看看我这‘府中丫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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