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见父子团聚,微微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尾款。≧ ≧ w<ww.”
梦白满意地扬扬手:“收到,这一单,结了。”
沈先生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无奈地笑笑,方小姐说道:“沈先生,我们的约定有效,明天上午十点,我在万隆酒楼恭候您的到来,父子重聚不容易,我先走一步。”
方小姐冲众人点头离开,沈晓亮不明就里:“爸,她是谁?”
“回去再说。”沈先生说道:“说来话长,总之,你没事爸就放心了。”
林依玲问他们还参不参加灵异活动,一名小伙子摸着头,说道:“参加,不过,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参加,像这么凶险的地方,再也不来了。”
林依玲没好气地说道:“彻底舍弃才好,好了,走吧。”
等他们离开后,梦白几人坐在鬼楼的一楼大厅,久久没有离去,环顾四周,这房子不过是普通的建筑罢了,可惜因为地下鬼树的原因,被外界视为禁忌,梦白将刚才与忘忧的对话按下不表,可惜他面色僵硬,不悦之情写在脸上。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梦天说道:“刚才打我们先上来,和那个忘忧聊了什么?”
“没什么,全是废话,那家伙不地道。”梦白说道:“倒是约好鬼楼下的事情绝口不提,他和他的两名手下也会禁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梦天说道:“也好,挣了笔钱,咱们好生地过个新年。”
梦白见玲珑的手在抖,哈哈大笑:“放心吧,鬼树已经烧得一干二净,那些骸骨也基本化成灰,造化符的力道消失了,放心填埋。”
“对了,鬼楼以前生过命案吗?”林倾城说道:“这屋子里有些陈年血迹,我在地下也曾经看到一名中年男人提着把刀进楼,传来好多声尖叫……”
不等林倾城说完,梦天便说道:“哦,这桩案子当时挺出名的,导火索居然只是凶手心绪不稳,当时鬼楼的主人是一家外地来的。”梦天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二楼的走廊:“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下鬼楼,当时女主人在二楼整理衣物,不小心将一件衣服落到一楼,正好砸中了经过的凶手,这名凶手恼羞成怒,闯进来犯下一桩灭门惨案。”
几人面面相觑,梦天说道:“经过调查,凶手与这一家人以前素未蒙面,过往的经历中也没有交叉点,事后调查,这名凶手并没有精神疾病,最后依法付出代价。”
“这地方的气场低沉得吓人。”梦白突然说道:“不成,咱们先撤了,快走。”
林倾城几人肚子咕咕直叫,两天两夜滴水未沾,饿得前胸贴后背,梦白提议去饭馆吃饭,没有不响应的。
那棵树烧时散的灰烬,落了众人一头,再说和那树蔓纠缠,身上满身的灰,玲珑突然看向林倾城的怀里:“大小姐,你身上怎么有个人形的印子?”
低头一看,林倾城头皮麻,衣服上面有一颗小小的脑袋,两条辫子也格外醒目,小小的身子也映在衣服上,这分明是宝儿的模样!
梦白看了一眼,手持一把朱砂抹到她衣服上,那个印子便化为淡淡的一抹黑气消失了,“你和她近距离接触过,阴气有些残留。不要紧,对身体没有害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新年。
新年那天落了一场雪,今年的年夜饭,大家齐聚在梦白新买的那套宅子里,梦天也一大早过来,在厨房给林依玲帮忙,两人的话说不完。
小金、丸子和烈焰也从魔宠空间里出来了,在雪地里打滚,翻个跟头,一头白雪,三人乐得哈哈大笑:“舒服,好冰凉,好清爽。”
穿着棉服的夜月和梦白铲起一锹雪扬过去,给小金、丸子和烈焰来个雪花浴,三人兴奋地直叫,林倾城、玲珑站在雪地里看着几人嬉笑,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丸子此时化作人参,哧溜一声钻进雪里,夜月低头找,不妨她从雪里窜出来,带出一片雪花扑打在脸上,雪花钻进脖子里,夜月匆忙去掏,雪沾到指尖的温度化为水淌下去,马上在体温的作用下化为水汽。
“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夜月对着雪地叫道,丸子没应,人却来齐了,林依玲张罗着吃饭,夜月转身的空当,丸子哧溜从雪里钻出来,嗖地钻进屋里,和小金、烈焰一起等着吃年夜大餐去了。
屋里,热气腾腾的一桌饭已经支上了,推杯交盏好不热闹。
林倾城和夜月相识一笑,两人的手在桌下默默地牵在一起,酒局饭饱,众人都散了,林倾城和夜月并排坐在院子前的台阶上,看着门口的小径,两人的思绪似乎飞到了初识的那天,林倾城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不妨夜月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立刻十指交叉。
林倾城看着他的侧脸,微微一笑,两人一同跨上了生死路,一年匆匆而过,有失去,也有获得。
不知不觉中,林倾城的头靠过来,依偎在夜月怀中,林倾城轻声呢喃道:“夜,你知道吗?宝儿告诉我,咱们的孩子会是个女孩……”说着说着林倾城竟然睡着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生死薄的吟诵让林倾城无语:“你一本书还装什么忧郁,节日,是活人的节日,你顶多是一灵物,级别差着呢。”
生死薄的书页合上,绕着林倾城转了一圈,不满的看着她。
林倾城没有理会生死薄的不满情绪,接着问道:“我问你,你认我做主人,但有人想要得到你,岂不是玩完?”
“理论上是如此。”生死薄说道:“但生死薄与你的渊源如此之深,其他人能比吗?如果血脉相连,别人就算拿走,也未必能让我认主。”
“血脉相连是指什么?”林倾城问道。
“血脉当然是指……血脉。”生死薄不耐烦地说道:“就像可以随着血缘继承,你与我的牵绊最深,我一直封存在你的身体里,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林倾城不禁笑了起来,“一本书还懂得谈感情。”
“唉,你的身体就像我的家。我当然对你有感情啊!”
生死薄的书页哗哗翻动,抖动几下,绕到林倾城身前,继续说道:“我有保护你的本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哪怕我离开,仅我留下的残余灵力也能护你的平安,除了你以外,只有一个人可以操纵我。”
“谁?”
“除了你,我只认你的血脉,这么说,懂了吧?”阴阳书懒洋洋地说道:“说了有什么用,你还没成亲,孩子?八百年以后吧。”
“呸呸呸。”林倾城说道:“我知道会有个女儿。”
生死薄居然打了一个呵欠:“好好好。”
林倾城从梦里醒来,一转身跟睡在旁边的夜月撞了一个满怀,林倾城吐槽道:“又赖在我这里不走,想挨家法了?”
“不敢,老婆大人。”夜月搂着林倾城的腰,脸贴过去:“亲一个。”
林倾城的手指尖在夜月脸上揪了一把,扯出一个红点,俏皮地说道:“好了。”
夜月眉头一皱,将林倾城扯进怀里,这惹得林倾城脸胀得通红:“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夜月说道。
此时屋顶,一个火红的影子落在一片白雪之上,显得格外醒目……
屋里缠绵悱恻的两人如同两个糖人儿粘在一起,无法分离,头顶传来“啪”地一声,两人停止动作,不约而同地抬头,林倾城说道:“大概是雪太重,压碎了瓦片。”
“等天晴了,去好好修修。”夜月手掌划过林倾城的脸庞,两人额头挨着额头:“时间过得真快,城儿,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好像已经走过了一世,记住我说的话,有我在一天,绝不会松你的手,明年,后年,以后许多年,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屋顶的红影化为一滩血水,缓缓地从雪上滑落,眼看就要落下去,却在落地前一刻化为乌有,消失无踪。
第二天,那个鬼线人忽然出现在梦白几人的面前。
“梦白,阴间派了不少鬼兵驻守在四地。”鬼线人说道:“听说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
“是什么?”玲珑好奇道。
“只是听说那东西是从阴阳河里跑出来的。”鬼线人说道:“不过,依我看,他们这次借故守住四地,也有些顺风使,防着生死薄。”
“他们果然动起来了。”梦白说道:“虽说生死薄内容不明,阴间提防也是理所当然,但是他们未免太谨慎了,真是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算生死薄会对他们造成影响,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鬼线人说道:“他们越谨慎,说明,越有事情会生,你们最近小心一些吧。”
梦白感谢了鬼线人,给了他两根特效香烛,鬼线人高兴的走了。
“不小心跑出来的东西,小心它。”梦天说道:“总觉得这里四面八方都有敌人,随时随地会涌来。”
此时,四周变得嘈杂,午夜的钟声撞响,夜间十二点到来。
听到四处传达的欢呼声,林依玲放下酒杯:“又老一岁。”
梦天淡淡一笑:“我陪着你一起老。”
林依玲的心猛然动了一下。
此时,林倾城和夜月,玲珑和梦白,这两对小情侣正相拥在院子里,看着院门缝隙间露出的烟火,外面想来一定熙熙攘攘,但林倾城更喜欢此刻小院的静谧。
忽然,那条血线像一条挥舞的长鞭,在空中甩来甩去,突然落向地上,化作无数条血红的长蛆,它们在地上跃动着,用尽全力朝他们跃过来。
这东西让林倾城的头皮麻:“这东西我见过,宝儿的嘴里曾经吐出血蛆,这些东西和她吐出来的一模一样,梦大哥,是种鬼树的家伙。”
梦白沉声道:“别乱动。”
“这东西好奇怪,没有一点阴气,可能不在五行中。”林倾城提醒道。
梦白明白了,心中庆幸上次用来对付金翅飞蝉的盒子还有,当初觉得盒子太可惜,所以后来又找当初的工匠打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他当下将林倾城三人护在身后,掏出那个有机玻璃的盒子,那些血蛆重新汇集在一起,争先恐后地聚拢,一条足有手臂粗的血蛆赫然在目,“砰”地一声,血蛆的身子炸开,血线在空中甩出来,飞地飞向梦白,却没有如预期般冲向背包,而是攻向林倾城三人!
林倾城下意识地挥手,手腕上的梵文手串亮了,一道白光劈过去,将血线一斩为二,梦白将那个盒子打开,直接迎向血线,随着血线的弧度一点点收过去,简直分毫不差,梦白将有机盒子封上,那盒子原本是通透的,从外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血线汇聚成一滩血色的影子,然后化为密密麻麻的血蛆在里面蠕动。
梦白摇摇盒子,里面的东西浮动却没有传出液体应该有的响动,“不愧是五行之外的东西,不具备五行之水的特性。”梦白说道:“看来潜藏在阴间的家伙已经沉不住气了,可恨,到底是谁,我现在只能排除忘忧,因为他身高不够。”
“宝儿的嘴里也有血蛆,如果,”林倾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话:“如果那个家伙可以操纵血蛆,能够操纵鬼树,是不是也能够控制宝儿,给出的情报是真的吗?比你高半个头是典型的特征,会不会误导咱们?”
林倾城不愿意这么想,但仔细想想,当初宝儿消失得莫名其妙,中间是否有隐情,她无奈地笑笑:“梦大哥,人心叵测,鬼心也叵测。”
“这是件好事,他沉不住气了,咱们快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了。”梦白说道。
手里的盒子在微微颤动,梦白拍了一下说道:“带你们回去研究一下。”
梦白回到房间召唤来鬼线人,让他帮着打听血线的事情。
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鬼线人就回来了,据他打听到的情况,那个红线最早从万隆酒楼附近的一个灵媒的院子里的草人身体里窜出去,然后找到了一个中年男人附身,有个小鬼正在附近,看个正着。
第二天一早,梦白几人去找万隆酒楼附近的灵媒,大年初一不拜年,梦白一进门,就把正盘腿打座的灵媒扯到地上,摔了他一个大跟头!
灵媒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气得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楚来人,怒喝一声:“梦白,你搞什么鬼?”
“这话我问你才对。”梦白怒气腾腾地说道:“昨天生啥事?”
灵媒一怔,梦白又补一句:“你心里清楚。”
“不是,”灵媒心惊胆颤:“那事和你没关系吧,我才收了人家两千块。”
“别说钱,不是自己抓的不关心,说事。”梦白一声令下,灵媒叹息一声:“前天傍晚来了一个人,挺奇怪的,可也没附身,别看我这样,我能感觉得到,进门就让我准备一个稻草人,按钉头七箭书里的草人做,找一地方立一台子,台子上扎个稻草人,草人头上顶一盏灯,脚下面放一盏灯,和你无关。”
“带我去看看。”梦白说道。
灵媒摸着自己的脑袋,带梦白几人去了后院,一米多高的草人立在一个盛满灰的脚盆里,草人编织得紧密,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绕台子转了一圈,梦白百思不得其解,这草人的确没有异样,灵媒不知情与自己有关,但是,挑开草人,里面还有一点残留的血迹,灵媒的脸绿了:“我誓,不知道咋回事。”
“烧了。”梦白说道。
灵媒一惊:“给我钱的人说了,七天之内,这个稻草人必须安然无恙。”
“啪”,一张银票甩进灵媒怀里:“烧!”
灵媒找来白酒洒上去,一点火,稻草人倾刻间化为乌有,梦白感觉背包里传来咕咚一声,取出刚才的有机玻璃盒子一看,里面红通通的东西消失了,里面空空如也,如崭新的盒子一般。
果然,这稻草人是那红线的寄身之地,鬼线人的情报没出错,此时,灵媒闪到一边兴奋地看着银票……
突然,梦白的手握住银票,灵媒挣脱了几下没摆脱掉:“怎么,反悔了?”
“弄稻草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中年男人,长得挺周正,生脸,绝不是咱这圈子的人。”灵媒说道:“我保证。”
“拿良心保证?”梦白挖苦道。
“他走路同手同脚,步子不稳,我怀疑他被鬼附身,拿白糯米试了一下,他踩着白糯米过去的,一点事儿没有,那就是不是鬼附身,拿钱也利落,”灵媒说道:“不是鬼,那是什么?”
“其它的不在五行之中的东西。”梦白转而笑了:“新年快乐。”
目送几人走出去,灵媒看着地上的灰烬,心里一抖,赶紧找来工具清扫了,然后大门紧闭,门上贴上符咒:“四方神灵保佑。”
思来想去,灵媒在门口挂上“谢绝访客”的牌子……
梦白几人回去,按照稻草人上的生辰八字算出这是个名叫柳青的中年男人。
梦白几人一番合议,决定去找这个叫柳青的男人。
柳青,本城的大富商,梦白几人很快就找到了柳宅。可没想到,柳青病了,一概不见访客,几人只好又先回去。
梦白觉得柳青病得不正常,没准是血线附身所造成的。
几人一合计,决定夜晚悄悄溜进柳宅去探个究竟。
入夜,梦白几人趁着夜色,摸黑从柳宅后门的院墙翻墙而入。
只见此时从一个房间里走出个中年妇人唉声叹气,看穿着像位贵妇人,梦白几人互望一眼,等那位妇人走远,几人就进入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位面色枯黄,病入膏肓的中年男子,几人上前一看,此人正是柳青。想必刚才那位中年妇人就是柳夫人。
她刚刚来探望便离开,只留柳青独自一人呆在房间,他现在只有微弱的意思,无法开口与人交流。
随即,梦白伸手按在柳青的大小周天处,果然,有股气流正杂乱不堪地浮动,这正是血线附身造成的!
“果然是。”林倾城见着梦白的表情便知道一二:“抓紧时间逼出来。”
梦白的面色复杂,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林倾城说道。
“现在这股生气吊着这人的性命。”梦白说道:“这么和你说吧,我们每个人出生原本就有一股气,这是我们的本源之体,但是,血线化为一股生气额外进入人体,这就造成这个人有两股生气,和其他人不同。”
“这人看样子已经病入膏肓,本体的那股生气消耗怠尽,但因为有第二股生气的原因,他还留着一口气,并且维系了不长时间。”梦白感慨道:“现在逼出血线化成的这股生气,只有一个后果——死。”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林倾城知道梦白为难的原因了:“看来,咱们必须等。”
此时,房间的门拉开了,见到他们,来人惊愕道:“你们是什么人?”
梦白倒打一耙:“你又是什么人?”
两人语气对不上,再看来者,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小伙儿,个子与梦白一般,穿着一袭蓝色的长衫,五官周正,也算一枚帅小伙儿,看到林倾城,突然嘴巴微张,伸出一根手指:“你!你是林倾城?”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林倾城有些诧异道。
“好久不见,倾城,你都把我忘了?我是你上私塾时的同学柳阳啊!”
林倾城思索了下,她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好像还真记得柳阳这个名字,于是,她笑了笑说道:“柳阳,好长时间不见,你有些变样了,我刚刚一时没认出来。”
“你们怎么在我父亲这里?”柳阳狐疑道。
“他是你父亲?”林倾城说道:“是有人请我这个朋友来治你父亲的病。”
“如果进门看到两名全然陌生的人才意外,既然是你,就没什么了。”柳阳用眼角扫向梦白几人:“他们是?”
夜月此时被挤到边缘,莫名从主角到了男配,心中有些窝火,林倾城猛然握住他的胳膊:“这位是我未婚夫,夜月,对了,我们已经订婚了。那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梦白和玲珑。”
柳阳的嘴巴微微张开,良久才合上,眸子里已经掩不住地失望:“订婚了啊。”
林倾城说道:“是啊!夜月对我很好。”
“祝你们幸福。”违心的祝福听上去咋这么别扭呢,夜月觉得这个叫柳阳的一字一句间都有一句潜台词——分手,快分手!
这还算是好的,万一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夜月并不知道,此时柳阳已经在心中将他与牛粪划上了等号,曾几何时,不,直到现在,如清晨露珠般清纯的林倾城是自己的女神,以前是,现在还是,茫茫人海,以为再也遇不到。(未完待续。)